小球子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言朔。

这个甲一人来的时间很巧,三年前一直在京都里做一个小商贩,言朔登位后他就好像是突然暴富了一样,开始靠着拍卖稀有兽皮赚钱,后来做了茶楼生意,开了一个异域风情的‘善春楼’。

然后他就风生水起了一般,结交各种达官贵人,和一群反臣结交,后来还用巨款买下了京城一块荒地,开发了整个京都都鼎鼎有名的‘君上坊’,不过这基本都是给有权有势的人住,现在突然销声匿迹。

“销声匿迹,哼,依朕看,这些房子就是给反臣留的,现在他们都死了,自然没地方卖了。”

这个甲一人攀炎附势,恰好又结交反臣,会不会是荀翦的插在京都的探子?心中忧虑,言朔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安插探子这种事很正常,更不用说这个商人发家的时间太巧合了,一定要查一查底细。

回到宫中,言朔把这件事交给琪一,巧的是琪一也有东西交给自己。

“这是你送给朕的?”

言朔看着琪一严肃的样子忍不住调笑到。

“皇上莫要开玩笑,这是朱大人送交皇上的,今早刚到皇宫。”

琪一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言朔兴致缺缺,拿过信纸,心中抱怨到从起床到现在脑子里都是正经事,这让后者非常不适应。

信送到了后琪一立马转身办事去了,勤快的样子让言朔发自内心的感叹到。

“虽然没有上朝,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空闲呢。”

大殿是不待了,今天妙仙说去了御医院里,去御医院办公吧。

叫小球子带上笔墨。

思前想后其实还是和妙仙在一起有满足感,因为只要言朔说点什么出来,前者总能夸一夸,这让言朔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感。

“妙仙!”

高兴的推开御医院的木门,心心念念的身影在药柜前不断的打开装药的抽屉,然后低头闻一闻,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自然优雅。

似乎是有些惊讶在这里听到心爱之人的呼唤,言妙仙惊慌中带着一点惊喜的转过头,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还是一下就感觉到了言朔就在门口,确认不是幻觉后甜甜的回应了一声。

“皇兄~”

两人就像是好闺蜜一样开心的抱在一起,门外的小球子端着端着笔墨纸砚,恨不得化身绝代画师把这一幕画下来,可惜他只会滚球。

亲昵一番后,言朔望着妙仙含羞的笑脸,一整天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妙仙问“皇兄你怎么来了?”

后者毫不犹豫的回答到“累了,困了,找你来了。”

“皇兄好讨厌哦,妙仙又不是提神药,困了就去睡嘛。”

“可是没有朕滴小妙仙,朕可睡不着啊。”

“好啦皇兄,我在清理药材呢,坏了的潮了的都要及时处理,要是不嫌弃,皇兄就在左边坐着休息一会吧。”

“好,朕等你忙完,正好有事要做。”

果然还是在妙仙这里舒服,每次看到她的身影都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呢。

笔墨伺候着,言朔坐在椅子上拆开信封,摸着质感一般的纸箱,心里赞赏了一下这个时代的造纸技术,然后就打开信封。

半晌后,一扫刚刚的好心情,言朔皱起眉头,信上说瑶江水患是因为滥砍滥伐导致的,并且朱玉沉还特别标注了一点。

今年开春前,瑶江附近就开始疯狂砍树,而且他已经调明所有砍的树都从水路运到了京都,其中点出一个特别的事件,那就是开春时候的君臣同乐宴。

那一场宴会耗资庞大,动用了许多匠人坊里的匠人,在京都外搭建了一个巨大的舞台,成百的异域舞娘献舞,几乎所有反臣都在这里饮酒作乐。

言朔记得清清楚楚,自己的大转命丹就是在这个地方丢失的,各种事情关联在一起,不过异域舞娘一事,言朔觉得一定和善春楼有关。

“果然,善春楼和反臣有勾结,所以和西驰王一定有关系,这个钉在京都的钉子一定要拔掉!”

不然一直被人监视可不是好受的。言朔心意已决,叫小球子唤任公公来(此人接替朱玉沉做了东厂代理厂督,也是言朔一开始插给朱玉沉的副手。)

“得令!”

似乎是感觉到言朔神情严肃,小球子一溜烟就跑去东厂,不过东厂离御医院有半个皇宫的距离,有的受了。

“皇兄…”

似乎是有心事,等小球子走了后,空无一人的时候,言妙仙关上门,转身走到言朔身边。

言朔一看就激动了,心想妙仙都这么主动了吗!期待yin。

“妙仙有一事要请教皇兄。”

“嗯嗯,说吧,朕听着呢。”

摩拳擦掌,信放在一旁,言朔等着惊喜到来。

“就是上次炼制的大转命丹,还有六枚剩下,妙仙藏了一天也不知道藏在哪里,皇兄可否出出主意?”

“欸,你这可问对人了。”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事发生有点失望,但是既然是老婆的要求,言朔还是心诚意诚的去做的。

言朔坚信自己只要拿出我藏卫生纸的劲头来,铁定没人找得到。

言朔对此非常自豪,因为在大学的时候她有一个外号叫“藏纸の先人”至于为什么叫先人,那是因为别人不喊爸爸,是不可能拿到自己的卫生纸的。

“妙仙你就放心吧,明天一定找好位置给你藏,这个药先揣身上。”

面对皇兄的保证,妙仙深信不疑,不过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下。

“好吧,皇兄一定要藏好哦,这可是妙仙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而且这差不多就是天地间最后的一份大转命丹了。”

“一定的,包在身上了。”

大转命丹的用途很重要,这种可以起死回生的仙药,言朔自然不会随意对待,以至于藏在哪里,言朔心里已经有了考量。

去往京都的大路上,出现了几支人马,从马车上的家徽来看,无一不是翌国中名声显赫的世家。

就连西驰王带兵进京都的时候都没漏脸的一众大世家,现在接二连三的出现在进京的大路上,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不分日夜齐聚京都呢?

而在这群世家的马车里,一个倒骑毛驴的道士似乎别具一格,和世家马车一道,路上即无人搭理他,也无人欢迎他,就好像当他不存在一般。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恐怕只有等他们到了京都,才会揭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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