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鹿姑娘啊?好些日子不来了啊。”

王妈妈见鹿宝出现,心里那个欢喜啊。

经历了上次的事件之后,她是明白了,这个鹿云衫对自家主子来说那就是妲己于纣王,貂蝉于吕布,猫薄荷于猫。

怠慢不得。

而且几番接触后她还发现了,只要鹿云衫来了,自家主子就是高兴的。

以前那年清明她不消沉一段时间啊?

现在清明刚过,是酒也喝上了戏也听上了,面色还红润了不少。

年轻好几岁呢。

所以现在她看到鹿云衫,心里也是欢喜的。

直接把鹿宝引到了楼上。

“主可好些天没见你了。”

“啊?我今天可不是来找她的。”

鹿宝说着,望着四周看了看。

“啊禄呢?”

“啊禄?”

王妈妈疑惑:“鹿姑娘怎么找上啊禄了?”

那不是自家的头牌铃铛吗?

“怎么?找不得么?之前托他办了些事儿,今天过来给赏钱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先过去给主知会一声。”

“不必了。”

鹿宝撅着道出一句:“才不稀罕她呢。”

不多时,炎熏儿在屋里,对着王妈妈问道:“她是这样说的?”

“啊,对...”

“她真是这样说的?!”

“真是这样说的,一字不漏。”

还在梳妆的炎熏儿从梳妆台上坐起,踱步出去...可走了没两步,又坐了回去。

“那我也不稀罕。”

说完画了两笔眉,又转头过去:“你...你去听听她,都跟啊禄说什么去了。”

“啊?主你这是要我偷听啊?”

“去!”

“得勒...去就去嘛。”

于是王妈妈过去啊禄房间旁边,偷听起来。

只听到啊禄刚好招呼了好几个姐妹进来房间,嘴里还念着:“姐姐们可要好好招待,桌上的赏钱已经分好了。”

“这就是那天,假扮的赏钱?”

“对。”

“这么多啊?”

屋里几个姐妹分了钱,都笑盈盈的往鹿云衫那边贴去。

王婆子在窗缝隙里看的整整的。

鹿云衫就趴在那儿,一屋子的女人围着给她喂食捏腿松筋骨呢。

啊禄这时问上一句:“云衫姑娘今天怎么不去找薰儿姐姐呢?”

“啊?不去不去。”

“怎么了?吵架了吗?”

“那倒没有,没缘分罢了。”

鹿宝说着,斜眼透过门窗,看了一眼旁边房间的王妈妈。

故意大声念到:“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她躲云里。哎呀...真舒服,真想再躺一会,不过我有要事和啊禄商量,姐姐们先散了吧,帮我看看旁边房间有没有偷听的。”

“好的,妹妹吩咐的,我们一定照办。”

王婆子一听自己偷听不下去了,便赶紧离开。

回去了楼上。

炎熏儿:“她是这样说的?”

“对...”

“她真是这样说的?”

“真是这样说的,一字不落。”

炎薰儿此时坐在小桥桌上,提着刚拿起的筷子,拍了下去。

看样子是没心思吃了。

而鹿宝这边,对着啊禄又是一通指示。

“那个,独眼的男人最近有没有来找过你?”

“最近没有了。”

“你有办法和他联系吗?”

“啊?有是有,我可以给他写信,云衫姑娘,这次是想做什么呢?”

“这人...我现在不想让他死了,得留着,你把他骗到江月楼来,得逞之后,找机会把这个给他吃下去,一旦吃下去,马上通知我。知道吗?”

鹿宝说着给了啊禄一个小铁瓶子,里面是她自己的血。

“知道了,只要这个不会害死人就行。”

“不会的,你这是在救他。”

鹿宝这边说完刚说完,门就被敲响了。

啊禄转身问道:“谁啊?”

外面传来王婆子的声音:“别问了,啊禄,赶紧开门。”

于是啊禄缩缩头,无奈的看了一眼云衫。

见鹿云衫点头,便过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站在门口的竟然不是王婆子。

只听啊禄叫了一声:薰儿姐姐。

鹿宝嘴角的笑就藏不住了。

哎呀,总算忍不住出来找我了吗?

但还是假装没听见,也没出声。

随后就听到炎薰儿对啊禄说道:“你先出去吧,这位我来伺候。”

“明白。”

啊禄乖乖走开,鹿宝听到房门关上后,假装埋头瞌睡。

随后就感觉身边坐下一个人。

她伸出一双手,在鹿宝的肩膀上拿捏起来。

“客官,舒服吗?”

鹿宝:“舒服。”

“喜欢吗?”

“喜欢。”

“那为什么,最近都不来找我呢?”

“嗯...”

鹿宝呢咕了一会,埋在枕头里说到:“我也老大不小了,成亲去了。”

“哦?成亲?敢问这你这成亲,是和谁家的公子啊?”

“老家的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一起长的啊?”

“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啊?”

话说道这里,鹿宝开始感觉自己肩膀上的力道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不请我喝杯喜酒呢?”

“额...下次一定。”

“还有下次?!”

炎薰儿说罢,煎鱼反面一样的把鹿宝掰了过来。

“你逗我呢?”

鹿宝斜着眼左右望去,然后噘着嘴说道:“这位姐姐好生奇怪,干嘛这么关心别人的婚事?咱两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我做什么要拿婚事来逗你呢?你也没道理吃这逗啊?”

“你要干什么?啊?鹿云衫你跟我讲讲你到底想干什么?和姐姐我阴阳怪气儿的?怎么?你今天是有备而来啊?蓄谋已久啊?”

“没有没有,我可什么都没有准备,根本没有想过会被某个人找上门来啊?我都吓坏了,呜呜呜...”

“你是故意说那些话气我的是吧?”

“哪有,人家分明就是来给啊禄拿赏钱来的,怎么会故意气姐姐呢?我明明都是悄悄来的,怎么会有人这么关注我的行踪,马上就找上门来了啊,啊...好奇怪啊,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啊?”

“你...好你个鹿云衫,还在故意气我?”

“啊?怎么可能,我一个弱女子,没有一点武功,柔弱不能自理,怎么敢故意气能吓退一窝山贼的人啊...该不会是有人,觉得我来江月楼就是为了找她的吧,好像人家一定要对她痴痴的心里只有她才行,明明是自己说的我们没有可能了,怎么现在来江月楼不是为了她都要赌气儿了呢?该不会是有人吃醋了吧,哎呀呀,这么一点儿小事儿都要心急火燎的找上门来,真是笑死人了,她肯定还以为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什么心思吧?反正我知道有人急了,但是呢,我也不说是谁。”

鹿宝说完,两张小肉脸都被炎薰儿揪住拉扯起来。

“好啊,还说不是故意气我的。我就是生气你没有过来找我我承认了可以了吧?”

“纯润了奏行。”鹿宝伸手拍了拍炎薰儿的手,装模作样的坐起身来说道:“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儿上,下次成亲就勉为其难请你喝杯喜酒吧。”

“好啊,你要再这样跟我说话,猜猜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啊?不会吧不会吧,某个人难道不过来抢亲,只想着偷袭别人的洞房吗?哎呀好羞啊,那我可得在门口贴一张,炎薰儿禁止入内,以作防范。”

本以为这个老实传统的姐姐就要接不上话儿了,可鹿宝没想到,她竟然凑上前来,凑的好近好近,一脸得意的说道:“我何必等到那个时候呢?有的人现在,不就在我嘴边吗?”

鹿宝的小脸忽然被捧起。

被命令了一声:“别动。”

她开始缓缓的,缓缓闭上眼睛,可并没有等到想要的东西。

反而是耳朵里传来一阵温柔又舒服的感觉。

她睁眼,看着一脸慈母相的薰儿姐姐。

“嗯?怎么了?有的人,莫不是在期待什么奇怪的事情?不会吧?该不会有人一见到我,脑袋里就只能想到那一件事了吗?”

“才...才没有。”

“别动哦。”

“唔...我耳朵里现在是什么啊姐姐?”

“还能是什么?一种某人没有的,叫做内力的东西。”

“哎呀呀,那可真了不得,这内力竟然还能用来掏耳朵啊?”

“可再没人有你这么好的待遇了,这世上能让我亲手掏耳朵的人,还在的就你一个了。”

“姐姐这话说的,我渗的慌。”

“怎么?害怕了?”

“那倒没有,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哦?是吗?你就不怕,我拿这掏耳朵的工夫,对你做些别的事情吗?”

“别的...事情?”

鹿宝猛地脸红起来。

她早该知道炎薰儿的年纪早就不是那么单纯的人了。

偏偏她自己也不是什么真真正正的妙龄少女。

只一个眼神,她就知道面前的人在想些什么了。

于是这番对决,最终以某人双眼上翻紧抓床单的样子落败了。

可失败的人到底是谁呢?

我们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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