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夫长眉头一皱:“戒严!段二快马加鞭回去报信给将军。”
段二飞身上马:“是。”
百夫长不由得捶胸顿足:“完了,终究是来晚了,鹧鸪溪乃是去花明唯一的路,这下将军要怪罪了,后撤,立即后撤,向主力靠。”
“是。”
此时叛军营中却舒了一口气。
一个士兵跑进营帐:“将军,敌军来了之后就往后退了。”
“很好,”呼铁连林干瘦的脸上露出喜悦,其实这营中只有二百骑兵,“看来我这空城计唬住他们了,告诉主力军,速度再快点,明早之前必须到达。”
“是。”
次日清晨,两军主力便都到了鹧鸪溪。
霍无疾顶着伤痛站在阵前,虽然深秋,但是云滇还有几分暖意。
前往骂寨的军士跑了回来:“将军,我们都骂了两个多时辰了,肺都冒烟了。”
君莫扫骑在马上拍拍胸脯:“激将法没用那就强攻,我来打头阵。”
“不急,先休息。”霍无疾镇定的说。
君莫扫凑到霍无疾耳边:“也对粮草怕是很充足,等元帅来一举攻下吧。”
霍无疾转头对火头军的胖管事道:“传令下去,每餐量都减半。”
胖管事略有迟疑但也不敢违抗:“啊?可……是,卑职领命。”
呼铁连林此时正站在半山上。
“将军,他们正要扎营,不如我们此刻杀出去定能一举拿下。”
“不可,他们主将连动都没动,亲卫也顶着我们营砦,若是杀出去恐怕就算没埋伏也讨不到好处,按王爷说的只要死守就行,”呼铁连林倒是谨慎,手按在佩剑上,“看样子对方是要等主力来了大举进攻。可惜了,此处地势险要,等他们主力来了反倒施展不开,我们依旧占地利,况且实在打不过就往山上撤,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将军高见。”
“传令下去,对面怎么骂,谁都不许出战,违令者以投敌论处。”
“是。”
呼铁连林盯着敌军中一人,只觉得特殊,如同鹤立鸡群,想必是敌军的将领,其人器宇不凡,恐怕很麻烦。
吃了午饭,呼铁连林四处巡视,一连罚了几个开小差的:“敌人就在对面,你们竟然敢放松警惕,不要命了吗,每人二十军棍,今晚站岗谁都给我睁大眼睛,鹧鸪溪不容有失。”
太阳昏沉沉的,像圆形橘红色的云,慢悠悠的顺着西山向下滑,慢慢的夜幕盖住人间。
“点火!”
叛军营砦前忽然燃起一排烈火。
“放箭!”
火矢如雨般落向叛军营寨。
“敌袭!”
“救火。”
秋天本就干燥,一地的枯叶最是易燃,云滇最不缺的是树,而呼铁连林为了方便给霍无疾军下毒,特地驻扎在上游,鹧鸪溪上游很窄。因此对于叛军来说,火攻就是致命一击。
“王八蛋!鸡枞!出寨迎敌!”副将边骂边上马,“随我冲出去,全军出击,他们摸黑来袭,人数自然不多,我们不救火直接出击必然大获全胜。”
“慢着。”呼铁连林呵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