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学长先到的,球馆门是开着的,两人已经开始对打了,大一组是我们三人……好吧准确来说是黄思语先到,我和袁靛就目前来看是凑个热闹的。理论上程才琨和赵雅洁约个时间,坐小黄车到体育中心正门附近,步行一段路就好了。但也说了,“理论上”……

既然顺路,没啥时间差的话,同行是肯定的,然后赵雅洁和刘支书、陈玥美女一间寝室的,才琨和何蔚涛他们一间,周末清闲,一起出去放放风也好啊。

于是赵雅洁拐来了刘茵超,才琨和何蔚涛,四人一起来了。主要球馆虽然空旷又回音,但毕竟下午刚开始,不睡午觉不打游戏,现充活动也不是美食购物压马路的情况还是挺少见的……然后门也没关上,我们这边球台又近,他们还没进门呢,走廊的回音比室内的更大,就能听见本就大嗓门的何蔚涛抱怨,“中心绕了进环形走廊又绕回来一半,好烦……”

嗯,也挺好玩,我们球馆的五人都听声了,女生扑哧一笑,我也是浮出笑容,我离门较近,就我来迎才琨他们吧。

“何蔚涛啊,你这嗓门我们里面都听见了。”

“嘿嘿,这不是让班长大大亲自迎接我们嘛,有舍才有得……”

“你们还有什么舍得一说?连训练都可以找人陪,少了队员也不会形单影只,真是……”

“你不也是被黄思语带来的?再说你这说法像引战啊,学长先不谈,你是要把同班人得罪一下?”

“黄思语带袁靛是闺蜜,我算是死皮赖脸过来的,还不让发发牢骚了?你刚才在回廊里不也发的吗……”

“怕了怕了,果然辩不过语文大学霸,匿了匿了……”

我跟何蔚涛这段交谈的语气、脸上的表情,都是说明在开着玩笑,没当真呢。而两位学长在自我介绍、阵容安排、对练……一系列正事之前,看到我们笑闹,也是感慨几句。

“大一一年还是好啊,只要心态积极一些,用心体会,虚心学习,多数都能做到轻松而充实的矛盾校园生活状态……”

“是啊,轻松、快乐为主,到后面就真的是一年比一年负担重,压力大……专业课、实验课干活,后面还有竞赛、考研备战……”选专业,一个班就会拆分到几个部分,虽然同性别的宿舍,一个班甚至一个系都住在一个楼层,但一间寝室还可能有不同专业方向的舍友呢?刚开始的时候难免会有些许尴尬、不适应……

而大三又有考研和不考研的区分——上岸与否先不谈太远,虽然关于211、985这类一本重点大学,在一众家长眼里,或是说还没了解大学,基本只把分数和大学名字划个等号的未成年、准大学生看来,分数就跟未来的一切挂钩(就不说“等于”这么极端的话了)。而真正进入大学,体验大学生活之后,你会发现陆续有同学……

一路上有种种诱惑干扰了ta?有畏难情绪?或是遭受挫折后开始自我麻痹?总之会意识到并没有之前父母哄骗的“考上大学解脱了”——所谓的解脱是物理距离上的学期里远离,但生活交际压力;想继续学业有考研压力,大学课程比高中难度大但教得浅,你得在课外摒弃一些娱乐、社交之后自己钻进去读懂吃透,真正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过程;而有畏难情绪想本科毕业,像应化的三个专业方向细分也有化妆品的学士学位,感觉是收入高又偏门一些,好找工作岗位,但我这人从来不是乐观派,基本不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有也不砸我脑袋上……

咳咳,扯远了些,总之想说的意思是会有人放弃治疗、麻醉自己,还“劝说”室友、同学和自己一起停滞——或许本意并不是拖累同伴,只是为了让内心对自我的歉疚感没那么浓重。“榜样寝室”、“集体上岸”的例子毕竟是少数,大家哪怕在一个班级,慢慢的可能共同话题也变少了。最后到大四,各奔前程,是有感慨良多但觉得难以谈起——突然意识到这又是接近社会的一种成熟(打太极),不过连自己也不清楚,这算不算顺心之为,还是活成最讨厌的样子?

寝室四人像在大一那样,晚上四人齐聚的光景急速减少,有泡图书馆的,有衷于社交、恋爱的,有宅男属性贯彻到底的……两位学长虽然没有聊得太深刻,但隐约还是点醒我们:做出决定,不轻言放弃,努力、坚持,总有收获的一天的。

嘛,至于现在我们的情谊能维持多久,以现阶段的主题来讲,是扯远了的,我们大一几人和两位学长心照不宣(也可能有人粗枝大叶一点?),都不打直球,别好好一下午的练球,学弟学妹还没抓拍呢就懵逼、想走——怎么教学内容不太对?我们走错房间了?

咳咳,正经开始练球,但说是“正经”,室内也没有发球机、喂球人,一进门,大家的目光不是被挥洒汗水的少年们吸引过去的,学长也没有偷偷请到大学的体育老师教我们点皮毛……现实一点讲,今天体育老师又不上班,花钱我们也算冤大头——比赛之前我们队员理论上就只有两次练习机会,又不是从今天开始每天几个小时的魔鬼集训,使人迅速能力拔高。

“反而如果是两人一组模拟实战对练的话,还缺一人凑双数……”而且除了学长的发球、击球……各种姿势动作还像模像样,我们这三位大一后辈,包括男生才琨,所谓的“会打”的谦虚也是“身体力行”的实话,并没有扮猪吃老虎的意思。

绝大部份都是正手,少有反手、扣球,侧旋啥的就更不用谈了……黄思语是跟赵雅洁组一队,你来我往,球速也不快,可以一个球能打到后面观众失去兴趣。才琨那边一开始是何蔚涛帮忙,后面我也接过球拍打着玩……

“章启轩你这球路造得这么诡异干嘛?”才琨毕竟之前学过、练过一点动作,我则是更多地想着尝试(皮一下),能不能打出一个弧圈球。结果角度没把握好——典型的走路还没学会就想着跑,直接飞出球台……

“不是最后一个球了嘛?我想着能不能歪打正着打个好球。”我嘿嘿一笑,球拍放桌上,等会是何蔚涛的回合。

中国乒乓球基本无敌,小时候听了、看了帝都奥运会的女乒:王楠、“大魔王”张怡宁,主要当时以为我们国家的各项球类,小球比大球好,女性比男的顶……

后面知道小球男性还是有东西的,乒乓球有“马六”、张继科世乒赛夺冠撕球衣。我的想法倒没有一些小球球迷那么极端:乒乓球是国球,这么多年什么包揽冠亚拿牌手软——赢麻了,所以就不能接受输,看到网上歪果仁(或是本国黑子)冷嘲热讽,心里就不舒服,理智不稳,不知不觉自己说起话来也有点yygq的成分了。

当年马龙还输给过霓虹的丹羽孝希——在12年伦敦奥运会的亚洲预选赛上,当时泥洼老师还仅有18左右啊,绝对的天才级选手。他的体能、爆发力可能不算顶尖,但他对球的落点、球路的预判简直无敌。打好提前量的话,泥洼甚至会借力打力,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我是固然欣赏中国队员碾压对手摘金夺银的领奖场面,但像我自己打羽毛球偏爱发球掠网压线——有得分之余的额外爽感那样,虽然自己不是很喜欢打乒乓球,但像超出一般得分能力的球,我还是挺有兴趣的,泥洼老师的侧切外旋就让我很激动……

当然,说来说去还是回到“走路都没学会就想着跑”,激动是没有卵用的,鸡动都没用。三、四点钟的时候人最多,就算乒乓球对打没啥好交流的,但室内的叫好声、鞋子与胶面地板尖锐的摩擦声不断,刺激耳朵还是挺不舒服的,毕竟我们连陪练都不算专业称职的好吧?

戴上耳机听歌消遣吧……不过也不好啥正事都不干,何蔚涛在和才琨练球,我便跟袁靛说道。

“同我出去一会儿,给他们买点水呗?”

体育中心的各大门口、通往露天场地的室内过道处,都有贩卖机,但我也不是大手大脚花钱请饮料的,三拳就够了,比怡宝多一倍呢。我俩一人拿两瓶,余下的放我包里——习惯背包出门还是方便的,予人予己都方便,我喜欢在顺带的地方能给到便利,这宽容一点叫细节处见品性,严肃一点也可能是大事畏难?

随他去吧。

“各位来拿水,庆祝我们下周能取得好成绩。”

“没错,大家心情压力也不设得那么大。”陈学长补充道,“放弃目标,一步一个脚印就好,赢下第一轮就算成功,加油!”

“哦~”

五点半不到,我们离开体育中心,有的是回宿舍休息加等盒饭,有的想想走路到南区食堂也是到饭点——反正都是去吃饭。白天的任务都做完了,除了夜晚懒散闲适的时光,躺在床上也是追番之余,想着明天的比赛,困意慢慢涌上。

“明天比赛,今天却是带货加打球,明天上午……不好叫合唱成员最后排练一遍。”嘶……感觉失算了一层啊,难道真要盲目自信一波,浪方能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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