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乐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家的床上。

耳畔传来微弱的抽泣声,夹杂几分嘶哑。

陆乐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双手不自觉的抓住被子,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浑身无力。

他可以想象昨晚发生了什么。

自己终于摆脱童贞了,由衷的感谢某位不知名的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斤,胸围36D,腿长一米,腰围37,瓜子脸,长发及腰的女孩。

就是,腿还在颤抖,腰子一阵阵抽搐的疼。

“小乐,你醒了吗?”

一只手搭在被子上,安抚着刚刚经历过一场噩梦的少年,颤抖的语气的有要再度哭出声的迹象。

陆乐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绽放出一个无所谓的微笑:“妈,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只是今天我可能……”

话一出口,陆乐就改变了注意。翻开被子,自己身上是一套崭新的校服,虽然一模一样,却不是自己原本的那一套,陆乐可以肯定,因为自己那一套在母亲第一次的清洗中缩水了。

即便之后进过抢救,穿起来还是会有一种淡淡的紧迫感,在袖口和领口的地方。

“小乐。”妈妈起身把陆乐按回床上,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别看了,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之后,咱们还行以往一样,好吗?”

“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你不用担心,老师一定会体谅你的。”

说着说着,老妈哭的泣不成声。失去力量,瘫倒在床边陆乐的电脑椅上。手却还留在陆乐的脸颊边,试图拂去他本就不存在的泪水。

“妈,现在是什么时间?”

“早上七点。”知子莫若母,老妈仿佛知道陆乐想问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但应该在5点之前。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躺在了床上。”

“你是从外面回来的?”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你还没回来,我试着给你打过电话,但是没打通。我就联系了你的老师,还问了你的一些同学。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就报了警。”

看着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抚自己的老妈,陆乐思考了更多东西。

如果说自己是被送回了床上,那么就说明……

她有自己家的钥匙。

陆乐曾经丢过钥匙,找回钥匙的地方是……学生会。

“不用担心我。”陆乐反过来安慰老妈,伸手拂过已有几道鱼尾纹的眼角。哭红的眼角高高肿起,仿佛稍微大力点就会弄破,流出血来:“我就当是被渣女伤害了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以后又不打算靠脸吃饭,第一次没那么重要。”

陆乐起身找到自己的鞋子:“今天有月考,我不打算缺席。不用为我担心,只要我表现的和往常一样,指指点点的人反而会更少。”

陆乐可以肯定,对方也是第一次。

目前范围大概可以缩小到学生会,今天是个确认对方身份的最佳机会,他怎么能缺席。

“真的没关系吗?”

看儿子这么坚强,让老妈在欣慰之余,难免更为担心。

仔细想想,陆乐确实算个怪胎。

从幼儿园时期开始就很少和同龄人玩闹,懂事的仿佛不像是一个孩子。

放学会自己回家,甚至会去菜市场依靠颜值买菜,靠出卖粉嘟嘟的脸颊跟大妈讨价还价。

小学的时候试图跳级失败,却也获得了老师的关注,在小学生作文、奥数大赛上都轻易、毫无争议的夺得了桂冠,天才之名初显。

让她这个当妈的无比欣慰和自傲,于此同时,也有那么一抹失落。

这孩子太懂事,导致她感觉自己付出的太少。

总感觉亏欠了孩子什么。

或许是一个爹吧。

“诶。”陆乐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你放心,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孩子。体育保健方面的知识我也了解,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方也是第一次,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老妈长大嘴,良久才呆呆问出一句:“那你以后要不要随身带点安全措施,免得这种事再次发生。”

“额。”

这个话题,陆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选择岔开话题。

“你吃早饭没有?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免得出什么意外。”谈及这个话题,陆乐不禁想起上辈子,父权社会的老爸就是在自己高中时期意外去世的,语气随即变得格外强硬。

“把你手机给我,我帮你给公司请假。”

拿过手机,打给老妈的老板。

“张老板你好,我是陆瑶的儿子。我妈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想请一天……,不,三天假,你看可以吗?”

电话那头传来迷迷糊糊,显然是被吵醒的女声。本来还带着怒气,一听是陆乐,顿时喜笑颜开:“是小乐啊。三天是吧,当然可以。”

答应完,老板关切到:“小乐最近在学校过的怎么样,缺不缺零花钱,不够的话随时跟张姨说。我家小玲念叨你好几天了,你看你能不能抽个时间过来给她辅导辅导功课,争取也让她凭真才实学考进贵族学校。”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陆乐看的很透彻。

“马上就国庆了,就那时候吧。就这样,麻烦张姨了。”

挂断电话,陆乐继续以强硬的口气说到:“我现在去买早餐,吃完你就去睡觉。”

这一套操作下来,老妈已经可以确认,儿子是真的没问题,不是故作坚强、

吃完早饭,确认老妈已经躺下,陆乐才洗漱,背起书包去学校。

原本去地铁站不过三百米,陆乐走了一半就不得不停在路边,扶着景观树微微喘气。

大腿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仿佛昨天蛙跳了五百米的程度,下楼的时候都必须扶住扶手。

此刻,他才算有了些怨言。

“真是的,就不知道挑个好时候,单纯只是因为卵虫上脑就绑了自己吗?好歹挑个放假的时候啊。”

等等,对方不会是危险期吧。

陆乐打了个寒颤,心情变得莫名起来。

如果不是大概可以确认对方是学生,陆乐都以为只是看上了自己优秀的DNA。

一辆豪车在陆乐面前停住,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祸水般的脸,依靠在车窗上,努力调整自己的声线,邀请到:“这不是咱们学校的校草吗?真巧,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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