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大早言妙仙就洗沐焚香,一个人穿上了一件素白的无袖短衣,今天她就要着手炼丹了。

“妙仙,你就穿成这样简单吗?”

炼丹不应该是身穿道服,起码得有两个大袖子灰来灰去吧?

言朔看着老婆的衣服,两条细嫩的胳膊露在外面,下身也没有长裙,而是只可以露出小腿肚的短裙,一双小脚裹得严严实实,雪白的脚腕让人忍不住脱下鞋子一探究竟。

“炼丹这么穿方便啊,这是母后交给我的。”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的脚,言妙仙蹭的一下就脸红了,小声的说到“皇兄这样盯着,妙仙会不好意思的。”

说这还把脚往梳妆台里缩了缩,害羞的小动作让言朔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内个,妙仙啊,炼丹要不要我帮忙?”

眼睛看不见,一定有不方便的地方吧,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谢谢皇兄关心,不过皇兄还是照顾好琪一吧,炼丹一事,妙仙一人足矣,皇兄粗手粗脚的,才不要皇兄帮忙呢,今天可是炼丹吉日。”

说罢,挽好了头发就准备出发了。

“炼丹还有吉日一说?”

不对,古代各种事都有良辰吉日,炼丹也有吉日倒是第一次说,怎么跟做法事一样。

“那是当然,妙仙已经算到了,今日正午,乌云盖顶,天机匮弱,正是炼这种丹药的好日子。”

言朔一出门,看到天边确实有点昏昏的,话说乌云盖顶不就是下雨吗,下雨天炼丹?就在言朔胡乱猜测的时候老婆就已经走出去很远了。

言朔紧跟其后。

琪一虽然还是昏迷不醒,每天都是宫女喂点烂糊的肉和蔬菜,并且已经从御医院里移出来了,被言妙仙转移到了一个言朔也不清楚的地方。

转眼来到了一处两边都是冰冷石壁的地方,石壁上都是各种瑞兽的符文,青黑色的墙壁上有几个吐出的兽像,低着头,头上各放了一盏灯,昏黄的火光在黑青的石壁里

“这就是母后以前炼药的地方吗?”

记忆中就是这个地方,不过自己没有进去过的印象,所以应该是没进去过。言朔很好奇,毕竟这种看起来幽深神秘的地方,是个人都会有走进去的冲动。

“不错,这座玄青山就母后炼药的地方,因为传闻大转命丹会引来天谴,而玄青之地有遮盖天机的作用,父皇就命人运来玄青石,刻上祥瑞图案在个天然洞穴里建起了一个炼丹室。”

天谴?不可能吧,来这里后我连打雷都没见过几次,再说了又不是修仙世界,待会就看看会不会打雷,言朔不太信这种东西,不过还是期待了一下下,因为还没见过天谴——如果说被飞进房间的卡车撞死算天谴,那我就信了。

就在言朔满怀期待的准备进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小球子焦急的声音。

“皇上,皇上!”

“皇兄,我先进去,待会你敲门。”

言妙仙匆匆进了门,似乎有什么隐瞒一般。

“这也避嫌吗?”嘟囔了一声,言朔以为是老婆不想听小球子禀报的消息这才匆匆进去的。

“皇上,圣旨送过去了,朱大人已经动身了。”

“是吗,效率不错啊。”

不错不错,这么积极,不亏我提出那么优厚的报酬了,救醒了琪一后我就抓紧想一些助力治水的工具吧。

“对了,记得把治水进度汇报给朕,赈灾司的后援补给记得时刻监视,不能有半点差错。”

“皇上,这些小的都办好了,就是,就是皇上不是让小的收集一点坊间流言吗,这次又有了动静,皇上想听吗?”

“哦…说吧。”

我说过吗?言朔貌似记得是说过,随口一说,也没放在心上来着,不过既然有不妨听听,一些流言也能推敲出不少消息呢。

“诶,那小的就说了,最近都流传皇上您在宫里练了邪功,宫里出去的娘娘们一个个都暴毙而死,都是因为皇上您追求长生不老术还有…”

小球子声音戛然而止,他抬起头瞥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发现皇上面无表情,甚至想笑。很快皇上催促到。

“继续说。”

“还有就是瑶江大水也是皇上所致。”

“嗯?”

言朔美人疑惑,心想:我寻思我练邪功就算了,我还能翻江倒海不成,这么好的邪功请多来点谢谢。

“继续说,说清楚点。”

“是皇上!”

“留言指的的是今年开春皇上办的“天香国宴”,请了七位妖女来做法,妄图以全国百姓的阳寿延长自己统治翌国的时间,不过在…在…”

兢兢克克的小球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此时言朔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了,因为自己的脑袋里没有这一段记忆,自己明明来的第一天就继承了言朔这三年来的记忆,怎么唯独这开春时候的记忆却没有呢?

“说!”

威严的声调让小球子不敢怠慢,没有丝毫隐瞒的吐露了出来。

“在西驰王来京都的那一天就消失了,最近又开始四处传播。”

“西驰王。”

言朔的眼神逐渐阴沉,不用想,这就是人家干的,没想到这种时候就有人学会利用舆论来造势了。

还有七位妖女的事,言朔不敢说出自己不记得,至少这时候不行,里面的猫腻要自己去挖掘出来。

此时言朔又问到

“留言范围多广了?”

“整个京都!”

咯噔一下,言朔总算知道为什么西驰王进京后随便游说一下一城天子脚下的百姓对于后者的造反行为无动于衷,甚至有反戈相向的举措,原来都是阴谋,好你个老谋深算的西驰王。

言朔知道对付舆论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让愚民变聪明,一个是制造一个更容易让人相信的舆论,不过今天太忙了,救活琪一才是最重要的,因此言朔打算明日打算。

“此事明日…不,今天,就今天,你去取来金丝,成卷的最好,再拿来一块油布,快!”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言朔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胸膛里的心脏怦怦跳,她想,按照天上的云团汇聚速度,莫约中午时分就可能下雨,至于打雷就只能看天意了,不过若是成了,一道天雷劈下来,好处多多。

言朔已经想好怎么利用这一场景造就舆论了,毕竟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带学生,在哪个舆论满天飞的环境里言朔早就练就了一张故弄玄虚嘴,用来对付这个世界学识普遍底下的百姓还不是简简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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