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如此莫奈也没有答应两人的什么公平竞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太过于人渣,大致说明了自己在安娜哪方的情况,并且把她从小失去父亲,以及把自己当成父亲,为了自己杀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本来莫奈不想说的,但安娜似乎已经知道安娜在莱茵商会本家的所作所为,他特意强调了一句这是为了他。

“呜呜呜呜……好可怜的孩子。”欧佩拉两眼泪汪汪。

“而且她身上还有很多被人施暴的伤痕”,有些伤痕实在过于触目惊心。

依娜看着天空的月亮,“你打算护她到什么时候?那你自己的人生呢?”

莫奈一愣,他暂时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你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圣罗尼卡,那个地方充斥着无序,混乱,但凡是罪大恶极的罪犯,逃犯都会定居在哪里,她们构成大大小小数不清的帮派,大帮派里有数个中型帮派,中型帮派里还有无数小帮派,要在那边发现商业首先在保护费上就吓退了无数商会。”

“为什么?那些帮派不会统一收保护费吗?”

“大帮会会有专门人来收她们领地下的所有店面商人的保护费,依次类推,就好像你这户人家居住证某国,某市,某县,某乡,某镇,某村,某队,从上往下你就得交七份保护费,这些保护费按照收费人的心情或高,或低都无法预料,严重的收下了可能直接资金链断裂,最后破产。”

这是最致命的原因,当然如果你想要靠武力,首先就得有挑战一个庞大组织的决心,那些盘根错节驻扎在圣罗尼卡的地下,已经不是能不能清理的问题,她们和本地人融入在一起,真要追究调查,一连串查出来的人可能直接堪比屠城。

“那为什么不只抓头目老大?”

“不行,那些头目老大都是推荐出来的,只要势力不灭,一个头目死了,还有千千万万个头目站起来,永远也杀不完的,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其次那边的商业基本已经饱和,每个帮派都有一条属于自己的产业,其中囊括交通运输,医院药店,魔法拍卖,奴隶市场。”

一个大帮派至少都有一个或者两个有竞争力的赚钱路子,外界商会想要参与赚钱简直痴心妄想。

“那应该还有办法吧?只要价格低廉,薄利多销……”

“交完七个保护费还能怎样压低价格?”与本地帮派控制的店铺相比,你的毛利率永远比不上人家。

当然如果想要靠创意赚钱,那么就要随时准备被帮会抄老家的觉悟,他们会为了新配方不择手段。

前途渺茫啊。

基本没有商会能够在那个地方立足,哪怕是莱茵商会,这也是为什么长老们在听到圣罗尼卡立马就答应她的请求。

如果能够创造奇迹,为何不给她这个创造奇迹的机会?

莫奈说他要好好想想,就和依娜和欧佩拉分开了,回到帐篷,安娜已经醒了,呆呆的看着门口,见到他的时候,用颤抖的声音道。

“父亲大人去什么地方了?”

面对安娜的质问,莫奈只是随口道,“洗了个澡。”

“为什么不叫上安娜一起去呢?安娜也想帮父亲大人搓背。”安娜示意莫奈坐在床上 她熟练的坐进莫奈的怀里。

“父亲大人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安娜危险的声音让莫奈全身紧绷,如果让安娜知道依娜和欧佩拉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那安娜肯定会和两人宣战。

莫奈不担心依娜能不能打的过,但明箭易躲暗箭难防,安娜最擅长的就是背后捅刀子,她是个病娇,杀起人来从不会眨眼间。

“刚才我听说有个女人闯进了男澡堂,父亲大人也在澡堂里吗?那个女人看见了父亲大人的身体吗?”安娜的情绪越发的失控。

“没有,当时我还没进去,没关系。”

“这样吗?不过下次父亲大人要洗澡一定要叫上安娜。”安娜从不怀疑他是否撒了慌,但是莫奈知道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撒了慌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不到关键时候千万不能骗她,这是莫奈对自己的底线。

然而当一个谎言产生时就不得不用另一个谎言来掩盖,然后陷入无尽的死循环。

————

“干杯!!”在这地底唯一能够喝到的酒就只有那些蘑菇酿的蘑菇酒,味道虽然很奇怪,但酒精的浓度却也不低。

“好久不见了,傅雷雅。”总长表情唏嘘,微红的脸上似乎回到了当年,临时修建的露天酒吧只有廖廖几个位置,照明的方式只有几堆柴火。

条件刻苦但也没办法让土匪强盗们放弃酒馆这个属于她们的唯一乐趣。

团长豪迈的喝了一大口,“当年如果剿灭了黑木耳我们可能就不会四分五裂,以你我的才能定然能成就一番伟业。”

“现在不也不赖吗?你可是女皇陛下手下的第一骑士团团长。”总长特里西亚摇摇头。

“第一团长却没有能力剿灭土匪,第一笑话还差不多。”

“那年的失败如同阴影一般在我脑海了回荡,将军,总参谋,克鲁姆,贝利,贝蒂……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在我脑海回荡。”

特里西亚叹了口气,“你太执着报仇了。”

“你难道不想要报仇吗?”

“想,当然想,只不过在此之前我会明白我目前的职责是什么。”特里西亚喝了一大口蘑菇酒。

“在离开地底之前,我都不会提任何关于报仇的事,这里是黑木耳的基地,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不会给你提供帮助。”总长冷静的可怕。

“我找你主要是想询问一件事。”总长特里西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

“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吗?”

“对。”

“当时有感受到天空的乱流?”

团长傅雷雅仔细思索,“我没有感受到,但是和我们一起掉下来的士兵却突然消失不见了,我不明白是什么原因。”

按道理来说两千米高空掉下来不死也会变成碎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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