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秋收硕果，最大赢家莫过于高一2班。
同学们早早来到课室，热烈地议论着昨晚那惊爆的短视频内容。
有人提到，早知道有御神当主攻，就不用搞什么签名请愿。
最先向班级群发送好消息的清凉则肯定了大家的努力：
“副校长说了，昨晚的那条短视频是充分条件，加上我们的请愿书，才能促成小玉老师归来的充分必要条件。所以大家的努力可不能忽略掉。还有，老师说今天中午请我们吃一顿丰盛的烤全羊，大家可别忙着冲饭堂了哦！”
烤全羊很适合现在的天气，于是全班欢呼。
还有五分钟就开始早读，宛凝玉在这个时间来到教室。
“啊啊啊！小玉老师！！！”
同学们对她的归来表示热烈欢迎。
“抱歉，让大家担心了。本以为我这个‘病假’要请个好长时间，没想到‘这病’两天就好了~不过对老师来说呢，真的像是过了两年那么长……所以，我这次在大家上课前过来，是想向大家说一声——谢谢你们。”
宛凝玉向孩子们深深鞠了一躬，
“请你们以后继续多多指教咯。”
好些女生感动哭了。
她们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以后的日子好好学习，不能再叫班主任和各科老师失望。
…
中午饭点。
2班包下了校车，出发去吃全羊宴。
这是得到上级领导批准的活动，吃完午饭可以直接放学回家。
遇上此等喜事，活动当然要加码。
在吃完烤全羊后组织唱K，感兴趣的同学可以留下参加，不做强制要求。
来到好评比较多的一家烤全羊店。
也就只有这种店能够有一张桌子坐得下几十个人的规模。
当羊肉端上来时，几乎所有人都口水直流。手中装满果汁的杯，开始骚动。
“为小玉老师的归来，干杯！！！”班长带头宣发。
“干杯！”
桌子太大了，所以大家的干杯无法集中在一起，但这丝毫不影响2班同学之间的牵绊。
然后就正式开始大快朵颐，用手去撕扯肉块，沾点酱料，送进口中。
“好吃！又香又脆！小绒，你怎么不吃？”
身旁的女生先尝了一口，并赞扬一番后，见毛小绒动都不动一下，想着可能是她手不够长，
“啊，这样，我帮你撕一块！”
不等毛小绒开口，对方就将一片半个手掌大的肉片送到她的碗里。
“帮你沾好酱料了，吃吧，保证你回味无穷。”
毛小绒好像很不愿意吃的样子，不过她还是赏脸，用两只手指将羊肉片掂起来吃掉。
“嚼……咕。”
皱着眉头勉强自己吞下。
然后喝了一口水，
“借过一下……！”
冲开两边的同学，毛小绒跑向洗手间。
…
“好膻……恶心死我了！咳咳！什么狗屎玩意！”
毛小绒在女厕所的洗手池前面猛地抠喉，艰难地让羊肉给予的不适感剔除。
洗手漱口完成，一转身就看见蓝灰迎面而来。
“！”
小绒赶紧对着镜子拍脸，检查有没有哪里脏的或者奇怪的地方。
“还好，脸蛋没问题……嗨，灰。”
“小绒，你没事吧。大家都吃得正欢，就你一个离席了。”
毛小绒以为蓝灰过来是要上洗手间的，没想到他开口的第一句会是对她的关心。
“灰……你担心我？”
“我记得你是不吃鸭肉鹅肉的。所以会关注到你突然离开座位是想要干啥。果然没猜错，你连羊肉都不喜欢吃。”
“因为我受不了那种膻味……咳咳。”小绒伸出粉嫩的舌头，抒发突如其来的不适。
“来，脸对着我。”即使知道女孩子会随身带手帕或者面巾纸，蓝灰也会主动从口袋里掏出他事先准备的那份。另外，他对毛小绒的关怀，似乎超越了对别的女生。
毛小绒熟练地闭上双眼，并且把脸稍稍往上抬。
当然不是索吻了，这点自知之明大小姐怎么会没有。
蓝灰要用手中的湿纸巾给她轻轻地拂拭。
从额头开始，然后到眼周，再到脸颊，最后在嘴唇周边。
很久以前，每当小绒玩疯了，蓝灰都会这样为她擦汗擦身子。
“好了，不喜欢吃羊肉的话，我带你去茶餐厅吃一顿。”
“！！！”
只要是蓝灰，哪怕说的是没有营养的关心话，也能使得毛小绒娇嫩的内心得到极大的抚慰。
如今邀请二人一起用餐，对她而言和直接上垒没区别。
“可、可以吗？不会占用你的时间吗？”
“你以前可不会这么体谅我哦。”
蓝灰的笑容越发温柔。
“呜！”
毛小绒脸红耳赤，
“现、现在懂事了嘛……”
“很好很好。”
蓝灰轻轻抚摸小绒的头，
“你能改变的话，我当然很高兴。这样我们的相处也能正常化一些。”
“真的吗！”
小绒的眉毛倒八字，小嘴拱桥型，十足一个小女娃子在装认真。
“是啊。只要你不缠着我，这种一起吃饭机会以后还会有的，不过我吃不起很豪华的了。”
“耶！！最喜欢你了！”
小绒只说话，不拥抱，表现得相当克制。
这句表白在当年，一天能对蓝灰说上十几遍，他本人早就免疫。
“走吧。”
为了不让同学们瞧见，他俩绕了点远路。
茶餐厅位于烤全羊的对面马路。
毛小绒看着菜单上那一堆平凡到极致的碟头饭、捞丁，一般来说她会将菜单撕烂，然后骂一句“什么狗屎玩意”。
而此刻，她完全不想这么做。
“灰，我想吃菠萝油和火腿西多士~”
“好，我去买单。”
五分钟后，餐点送来。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用餐，小绒还不时发出“好吃”的声音，完全违背了她的生活作风……
如果说毛小绒这辈子要在什么情况下才肯吃这种“低等平民饮食”，那一定是和蓝灰呆在一起的时候。
一旦满足这个条件，就算只能吃水泡米饭，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