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决当下的窘迫——为了填补饥饿的胃——为了满足自我的私欲。
肤浅的关系也许下一秒就会破裂。
我不必担心这样的未来。
世界上所有复杂简单的关系,大概已经在我们二人身上集齐。
不过,考验人性的环节,只需尽力去避免就不会伤害到谁。
我要做的很简单,用尽一切的办法尽可能的淘汰敌人。
荒岛上的一些低级野兽虽然不会伤害到人,但一群武器也不具备的学生怎么可能抓得住它们?
足够生存七日的食物,为了给自己吃,也为了给别人抢。
这样一来,想要一个月吃饱饭,必须要掠夺至少三个人的物资。
也就是说,最终会有7000人的食物被掠夺。
【目的】
来到此地的目的。
【掠夺】
【占有】
作为人类,实施最强欲的权能,以自我的能力为基础——?
不许内斗?开什么玩笑?
我们的小队只有三人,这意味着【特殊】,特殊的小队干点特殊的事情,理所当然。
无论对方是我的什么人物,除却绫澜与林顷之外,都是我的猎物。
当然,我也是猎物之一。
飞机上——
一碧万顷的**茫茫不见边际。
李映月——夺得她的食物,同时,还有简易医疗物品,换洗衣物。
当然,这个贱人自然不是善茬。
既然可以在男人之间周旋——夺取他们身上的价值,一定有极高情商。
可惜,脸色发白的她已经说明,现在不过高空2000米的距离就已经有些缺氧。
在这之前,我时不时的挑衅一下李映月。
毕竟——仇敌见面,却毫无波澜,这是不可能的。
“你叫什么名字?”
“生面孔呢?”
绫澜尝试对她抛出橄榄枝,得来的就只是哼声。
“别介——李映月不过是人人可上的公交车,也许她自觉不配与你交谈。”
“话说,像你这种公交车,即使上了锁,其特殊鲜艳的外貌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不定,有朝一日又被撬锁呢?”
脸色发白的李映月捏紧拳头,闭上双眼无视我的阴阳怪气。
随着雾气的消散,安森岛,就这样完整的出现在眼前。
我们被投放到了最边缘的区域。
背上带有补给的背包,打开降落伞,从高空缓缓降落。
但——我不觉得会如此顺利。
提前落地的家伙很可能会在地面上等待着。
好在我对降落伞的理论知识有一定了解,没有什么问题,而绫澜更不用说。
李映月的动作最是标准利落。
也许是父亲的光环笼罩了她的人格。
【啊,她啊,那个家伙的女儿】
这样一来,叛逆期的她做点出格的事情,让大家明白,她只是她,即使不靠着父亲也能过得很好。
至于绫澜……
我看不透她,也不想看透她。
似乎是如此。
我可没有偷窥谁的私密信息,都是似乎,都是猜测,都是——
【观测】
再这样思考的过程中,我们已经稳当的降落在了荒岛上。
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温度适宜。
海风缓缓吹拂。
就像是热带雨林那般的宏伟。
眼光透过林叶。
“把营地准备一下吧?”
我与绫澜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想起自己为数不多的一丢丢外语精通。
بالقرب من هناشخص ما
神秘的基本阿拉伯语,大意为附近,有人……就在附近。
这是我表达的唇语。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绫澜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
李映月的眼神有一些狐疑。
她大概也听明白了?
“别蹲了,一群伏地魔,滚出来看看是什么货色。”
我对着四下无人的周围大吼。
窸窸窣窣的声音瞬间传出,周围的杂草树林内钻出足足十几号人。
带头的家伙,李华欣,李古墓的亲生哥哥。
好吧——
弟弟伤成那样也要找我复仇,作为人类来非常愚蠢,作为哥哥来说倒是非常有情义呢。
只要不闹出生命危险就没有问题。
这样想着,我迸发全力冲刺到他的眼前。
“我说你们……”
夹杂着鞋底与沙土摩擦的响声,这句话在出口的途中,已经被我打断。
我想起父亲那个中年猥琐男子。
对我进行过暗无天日的调教。
同样是如同怀胎十月的大肚腩凹陷进去,铿锵倒退一米远,吐出一摊体液。
他别在腰间的小刀掉落在地——
因为我没有就此罢手,而是继续往前冲刺——
用最简单的肢体碰撞——
许多穴位,但不是死穴,被我用身体中的许多关节不停击打。
小刀被我带走——
毕竟材质还不错。
实际上——我很少用父亲给予的的力量。
“学会了,就要戴上枷锁。不能出手伤人。”
可惜——
现在的我,可是叛逆期啊——
不听从父母的话乱来,岂不是很正常吗?
我没对女人动手,不断逼近那些弱鸡富家公子。
我也没有下狠手,只是照着他们的面门打了几拳。
没有意外,一些带着血迹的牙齿从口中吐出。
“这才叫拳头。”
李映月和绫澜也轻松的制服了那些女同学——
被我揍的头晕眼花的——
被我逐渐逼近的身体吓得发抖的——
我不顾及他们孱弱的阻挠从包里拿出白旗举起。
男女五五开,绫澜和我分别举着七面白旗。
抬头望去,十几架无人机已经锁定我们这一片区域。
“你们出局了,自己滚蛋吧。”
他们听到这句话后迅速爬起。
原来是装睡,丢人啊。
留下自己的物资以后,狼狈萎靡的离开。
被击败后,马上有直升机送到淘汰区。
大概在最边缘的地方。
【惊讶】
这是李映月的目光。
我展露的能力,令她十分惊讶。
“你原来这么能打的吗?”
我并没有回答——
而是径直走向她。
留下你的物资滚蛋——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
不过,她可不会听从。
如我所说,这是一个善于玩弄人心的女人。
在男人之间周旋,建立肉体关系,得到人脉和权能,也是学生会的一员。
毕竟——她的现任男友就是学生会长。
就算是公交车也有自我清理的时刻。
私家车需要磨合,而公交车会适应你的形状。
也许寒冷的冬日,还留存着上一个人的余温。
遇到谁都会停下脚步——打开自己的大门
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进入——
如果你拒绝,她就会换一个目标。
这就是,公交车。
也是李映月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