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公被灭满门,如今只剩下一个姑娘活了下来,这其中寓意本就耐人寻味。皇家没有选择保护忠烈之后,调查大公被灭满门的缘由,反而像丢烫手山芋一样,将萧秋怡丢给天穹仙门。”

“唉。”东湘不禁一声长叹:“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无情最是帝王家啊。”

“那真的是挺惨的。”

“不仅如此。”

接下来的话题非常敏感,东湘迟疑片刻,还是没忍住秀智商的优越感,继续说到:“萧家如今只剩一个练气后期的小姑娘,却还是引来了对方的围杀。可见那些人灭掉大公满门,也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如今追到这里,更印证了我的猜想,那东西应该在萧秋怡手里,或者说,现在只有她那东西在哪。”

“会是什么?”

陆笙非常配合, 她如果不那么配合,东湘还能就此止住话题。

“或许是一个秘境的钥匙,又或者是一份宝藏的地图。”

“你怎么这么肯定?难不成你知道?”

“合理猜测。”不得不说,东湘很吃这一套,婉转承合间无不挑逗自己的显摆欲望。

“不妨你来猜猜,大公家是因为什么东西被灭门的。”

“我?”陆笙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你肯定是一件东西,而不是仇家所为?”

“大公是帝国的大公,若仇家在帝国内,则皇族不会放任事态演变至此。若仇家在帝国外,则大公的仇人就是帝国的仇人,皇族也不会无动于衷。”

“就算是大公招惹了某个强大的敌人,皇族也不会什么风声都听不到。大公自己就会把事情给捅出去,向皇族求援。”

“事态演变至此,只有一个可能。大公发现了某样关系到秘境或者是宝藏的东西,私自隐瞒不报,才会有此下场。”

复杂的言论,有理有据,可惜,陆笙听不太懂。

“非得是秘境什么什么的,不能是一件强大的仙器吗?”

“都快灭门了,如果你有仙器,会不用吗?不管是攻击用、辅助用,还是防御用的仙器,一旦使用,必定会被对手发觉仙器所在。一个练气后期,如何能带着仙器逃出生天?”

“只有可能是那件物品无法发挥功效,亦或者萧秋怡当时根本不在家中,才能逃过一劫。”

“哦。”陆笙这下终于明白了。

“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吗?”

“差不多吧。”

“她真可怜。”

看她一副母爱爆棚,打算去关切萧秋怡一番的表情,东湘敲敲她的额头,劝解到:“还有更可怜的呐。如果我所料不错,她身边那位郡主,极有可能也是为宝藏钥匙而来。最亲密的朋友成为间谍,她还不能和皇家直接翻脸,那种痛苦,不是你我能理解的。”

“什么!她那个朋友……”陆笙呆呆指向甲板的方向,下巴久久无法合拢。

这群情况,东湘都想在她腿上写个惨字。

之前被屡屡冒犯,才会无动于衷。

“她知道她那个朋友的目的吗?”

“你要干什么?”东湘警惕到:“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就是希望你别去多管闲事。你一个渔村姑娘,得罪了皇家,小心连你村里的人都得给你陪葬。”

“不,不至于吧。”

陆笙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怕了。

怕了就好,东湘还以为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呐。

“时间不早了,去烧火准备晚饭吧,明天才能到玉瑾山。你刚刚突破,吃完饭好好稳固修为,磨合境界,就当我什么都没跟你说过。”

“是。”

陆笙很不情愿的走了,留下东湘拿起玉箫,继续为芙清韵调理神魂。

一曲奏完,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芙清韵睁开眼眸,瞧见陌生的床幔,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醒了。”东湘擦拭着玉箫的吹口:“醒了便好。等下吃过晚饭,我再为你蕴养神魂。争取在升仙大会之前,掌握一两个法术,能让你在大会上轻松不少。”

芙清韵起身行礼:“多谢湘君为我……”

“你先别起来。”

还是迟了。

芙清韵已经起身,刚刚浣洗过的身体,肌肤娇嫩欲滴。碰上蚕丝被、天鹅绒的组合,那顺滑程度,堪比德芙。

即便她有所依仗,却还是没能挂住被子。

反倒是东湘叫她别起身时,转向了她。

亲眼目睹什么叫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蟠桃佳会时。

这桃真白,不是,是真大。

“啊。”惊呼一声,芙清韵慌忙拉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身躯,转向一边,露给东湘一片洁白如玉的后背。

这背,不纹个精忠报国可惜了。

东湘转过身去:“抱歉,忘了事先提醒你。陆笙在帮你清洗的时候,忘了帮你穿上衣服了。”

两人背对着背,东湘的眼前却依旧清晰浮现刚刚的一幕。

天才的大脑就是如此强悍,过目不忘。

居然真的有人能长出樱花般的红晕啊。

“是小女不查,污了湘君的眼,还望湘君见谅。”

芙清韵在被子里找到自己的狐裘披风,裹在身上,缩进被子里,一张小脸羞的通红。呼吸失去控制,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仿佛雨后新竹,很好闻。

等她反应过来,了解香味的来源后,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

这是东湘的床,那味道,自然也是东湘的。

此刻的东湘,还在思考该怎么回复芙清韵卑微的自责。

“此事是我之过,芙姑娘不必介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不会告诉第三人,请芙姑娘放心。”

娇躯在被子里微微一颤:“那便有劳湘君了。”

语气低落不少,不复刚才的激昂。

东湘对此也很无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行为越过了调戏的那条底线,变为了调情。

或许是压抑的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放纵的目标,失了分寸。

有或者,是自己的DNA替自己做出了决定。

东湘的心,乱了。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人生的第一餐,东湘说什么都不肯吃。最后还是父亲亲自上阵,给东湘做了全面的示范。

事后夫妻两做了个爽。

东湘在婴儿车里的心情,跟现在差不多。

“我……”东湘扪心自问:“如果可以的话,刚刚那一幕,我希望一辈子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瞧见。”

娇躯在被子里缩成一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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