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为什么。
因为前一刻她还在被对方捏着脸、卡脖子,要求张开嘴看看嘴巴里面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咽下去了。
下一刻就莫名其妙松开了手,顺带还解释了一句他那样做是因为怕她没有真的吃浪费了。
说真的,沙耶当时差点以为连文史时不时有什么奇怪play爱好或者xp系统。
虽然对方真的有就是了,只不过不是这个。
额……这个也勉强算在内吧,虽然可能对于连文史来说这个太清淡了,算不上什么play嗜好。
在这之后又说一个人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定很无聊吧等奇奇怪怪的话,然后就开始玩起捉迷藏了。
当然,沙耶也知道连文史的真正目的是在卧室找一个好地方藏监听'器,然后窥听马乐法在卧室里的声音。
他用这种方式只是想把自己支走,顺带让他有了一个非常合适的翻找的监听'器埋藏地点而不然少女起疑心的理由。
虽然听上去一个黑道组织的人竟然会想到用捉迷藏这个借口支开一个被他视为玩物的少女有些离谱。
但是很遗憾,现实真的就是这样。
而产生这样的情况,虽然不得不承认出现以上的情况与沙耶的致幻和感知紊乱。
但归根到底还是与连文史的变态程度有关。
沙耶的致幻催眠只是起到了牵引的效果。
从最初的起点起。
一开始先是连文史闯入马乐法的住处。
沙耶敏锐的通过尾巴对气味的敏感性感知到了连文史的来临,之后就收起了书,快速把卧室里不必要的东西收拾掉。
然后身体贴在反锁好的卧室房间门前,结合怪物状态下强化的听觉和嗅觉,依靠记忆复刻等能力(就是之前提到过的,沙耶能够在脑海里等比清晰的复刻出她所观察过的环境)。
以一种嗅觉、听觉结合的方式在脑海中勾勒出连文史的具体行动(在此期间还用尾巴透过门沿的缝隙释放致幻气体提前做好催眠准备)。
连文史来到马乐法的住处后便利用一个特殊的东西(不知道是原钥匙的复制品还是两根钢丝什么的)打开了进入客厅的大门。
然后再客厅的某个有盆栽的角落位置下埋了个什么东西。
沙耶是靠听到的脚步声远近以及挖土埋土的声音,通过脑补结合找出对应地点发现那里确实摆着几个盆栽。
并且后来听到连文史的自言自语沙耶知道了他埋的是一个监听'器。
以及他们之前还留有两个监视器和一个窃听'器,不过那个窃听'器在沙耶的诱导下让马乐法给察觉到并破坏掉了。
而他现在偷偷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重新安装监听'器,顺便组织上还多了一个东西要他喂给沙耶假扮的哑巴少女吃。
那是什么呢?
刚开始沙耶确实不清楚对方想要喂给自己什么东西。
因为那东西都味道掩藏的很好,沙耶也和连文史一样觉得那东西大概是某种慢性毒药还是什么的,目的无外乎控制她然后以此作为监视马乐法的另一层准备。
如果只是吃毒药的话,那问题不大,吃下去的毒素又不会影响沙耶的身体,毕竟沙耶体质又不是人。
直到她打开了反锁的卧室门。
当对方把那个东西放到她手上看了一下并吃下去后,沙耶发现她的猜想与那东西的作用有点偏差。
那个被连文史称为种子的东西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东西,而是一个异常物品。
沙耶推测这个种子来自于欲'肉之屋,至于种子是蠕动之屋的衍生物还是那些研究员对欲'肉之屋研究实验后诞生的产物她不得而知。
种子的作用是放大任何生物对于被种子所寄生的寄宿体的欲望(各种意义上的,可能是他们最喜欢吃的食物,也可能是他们最理想的配偶、宠物、玩具,这种影响是不论种属,不论性别的)。
并且具备致幻或者一定的群体致幻效果。
某种意义上而言,吞下种子后的寄宿体非常符合人们对于来自地狱的魅魔的印象,只不过寄宿体没有恶魔的尾巴,也并非来自地狱。
在种子的影响下,其他人所看到的寄宿体被扭曲为他们眼中最渴望得到的事物。
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感知到的寄宿体周围的一切都可能于潜移默化中在一定程度上被扭曲,以迎合他们潜意识里的妄想,而当事人本身并不会有所察觉。
无疑,这种能力如果可以主动操作的话是很恐怖的,只要利用得当,寄宿体几乎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只要不被其他异常事物处理组织察觉到的话)。
不过显然这是想桃子,真的能完全继承并掌控那样的能力的话,吃下它的就不是一个被当作物品的哑巴少女了。
种子并不是馈赠,而是诅咒。
一个对于普通人的诅咒。
试想一下吧,倘若此时吞下那颗种子的少女并非是身为怪物的沙耶伪装而成的,只是一个有着悲惨命运的哑巴,只不过这个哑巴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少女。
也许马乐法为了不让她被别人得到,会想尽办法把少女囚禁在只有他在的世界。
也许少女会在偶然的一个时间点被其他人所发现,被动触发魅惑。
少女不是富江,没有那种扭曲的心理以及可以凭借身体细胞无限繁殖的分身能力。
虽不至于因为美貌就被其他人迷恋而走向承受着被无限肢解的痛苦的命运。
这也代表着,想要摧毁她,只需要一次,但想要摧毁她的人,并不只有一个。
把一个东西摧毁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可比培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要容易。
每个人都有对他心中定义的美好事物的向往与得到它的渴望。
这种渴望来自于本能与后天经历磨合在一起的欲望。
但倘若真的得到之后,他对得到之物所渴望的到底是什么,除了他自己,其他人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