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刷一刷SZ19的官方网站已经成为了必修课,关于新曲或是关于“杏仁”去了哪里占据了网站最近的讨论话题,不过千洛很庆幸,自己不会被那些猜测带偏。

至于新曲……千洛看向了窗外,夏季的天空在昨日下过雨之后,蓝色更加的清澈了,偶尔会有几片云飘过,都是这个夏季进入酷暑阶段的证明。

不过千洛知道的,南方的梅雨季还没有来临。

那才是南方夏季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时候。

也许是因为太阳光线太好,而病房内又是恒温的状态,就连千洛都有些犯困了,他赶紧站起来摇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花幼悦的吊水瓶即将见底,千洛伸出手越过花幼悦的身体,轻轻按下呼叫铃,但是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于是千洛决定去护士站喊护士。

他打开门,医院的走廊还是那么的冷清,护士站的护士也不多,只有一些护工陪着上了年纪的人在走廊里散步或是聊天。

“那个,三床的呼叫铃似乎没有用了,她的水马上挂完了。”千洛站在护士站的台子前说道。

一名护士立即翻开记录簿然后从门内推着小推车匆匆走向了花幼悦的病床。

就在千洛也准备回花幼悦病房时,他的余光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与在花幼悦家中看到的不同,酒红色长发的女人今天并没有那么邋遢,而是穿上了长袖和长裤,但不会变的依旧是她那双刻薄的眼睛和眼睛下方浓重的黑眼圈,还有脸上肿起来了一块,一看就知道是被夏桀打的地方。

糟了。千洛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他属实是没想到还能来医院的,若是他猜得没错这女人来医院怕是想用花幼悦作为威胁吧。

不是千洛要想的这么阴暗,而是这女人做的事不得不让他多留几个心眼。

所以千洛停下了脚步,他把手机的录音功能开启,然后一只手揣在口袋里,就站在护士站旁边的墙后面,那女人果然到护士站询问了花幼悦的病房。

“等等,你打算去做什么。”千洛从阴影处走出来,挡住了女人的去向。

女人抬起头,看着千洛,她满脸的歉意,声音颤抖着说:“你,你是夏桀的朋友吧你,你是那个谁,以前,哈哈,以前和我女儿一起玩来着的那个……我,我不想失去抚养权啊!”

“因为不想失去拨给你的抚养费吗?”千洛的声音很是冷淡,完全没有因为女人的声泪俱下而动摇。

“怎,怎么可能,”女人露出了难堪的表情,“我相信悦悦不会抛下我的,她没我怎么行啊!”

“这个,我觉得还是去法庭说比较好喔,现在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千洛很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缓,他从那天忍耐到现在了,这个女人的眼泪就是鳄鱼的眼泪。

“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喝醉了而已,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不不不,所以说还是去和法官说比较好,和我说没有用嘛。”千洛嘴上这么说,身体却不肯让半分的位置让女人通过。

“那,那你让我去见见悦悦,行不行,她,她肯定不会……”

“所以说,为了保护花幼悦,我也很难办呀,夏桀说了你要是来这里,就是涉嫌妨碍公务。”千洛说。

其实夏桀什么都没说,只是千洛当场现编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威慑住眼前的女人。

“我,我想见见我女儿怎么就是妨碍公务了,”女人一下变得唯唯诺诺起来,“你就说让不让我见吧!”

“那肯定是不行的,我可不知道你这是不是鳄鱼的眼泪。”千洛没有一丝的留情。

那女人沉默了半晌,忽然暴跳起来就要推开千洛,幸亏他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让女人扑了个空。

千洛伸出手钳制住女人的肩膀,说:“在医院闹可不太好。”

“你们,你们都没这个权利!她是我女儿,是我生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女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尖锐起来。

“不,花幼悦是花幼悦,她是完整的个体,和你这种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只配从这里滚出去。”

千洛本来不想刺激这个女人的,她的模样和电视剧里所演的那些亡命之徒实在是太像了。

女人发疯完全在千洛的意料之中,而他也没有让女人靠近花幼悦的病房半步,只是牢牢的钳制着女人,用能够嚷对方疼到龇牙咧嘴的力道钳制着,然后交给了医院的保安。

女人因为在医院寻衅滋事而被保安带走了,千洛是松了口气,他把录音按下了保存键,返回花幼悦病房前顺道把花幼悦的出院手续办理好了。

花幼悦已经醒了,她又倚靠在了床头,不过这次她倒是看上去很轻松。

“已经办好手续了吗?”

“嗯,挂完这瓶水就能出院了。”千洛说。

“刚刚外面很吵,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是很常见的,医院嘛,小医闹,已经被保安带走了。”千洛一点都不想和花幼悦提关于她母亲还来医院闹的事。

“原来如此,这年头医生可真辛苦。”

“嘛,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一会儿要去吃点什么吗?差不多也要到中午了,来我家吃饭也可以的!”

“你就是这么邀请所有女孩子的吧?”花幼悦开玩笑的问道。

“不不不,只是顺路而已。”

“杏仁小姐还在吧,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不过作为交换,冰激凌,还要一份。”

花幼悦身上的担子似乎轻松了一些,她现在就像回到了以前和千洛约会时的那样,可爱而又甜美,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那双清澈的眸子,此刻满是温柔与幸福。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那一丝甜蜜的笑容,千洛光是看着,就仿佛能感受到花幼悦那种幸福的快乐。

这就是从家庭的桎梏中脱离出来的感觉吗?花幼悦也不知道,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真正的放松自己了,她可以肆意的去享受自己的人生。

也可以在高中毕业前和眼前的少年一起维持那不成熟的“大人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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