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奶头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对现代生活碌碌的人们来讲,可是说是精神粮食,至少对于母胎SOLO单身的自己而言是这样。
奶头乐是好文明!
但是吧,毕竟没有预料到自己会发生转生这种事情,结果作为现代便利的集结体的手机没带。
如果带了的话还能打发打发时间。
作为没带的结果,当然就只能是陪同行的魔女大人聊天来消磨这段无聊的时光了。
当然,嘴上是用和爱丽丝的聊天的说法,但其实总是聊着聊着,聊到最后就是她的碎碎念环节,在给我科普世界观的同时参杂着自己的抱怨不满。
“所以说啊,其实这个世界其实有很多危险的哦,比如说,像这种未开发的原始森林,一般肯定不是一个人的,所以我倒是很诧异你会在囚车里。如果是行商的商队,或者一些手头宽裕一些的人,都会选择雇佣雇佣军或者老练的冒险者,就算是押送犯人,一般也不会挑这条路的,当然也不排除有人想借着这种原始森林里的野兽解决你哦。不过,对于他们的目的我也只是个猜测,毕竟像你这种装束的人挺可疑的,如果我站在领主的立场上,肯定是收监在本地监狱,而不是押送往其他城市的监狱,除非觉得你实在麻烦,那群领主基本都是群嫌麻烦的主。唯,林登万你在听吗?”
似乎注意到我的走神,她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啊啊,就那个吧,所谓的相互推卸?”
还好,我还是姑且能够听到重点的。
“就是这样,说实话我一般也不会去和那群麻烦的人打交道啦,毕竟魔女一般都是在学院里,或者在某个隐蔽的魔法工坊进行不为人知的研究,少数的魔女也会考虑到去接一些护卫任务,但是啊,说实话真的很讨厌呢,那群自诩贵族的家伙一个个要求多的要死,甚至还对学龄有要求,时候还要求具体到得是第几世——”
“啊,那也很辛苦呢。”
我随声附和道。
“对吧,要我说那群贵族老爷就该洗洗脸照照镜子,明白自己是什么东西。要不是考虑他们手里的金币的分量,我当场就直接把这群脑子里只有浆糊的玩意儿用魔弹打成筛子。”
“哦哦,好厉害呢。”
毕竟只需要做最基本的听众就好了,只不过是听多听少的部分。老实讲,她说的那些什么魔术工坊,几世,魔弹什么的完全不明白,灌输世界观也要讲个基本法啊。
当然我也没太认真听,毕竟只是作为打发时间的部分,那么,只要保证能度过这段时间,怎么样都好。
“等到了城市我得找到那个城市的杜克伯爵,好好跟他谈谈他委托给我的护送他的蛋——好吧我得承认自己是从学院出来太早,才会相信那东西只是某个工匠的艺术品,结果那东西竟然是雷鸟的蛋,而且最离谱的是那东西在我的包里孵出来了!你知道吗,我当时触电还在想是被人捉弄了,这也就算了,我回来的路上还被这小家伙的母亲追杀,就就因为我的包里有她孩子的气味!”
“那还真是过分呢。”
不过,说实话,听人说话比跟别人说话相比简单的多,只需要发表一下简单的感想就好了,自己不需要费脑子去努力思考。
她叹了口气,就如之前那样。然后从自己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皮的水壶,打开壶口,以相当飒爽的姿态喝了一口,发出一声痛快的呻吟。
我挺好奇里面装的是酒还是水,不过发出这种声音,是酒也说不定。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等到了城市把你放下,我也要去伯爵府领我的报酬了。”
似乎是觉得这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她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
大概像是英格兰民谣的感觉,当然,也不太狩猎这种,所以也列不出有什么可以参考的对象。
“嗯,好。”
与她的同行,也只是到作为目的地的城市为止,大概之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吧。
我并不觉得自己会和她刚到城市,就碰到库曼人的劫掠,或者未知怪物的袭击,要不然干脆机械降神,来个城市毁灭,结果导致我不能在城市安居下来,然后被迫开始和魔女大人一起踏上冒险之路的展开。
当然,不指望和不希望是两码事。
有的话最好,没有的话,我也并没有……好吧,可能到时候会挺失落的。
“对了,我有个问题,爱丽丝。”
“什么?”
“假设啊,我只是个假设。”
很久以前想到的一个事情。
“你们召唤过来的生物,都是本体过来,还是某种投影?”
“当然是本体。”
我还以为是跟英灵一样的东西。
“呃,那,假设,只是个假设,我转生以前,是经历了明确的死亡体验,并且是肉体受到了重创的情况。”
我顿了顿,看了一眼她的反映。
“嗯,林登万你继续讲。”
她相当认真地听着,让我为自己刚才几乎是半吊子地听着她的抱怨感到羞愧。
好吧,如果有上帝的话,我会向他坦诚自己的罪恶感的。至少我现在是挺不好意思向爱丽丝坦白的。
“如果我肉体受到重创,那么怎么解释,我转生到现在时,肉体是完好无损的情况?”
“懂了,林登万先生是认为自己在临死的情况下转生过来,但是发现自己转生后的状态是毫无任何身体损伤的情况?”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很显然,我还是嘴太笨了点。
她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说呢,还挺罕见的……吧?”
她挠了挠头,很显然是努力思考了。
“至少就魔法师协会的空间系魔法来讲,那不靠谱的空间传送有时候,缺胳膊断腿还挺常见的,甚至还有倒霉蛋在传送中途就被拦腰——”
“打住,那个不说也可以的。”
至少在被和谐以前得打住,不然就得打上马赛克了。
“唉——怎么说呢,林登万,就空间魔法上来讲,我们的空间魔法本质上就是在名为现实的布上撕开一个随时可能被缝上的口子,而且还是不规则的口子,当你穿过这个口的时候,发生意外也是在所难免的……”
似乎考虑到我是一个完全不明白魔法的人,她使用着浅显易懂的形象比喻,来试图让我明白他们的名为空间魔法的东西。
不过,这和我的转生有什么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等等,这和我的状态有什么关系?”
“听我说完。”
“行。”
我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魔法师协会的人也不是没研究过召唤魔法时所产生的空间波动,和空间魔法的转移的相似之处。”
“那还真闲啊。”
明明听上去是不同的体系,还是说魔法师都不参加生产关系,很闲吗。真好呢,彻底的脱产阶级呢。
“如果让魔法师协会的人听到,你可能会被变形术变成鸡哦。”
被爱丽丝一脸认真地说了对我而言相当可怕的话。
说真的,这个世界的魔法师都能够毫无任何道德谴责地对普通人使用魔法的吗。话说变形术变成鸡是什么,变鸡术吗,3分钟送死神是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死亡天降。
好吧,只是戏言,不用太在意。
“真是抱歉,我错了。不过是不是太严苛了点。”
“给我好好尊敬一下魔法师对魔法的研究精神啊。”
好吧,作为一个生活在社会主义与崇尚科学的现代都市文明人,第一次被说‘魔法师对魔法师的研究精神’这种东西,怎么想就觉得很离谱。
至少我得缓缓,想想怎么回答。
“呃……我只相信科学。”
“科学,那是什么?”
她歪着头,似乎无法理解我在说什么东西。也对哦,这种有魔法的世界,魔法对他们而言也大概接近科学了。
“当我没说。”
总归不可能说我曾经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