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袁赫羽在外面收拾他家里的那些烂摊子事儿。

鹿云衫去了袁如月的房间,收拾了一点外衣什么的。

王家山贼那地界,江边,风大,万一冷也说不准呢。

就在这时候,听到一声轻呼:“云衫姐姐,我帮你收拾吧。”

“风铃?”

啊,倒是把她给忘了,这个刚跟了自己主子的小东西。

“别帮她...风铃,过来。”

说话的是袁如月的红儿。

“她把我们主绑架了,昨天还找了人到我们家里来杀人。这个鹿云衫,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人现在就仗着主在她手里,没有人敢碰她,小姐不在,也随意出入我们后院。”

“姐姐?”

见风铃一脸疑惑的看着,鹿云衫回到:“她说的对,你若是袁家的人,那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那若我是主人的呢?”

“那就和以前一样。”

“红儿姐姐,我信她。”

红儿见状一脸失望,留下一句“随你吧”,便走开了。

风铃过来时候还摔了一跤:“哎哟。”

“怎么了风铃?走路都这么不自信。”

“不知道怎的, 可能是昨晚吓着了。”

“你是说昨晚杀人的那事儿么?”

“嗯...”

“看到了?”

“看到了。”

“嗯...这应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如果是姐姐的秘密,不想说的话,我就不问了。”

“真懂事,其实不是不想说,是说起来太麻烦了。”

毕竟那个胡兰月的事,就连苑铃音一路解释怎么追杀到的袁家,都要拿出一个小本本来给自己说明。

风铃那就更听不懂了。

“那我就不问了,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么?”

“对,去一个叫白鹭湾的地方。”

“能带我去么?我帮你拿东西,你告诉我主人在哪里好不好?”

“你主子在我家呢。她昨天发现家里的婚事是家主骗她的,生气了,不想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去白鹭湾做什么啊?”

“去救你主子的娘,你家夫人。”

“明白了,那路上就让我来照顾姐姐。”

不多时,袁赫羽过来后院了。

直奔鹿云衫,见面后问了一句:“你有把握治好王存义的女儿?”

“治病救人,谁能有万分把握?袁老板这话说的好生奇怪。”

“你别是到了人山头上,给治坏了。让王存义给我老婆撕了票可怎么办?”

“那袁老板的意思是?”

“我这里有两个现成的,鹿大夫你不给露一手吗?”

“哦。原来是这样。”

感情你外面躺了两个小的,这时候想起要先利用一下我了?

“那看看吧。”

不过鹿云衫可没有要给这两人搞点什么起死回生之类的打算。

就普通医术,能好好,不能好拉倒。

先是看了一眼袁赫羽的儿子,被咬下来一块肉那个。

可旁边床上那个却一直叫叫嚷嚷的,很是聒噪。

“为什么不先给我看!给这个废物看病,有何用?你知道我是谁吗?”

鹿云衫便问了一句:“你谁?”

“我是御西城太守张印华的长孙!”

“哦,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个青楼卖的铃铛,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叫你先给我治!”

袁弓翼:“鹿大夫...你看,你也算是我的姐夫了,他说话就这样,你别介意,人都这么惨了,就先给他治吧?”

哟哟哟哟,之间不是还温文尔雅的么,这会儿就开始暴露本性了?

你这堂哥比你的堂弟袁弓翼还不如。

鹿云衫一点也不着急的说道:“对啊,你也算是我的小舅子了,我更应该先顾着你了,他算个什么东西?跟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死了就死了呗。这腿要是继续流血,咱过两天又可以吃席了。”

“你...你个贱货!你咒我死?!”

见张宏文拔剑起身,一蹦一跳的往鹿云衫面前冲来。

吴彪赶紧上去拦住了。

袁赫羽是一个字也没说,眼里看尽丑陋的眼神。

似乎现下看自己儿子比这歇斯底里的张宏文顺眼太多。

可鹿云衫并不像让他置身事外啊,这件事从头到尾,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的。

于是开口说道:“袁老板,你这不行啊,要不算了吧,我回去和如月琴棋书画去了,你家这烂摊子,我就不管了。本来就是突个快些出发,帮你个忙罢了,现在又受气又要被砍的,罢了罢了,我还是走了痛快。”

“诶诶,别走啊云衫。”

“别,您可被这么叫我,恶心。”

“那...那你说怎么办法才愿意治?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

“这人想杀我,若是没有人拦着,怕是已经杀成了。你把她给我剁了,其他好说。”

“这...这这这,这怎么能行呢?云衫,这可是官宦子弟啊?”

“反正他从袁家大院里跑出,虽然是在外面出的事,但回去肯定是要咬定你不放的,不趁着现在,一不做二不休,处理干净了,回头还不知道出些什么幺蛾子事儿呢。”

袁赫羽呵呵一笑。

当我傻子呢?要真做了,这不就成了我的一个把柄了吗?

你岂不是每天都可以拿我杀张宏文的事儿来要挟我,挑拨我和岳家的关系?

我还没那么傻。

“开个条件吧,只要你愿意救他们两。”

“条件?第一个,这玩意得恭恭敬敬的给我道歉,不然爱谁医谁医去。第二嘛,你半价买我御临川的茶叶,把这些年的差价给我补了。”

“差价?”

“五年,一万六千三百两,现结。”

“你...现在就要?”

“钱不到手不干活,啊不,得先给我道了歉,我们再说钱的事儿。”

袁赫羽见状,也两手一摊。

“宏文啊,你看,大夫点名要你先道歉了,这,你自己的命,你若不肯,我们旁的人也没办法不是。”

“要我给这种贱人道歉?除非我死!”

“很好,开席的时候叫我。”

鹿云衫说着扭头就走。

袁赫羽也心想,自己还省了一万多两。

结果没曾想鹿云衫是一个都不医治了。

只听到袁弓翼在床上喊着:“诶,大夫 等等啊,那我呢?”

“条件一都不满足。还说什么后话?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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