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营,四营,你们把油桶酒坛子全部打碎!快!”霍无疾反应很快,已经召集好他的亲兵青锋营,“其他人,和我准备突围!”

“是!”

霍无疾飞身上马:“杀声在南,但是北边是刘帅的方向,恐怕有诈。随我向南杀出,迂回脱战!稳定行伍,拿好兵刃。”

“遵命!”

三营四营的人片刻后也回来了:“将军,已经按您的命令打碎了所有酒坛油桶。”

“好!随我杀!”

黑暗与混乱拧在一起,喧闹与血糅杂着,战马嘶鸣,乌云遮月,只要杀下去,不论敌友,杀下去就能生还。

“平叛讨贼!建功立业!”忽然一银甲小将杀将出来,身后领着一众人马,如同洪流,有序且强悍,在混乱之海中撕扯出一条大道,“大辰男儿随我杀!”

一时间因为偷袭而乱了阵脚的辰国军士此刻也恢复了秩序:“杀!”

那白袍银甲如同旗帜,引着士卒一往无前。

“擒住那领头者,赏百金!”贼军将领忽然大喊,“拖住他们!”

霍无疾早有料到,满意的笑了笑:“我果然猜对了,这南面只是佯攻,若是向北边逃,恐怕我们此刻已经成阶下囚了。”

霍无疾帅军杀出一条血路,直往南去,贼军不敢追击,只得向北去,和埋伏在北边的主力汇合。

过了三刻钟,殿后的王副将也追了上来:“将军,敌军好像没有追上来,但是和刘帅会合的必经之路落木镇应该是在叛军手里,只能绕道,恐怕要费些时日了。”

“不用绕道。”霍无疾的白袍被鲜血染的殷红,在夜中似乎是黑的。

王副将表情更加凝重:“不绕道?保守估计,叛军是我军的三倍,若是硬冲,只怕……”

霍无疾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焦虑:“方才走得急,粮草辎重大都被敌军劫去了,若是绕道,恐怕将士们十不存一。

在前面停一停吧,大伙休整片刻。”

王副将大惊,坚决反对霍无疾的命令:“可是后面若有追兵,我们不是在等死么?”

霍无疾的马渐渐慢了下来:“不会有追兵的,况且就算有也应该是小股部队,休整片刻,趁着我军粮草短缺之弊还未显露,赶紧反攻,拖得越久我们越被动。”

“是。”王副将点点头,传令去了。

且说另一边,军营中叛军头子正气急败坏:“竟然没从这边走,真是小瞧了这个公子哥了!来人,回落木镇,把这里的请况告诉将军,老刘,你带着你的人接着追,不要接战,跟着就行,摸清楚那狗官往哪跑。”

“是!”

领头的一脚踢倒武器架:“哼!还好他们的辎重留下了,老子也不算白来!”

“不好了!失火了!”

不知是哪个冒失鬼把明火带到了粮草处,早就倾泻四处的酒与油顿时燃烧起来。

“草!”领头的顿时火冒三丈。

秋季水源干涸,空气干燥,因此营中的火也越烧越旺。

休息了好一会的霍无疾看到了远处的火焰,满意的笑了起来:“集合,准备反攻!建功立业就在今夜!”

修整好了的军士们虽然没什么底气,但是状态却很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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