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听听,这是晚辈跟长辈说话的方式吗。

哎呀,原来袁赫羽你一介土匪,靠着攀附当地官员洗白的路上,也是不好过的啊。

之间不还一幅老母牛坐烤炉,牛B哄哄的样子么?

怎么一下子就成了糟老头子的糟老内裤,兜不住了啊?

还要给自己的儿子和晚辈一个解释。

老咯还要遭这罪,可真有福气诶。

哦!他堂哥又说话了。

“没事,姑爷你要是觉着难以启齿,可以慢慢来,我大姨失踪,和你这满院挂红的,又有什么关系啊?”

“对啊!”袁赫羽他儿子一下又来劲了:“娘都不见了,你这满院挂红的,难不成是要迎亲?!”

“你你你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可能呢?”

“那到底是为什么?!这喜字,喜字都贴上了!!!”

说到这儿,鹿宝就听到了很有意思的话。

“那是用来骗你姐的!哎,我实话都告诉你们吧,前些天,我和你娘,清明时候去御西在你外公家祭祖回来之后,让王家山贼,把你娘给劫了。”

“什么?!我娘!我娘被山贼劫了!?”

“你小声点!小声点...你爹我,我不要脸的啊!”

“那这挂红又是为什么?”

“你姐那个老相好,鹿哑巴,你还记得?”

“记得,救他治好了我姐。”

“王存义他女儿,有奇病,无人可治,现在我打算把那个鹿云衫,交给王家山贼去治他女儿,把你娘换回来。”

“嗯,原来是这样...可为什么要挂红?和我姐又有什么关系?”

“你忘了我之前为了不让你姐嫁给他,找吴彪给他下毒了吗?结果人没死掉,现在对我怀恨在心呢,可不就指望你姐能说动他了吗?你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死心塌地的,知道他还活着,说什么也要嫁,我这不只好置办置办,找些自家兄弟当宾客,演一出戏给他两看吗?完了让你姐劝他去,不然谁也不好使。”

明白了这个逻辑之后,两个跟袁赫羽意气风发的公子哥,都沉默了下去。

只有他儿原地踱步了一圈后说道:“但那可是山贼窝啊!!!”

“就不能快些吗?”

“已经在快了,已经很快了。”

“今晚就拜堂啊!等什么啊?”

“你小子,你就这么着急被你姐看破吗?”

“为人女儿?母亲不见了,不想想办法?还在这里想这成亲?你那些手段都哪里去了?一个女儿都管不好?”

“你说什么呢?那可是你姐!况且她还不知道你娘丢了,让她知道我一个做爹的,拿她的婚事开玩笑,她得多伤心?你有没有为你姐考虑过?!”

“一介女流,何足与母亲相提并论,她在你心里难道比母亲还重要?”

“你这说的什么话?骗不过你姐,她伤心了,让那鹿云衫看出倪端来,他会帮我们去救你娘啊?我毒杀他的事,他记得真真的,若是让他发现不是你姐的请求,而是我的,是张家的。他会答应?!那人也是我绑来的,除了跟你姐的感情能吊着他,还有什么能驱使他?你跟我说说?”

“我现在就去揍他一顿,一个身子都不全的烂货,怕是没体验过什么叫严刑拷打。”

“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啊!他爹娘死绝了!全家就他一个!”

袁赫羽的儿子思索一会,也得不出结果来,便转头望去。

“堂哥?这可如何是好?”

他那堂哥也是爱装,缓缓道出一句:“事需缓急,欲速则不达也,听你爹的吧。”

正好这时,袁如月也到了。

“爹?弓翼?”

这名字很拗口,鹿云衫也是后面问了袁如月才知道的,他弟叫袁弓翼。

读着别扭看着也别扭,这是在里面放了半个张字啊。

哎,看来袁老板的家庭地位,也是岌岌可危哦。

而这边袁如月发现还有堂哥在后,又行礼问了一声:“宏文哥也来了?”

“看外面下人一个个汗毛发立的,爹你别是在这儿教训弓翼吧?发生什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女儿,是这样,你弟弟,和你宏文哥的一个朋友,得了重病,两人得知你和鹿云衫的婚事,特意过来求医的。你也知道他啊,医术了得,等明天啊,命天办完了婚事,你帮我们劝劝你相公,出手相助一下。”

“啊?原来是这事儿啊?那有何难,云衫的医术是全御西最好的,一定能妙手回春。”

三个男人看到袁如月答应的如此爽快,纷纷点头赞叹。

“女儿好啊,有这样的医术傍身,我也不愁你以后了。而且也能帮扶家内了...好,好。”

袁如月对这套说辞很受用,看到她爹和鹿云衫的关系缓和,还有云衫能在家里活跃起来,当真像个新媳妇一样高兴起来。甚至忘了这一切,都只是一出戏。

“那你就先回去准备吧,明天就是你的大好喜事了,要高高兴兴的。”

袁赫羽说完,似乎觉着这事儿应该妥了。

结果袁如月问出一句:“那...娘呢?都今日了,怎么还不见娘回来?”

袁赫羽语塞,迟疑一会儿,竟对着自己儿子说出一句:“对啊儿,你娘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啊?这...她...被晋安伯爵府那边,行安公主...额...有关...”

“有关御前春弈的事,行安公主知道大姨人明慧多识,有些民生策论,要跟她请教。现在谁也不得求见,你婚事又办得这么匆忙,她实在是无法得知这个消息。”

张宏文见袁家父子这般口齿不利,便故意炫耀自己口才一般的巴巴开讲。

不知怎的,自打袁如月进来之后,他就一直盯着她看。

那眼神,盯得鹿云衫有些不舒服。

但袁如月最后还是信了。

“这样啊...既然是伯爵夫人的要事,那就等她回来再说吧。”

说完就慢慢回来了房间。

进来房间时,只见鹿宝这会儿,瓜子嗑了一地,若有所思的样子。

她想的是,原来袁赫羽捆我来袁家是为了这个?

但旁边的风铃,早也抱着烤红薯啃了一嘴的黑灰。

袁如月当即惊呼了起来...

“风铃!别吃皮啊!这个是烤焦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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