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发生什么了?”

第二天,终于恢复了意识的芬雷捂着依然生疼的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

此时的他又恢复成了普通人类的姿态,脑袋上的黑白色龙角再次消失不见,变红的左眼也回归成了和右眼相同的纯黑色人瞳。

“这绷带……好碍事。”

缠在肩膀上的绷带似乎因为睡着后的梦游而变得散乱不堪,让芬雷感到非常不舒服。

于是他随手将松散的绷带扯下,暂且丢在一边。

然而,虽然由于当初被巨魔狼啃出来的伤口在他的肩头,所以芬雷本人并不能看到伤口的状态——但是现在看来,他的肩膀已经彻底修复到了被巨魔狼啃食前的状态,干练白净,就连昨天时留下的疤痕都彻底消失不见了,仿佛这里从未留下过伤口。

不过,昨天伤口崩裂流血时留下的干涸血迹,还是无言的证明了这个伤口曾经存在过。

芬雷也很快发觉到不对劲。

“这个绷带……怎么被染成这种黑红色了?这是……血液晾干后的样子?”

芬雷注意到手中的绷带捆颜色不太对,毕竟昨天他在接受菲洛米娜的包扎前,肩膀上就已经没有仍在流血的伤口了,那为什么现在扯下来的绷带捆,却是一副被血液浸透后又晾干后的模样?

“我伤口裂开了?不对啊,摸起来也没有啊。”

他傻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当然是什么都摸不出来。

“而且我记得昨天我是把诺艾尔带到了客房,准备招待她休息……嗯?这里不就是客房吗,为什么我会睡在这?诺艾尔她……”

芬雷四处张望了一番,睡得还晕晕乎乎的脑袋这才注意到自己并非睡在自己的屋子,而是睡在了本该分配给巨龙诺艾尔的客房。

然而正当他四处张望、手上也下意识的四处摸索时,温热柔软的无名之物忽然闯入了他的手心。

芬雷猛然一惊,旋即扭头一看。

随后映入他眼帘的,便是巨龙诺艾尔洁白如玉的身体,而她身上的衣物则不知为何褪到了身下,压在床面上。

这场面简直就像是一块剥开了糖衣的白巧克力摆在芬雷眼前,空气中散发出的甜美无名香气,仿佛正在引诱着他赶紧下口。

“呃……诶?”

超乎常理的景象瞬间让芬雷的脑子断了路,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虽说芬雷与狼人菲洛米娜同居多日,但两人只是雇主和助理的工作同事关系,从未做过什么逾越之举。

而芬雷也是个老直男了,根本没有勾搭过其他妹子,女性经验毫无疑问等于零蛋。

所以如此夸张的场面,半秒钟就能烧毁他脑袋中不太发达的思考回路。

整个人都已经坏掉了芬雷甚至都想不明白这时候自己究竟应该像个女孩子一样惨叫,还是绅士的为巨龙诺艾尔盖上遮体的衣物,他就是单纯的整个人坏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我手心里……是什么?”

然而,掌心中犹如生命心跳般跃动的温热触感,终究引导着芬雷僵直的目光顺着自己的手臂寻找那份温软。

最终,芬雷成功的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正大长着五指,毫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就那么按在诺艾尔的胸脯上。

什么“生命心跳般的跃动”啊,那他娘的就是巨龙诺艾尔心跳的触感。

“呜哇咿呀哈啊啊???”

终究,芬雷还是没骨气的像个被非礼的小女孩一样,尖声惊叫了起来。

“呃唔……好吵……”

芬雷这不叫不要紧,他偏偏这么一叫,好死不死的把跟他刚才一样同样陷入沉睡的巨龙诺艾尔给吵醒了。

只见诺艾尔像是猫咪似的抖了抖尾巴,满脸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看样子是完全不知道现在正在发生什么。

她习惯性的侧过身子,扭动身躯在自己身上那件被扯开上身的连衣裙上蹭了蹭,随即又扭动那根肥大的龙尾巴,像是抓抱枕似的将自己的尾巴拥入怀中,看样子是打算睡个回笼觉。

“……嘶,好疼……吾的衣服呢?”

然而,由于失去了衣物的覆盖保护,龙尾巴上尖锐的鳞片划到了诺艾尔胸前的敏感柔软之处,害得她痛的眉头一皱,终于睁开了眼睛。

于是,她那双迷茫中透着不解的、睡眼惺忪赤红色大眼睛,便和攥紧了自己右手、整个人都惊恐的缩到了床角的芬雷对上了眼。

诺艾尔一瞬间也愣了一下。

她抬头盯着芬雷通红如火的老脸看了一会,很是纳闷为什么芬雷看见她会是这种反应。

诺艾尔随即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尾巴,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龙族在变化为半龙人时就是会留下这种半龙化的肢体,按理来说也没什么吓人的啊。

但是当她继续移动视线,垂下脑袋查看自己身体的时候,巨龙诺艾尔终于傻眼了。

那是一片必须用圣光来遮掩的“绝对领域”,可现在却一丝不挂的完全呈现在了芬雷的眼前,遮体的衣物全被压在身下,她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一只被拔了毛放在砧板上的白皮鸡。

诺艾尔的小脸瞬间就如同通电后烧红的灯丝一般“爆红”了起来,几乎都要发光了,脸色甚至都比她双眼的猩红色还要红。

“别、别看!!”

她慌了,手忙脚乱的拽起裙摆和床单,试图遮住外露的春光。

即便巨龙诺艾尔是一只年龄绝对超过百岁的传奇级巨龙,但她也从未向现在这样将自己光洁的身体露骨的展现给任何一位异性,更何况还是芬雷-布莱克这种刚刚结识不足一天的陌生人类少年。

“我没看!我没看……”

芬雷的大脑终于在诺艾尔的惊声尖叫的刺激下恢复了运作,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傻愣愣的盯着诺艾尔光溜溜的身体眼睛发直,吓得他赶紧把头扭了过去,不敢再跟诺艾尔对上视线。

“汝、汝对吾都做了什么……”

诺艾尔心慌意乱的检查着自己的身体,各种意义上的检查。

在确信自己并无大碍后,她才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是不由得产生一阵后脊发凉的后怕,裹紧了手中的床单包住身体。

“我、我什么都没……应该都没……我完全不记得,也没有意识自己做了什……呃??”

芬雷昨晚的记忆是破碎而割裂的,任由他绞尽脑汁,都回忆不起那晚在带着巨龙诺艾尔进入客房后发生了什么,也想不起自己对诺艾尔做过什么。

只是现在的状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达整整一夜,早上醒来后双方还双双衣衫不整,太过令人容易想入非非了。

当芬雷目光躲闪的偷偷打量着全身只狼狈的裹着单薄床单诺艾尔时,他猛然间惊觉。

诺艾尔果露在床单外的脖颈、咽喉、肩头、甚至是脸颊上,居然被种下了不少“草莓”,甚至还有不少咬痕和牙印。

这房间里再无第三人,理应也不会有外人能够闯入他精心设防过的屋子里,更何况还有菲洛米娜这只敏锐的狼人少女住在隔壁,不可能有入侵者能够侵入这里。

“……那这么说,那些‘吻痕’一样的痕迹都是我……”

芬雷的大脑霎时间嗡的一声变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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