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中所描述的魔法学院的女式校服有改动。暂定为夏季校服为红格子领带、印有院徽的白色无袖连身短裙、白色丝袜与小皮鞋。冬季校服为棕褐色长袍、蓝格子领带、印有院徽的白色衬衣、深蓝色长裙、黑色加厚丝袜以及短靴。)

“下雨天还是要多小心一点呦~”

真奇怪,她的长相与体貌特征先入为主地给我了一种娇小玲珑的感觉,但气质却是异常的成熟乃至通透,眼神也是,那双血红色的眸子沉稳而又淡漠...当然,这都是我后来仔细回想才想起来的,其实凭借我的感性与文采根本就难以完全描述出她当时带给我的感觉。

而我那时只是紧抓着她得那双小手,用颤抖的声音细若蚊吟地向她说道。

“腿...腿麻了...站不起来。”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很害臊,她看起来还没我年龄大呢,但是我却表现得如此懦弱…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是个女孩子遇到刚才那种情况都会吓死好吧?突然之间,我又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是我自己得到了某种“认可”?至少我或许不像我自认为的那样又矮又丑?可是我为什么非要让一个**犯来认可?这个侵入性的思维真是可怕!

“不…我才不要!”

我下意识地大声喊了出来,随即我的脸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似的,我竟然又在这个比我小的孩子面前出丑了!

不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是怎么击退刚才那个男人的呢?刚才我已经切身地感受到那个暴徒手腕的力量,虽然我是魔法师的身份——这点足以让我小小地骄傲一会儿,但是我能稳定使用的魔法也仅限于让蜡烛光变亮一些的光系魔法,或是用指尖让一些小物件抖动的念力,而要用魔法杀死一个成年男性所需要的力量,榨干现在的我也是完全不够...而她似乎是轻描淡写就完成了。

“...”

我的沉默既是因为害羞也是在思考。

所以我面前的这号人物就是某个我不知道的传说中的魔法天才少女?但是她似乎一点架子也没有,还热心地解救我于危难之中,算是个非常善良的人吧?不过她还穿着校服…呃...这套衣服分明我也有,可是她一穿我就不好意思再穿了...

“...你能看得出来这是几吗?”

少女先是带着疑惑的眼神拿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又煞有其事地举起手认真地问我,当我回过神看向她的手时,只见她把双手交叉杂糅到了一起了,嗯,是八还是九呢?她根本不想让我数出来,只是在确认我是否真的结束神游了。

她的目的达到了,因为我笑出了声。

“还能站起来吗?我来送你回家吧。”

她一脸关切地说道,我只觉得心中一股热流,紧接着就是一阵心跳加速。

“嗯...”

我牵着她的手同时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也是我在站起来后才发现她和我是一齐高的。

但是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简直是判若云泥啊...

算了,别去想了,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不公平的,让我在危急关头碰到一个热心肠的天才美少女魔法师真的已经算是这个世界在抬举我了...

“没事的,我的家离这里不远的...”

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同时又小声地问道。

“刚才...那个人,你把他...怎么了?”

我原本已经不想再回忆那个刚发生的噩梦,但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着我小心翼翼地去问。

“它?我把他切成泡沫了...”

美丽的少女微微歪着头,摆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但语言中的含义却是惊悚至极!

“真的吗?你,你没开玩笑吧...遇到这种人,不应该先找警察寻求帮助吗?”

我的笑容都僵硬了。我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教导我遇到这种事要去找警察解决,不过说起来,虽然有点不应该,可是我却莫名觉得她的解决方案简直是大快人心!

“为什么呢?”

她表现出一脸奇怪的样子,那种自然纯真的表情,有一瞬间我都开始自我怀疑我所认为的“常识”是错误的了。

“在这个没死刑的国家,找警察有多少用吗?而且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呢?”

“可,可是...”

“对于人渣,直接把它们变成‘人渣’不是最彻底的解决方法吗?”

“嗯,不过...”

虽然但是,她的魔法有这么神奇吗?或者说是,惊悚诡异!能在一瞬间就把一个人切成末儿,这对一个学生的法力值储量来说...可能实现吗?

“你刚才用的是风属性的魔法吗?”

我尝试着用轻松的语气问道,见到强大的法师现场施法可是很难得的呢,虽然现在我的腿还有些发软,但还是条件反射地想去抓住些细节,没准她随口的一句话就能让我少走很多弯路呢!

“不,不是的,我用的是一种粒子级的魔法。”

“啥?”

“超距作用你知道吧?虽然现在还没有有效的方法去完全证明它,不过事实上它已经在理论科学上用的相当广泛了,还有这种粒子就是…”

“科学?你不是法学院的学生吗?”

我本能性地皱了皱眉并打断了她的话,只是因为她说话的强调简直就像那些讨厌的科学院的男生...

“对啊,不过我是‘双修’...”

她背过手前倾着身子,俏皮地冲着我眨巴眨巴眼睛,我不禁又是一阵心动。

这个小妖精!举手投足间就能让任何人沉沦在其中!

“准确来说,只要是我觉得有价值的东西,我都会研究的。”

“可是你明明是个魔法学院的学生吧?诶嘿嘿,我也是...那么所以你不应该把精力放在魔法专业课上吗?”

“嗯嗯,我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把大学该学的课程学完了,并完成了论文。”

“...”

这该死的天才!

可是此时我却完全嫉妒不起来...

所以她和我一样也是二年级吗?

“话说回来,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一定要杀死那个人吗?”

“嗯?哦...”

看着她的笑脸,我莫名觉得一阵惊悚与怪诞,但却又有一种安心感。

“因为我要让人知道‘**’的代价,也就是只要碰到这条线就会被残忍的杀死,这样就会在那些蠢蠢欲动的预犯罪者之中形成威慑,让他们心怀恐惧不敢去干,这样用最小的牺牲就换取了最大的平衡!”

少女满眼放光地朝着我说道。

呃...因为我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魔法研习上来(虽然得到的正向反馈少得可怜),因此我对其他学科的认识很匮乏,不过也不至于片刻,所以我怀疑她说的是某种维持社会和谐的哲学理论,但是又想不出来是那一条...

“可是你不也可以让警察或是士兵去做这些事吗?你也是个...呃,也只是个学生吧?”

奇怪,我明明已经在心头默许她的想法是正确的了,可是却还是出口成章地反驳她,就像是我长久以来接受的“正派”教育已经让我形成某种思维定势了...

“不可以,因为他们是‘已知’的。”

少女突然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不过我也只觉得她那股严肃劲就像是小孩子强穿大人衣服就是了...

“只有让‘**者死于某种神秘力量’这种思想深入人心,才有足够的震慑能力,警察是人吧?再厉害也是人吧?士兵呢?不也是吗?**犯同样也是人啊,那么,那些恶棍为什么不会产生‘既然我们都是人,那我为什么要怕你’这种想法呢?如果你说人与人之间确有差别,但是能有人与‘某个未知的神秘莫测的杀人生物’差距大吗?引发的恐慌程度也天差地别呢!”

她用激动的语气像是打连珠炮似的向我说了一大串我难以理解的话,不过虽然难以理解,但是还是觉得她好厉害哦,这就是我一介凡人与天才的差别吗?我突然觉得她杀几个人也没什么了。

“嗯嗯嗯,你回到家再好好想想吧,唔…现在雨下的更大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啊,可是这是你的长袍,如果给我披的话,那你...”

我的话戛然而止了,因为我清楚地看到在雨水中,在那沿着屋檐缺口滴滴答答掉下的雨点中,似乎有一层透明的膜罩住了她,所有靠近她的雨点都在一刹那间减速然后被快速弹开,简直就像是发生奇迹一般...

“我?我没事的,在雨中,我反而更自在呢...”

她那时的笑容刻印在了我的心头。

回到家中,洗完热水澡,擦干头发,摆脱爸妈的唠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嗯,一气呵成。

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她。

我在回家前就把长袜脱了下来扔掉了,这倒不心疼,我还有好几双换洗用的呢。

虽然我大可以向父母告诉我在回家路上的遭遇,这样就不用因为晚回家被他们骂了,但是犯人已经被她“处理”掉了,再向外界透露这件事只会越搅越乱吧。

还有一个理由,这样做会让我与那个神秘而又美丽的小姐有种“共犯”的感觉,这种想法让我在晚上和父母和弟弟一起喝咖啡的时候笑出了声,还差点呛到了,而面对他们奇怪的眼神,我却丝毫不在乎。

我只记得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的衣服你先拿着吧,正好用来遮住你的腿,不然也太冷了...而且反正我们是一个学校的,返校后你再还给我吧。”

在走到我家门口的一处分岔路口时,她对我说完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的道路走去了。

这让我对原本紧张压抑的校园生活产生了一丝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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