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抱歉,我没有重复废话的时间。”

“你这个——”

咬牙切齿的同时,穆婉卿已经攥紧拳头摆出一副准备要动手的架势。

讲道理现实生活中我从没见过女生打架,因此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心中其实抱有不小的期待,但这里毕竟还有沛沛这种对美好世界充满幻想的孩子存在,有句俗语叫‘三岁定八十’,无论如何,破除光明的工作不应该交给我们来做,说我是萝莉控也好**控也罢,总之,我不能无动于衷只是待在旁边做个看客。

跨步挡在穆婉卿面前,刚一开口,对方就对着我的小腿重重地踢了一脚,虽然疼,但不能闪。

但愿将来有一天沛沛能明白我今天的牺牲究竟有多么壮烈,如果那时我还是单身......不行,那种想法太危险了。

“消消气,消消气,好痛——别......”连扯带拧,我擅自抗下了本应该发泄在宋秋旸身上的所有伤痛,“总之,穆婉卿,消消气,那个,今天的确没什么要紧事,所以既然不忙你也先走吧,算我求你,就这一次。”

双手合十拼命祷告,奈何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宗教概念,所以即便此时摆出的姿势虔诚,却根本弄不清祈求的对象究竟是哪路神仙。

总之......就近原则吧,谁能听到就拜托谁啦。

闭眼等待了许久,早就扬起的手掌终究还是没有落到头上,终于,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我只感到一阵解脱随即长舒口气。

感谢她在最关键时刻冷静了一回。

剩下的一位参与者如今仍一脸淡定地坐在沙发上,不着急审讯对方,我指了指门口,而后朝石一一使了个眼色。

即便知道是多余,也要有人去做事后的安慰工作。

收到讯号,石一一默默点了点头。

“那.....那...那我也......”

挎起背包,脚步细碎快步行至门外,又是一声急促的关门声,办公室的门牌上重新书写好‘冷清’二字。

抬手抹去脸上的无奈,我回头望着沙发前那位专注的好学者质问: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为了提高成绩。”

如果说冷嘲热讽外加故意破坏和谐也在她计划范围之内的话。

“为什么要讲那种话啊?”

“我有说错什么吗?仗着头脑灵活考出不错的分数,不论做什么都是一副不屑与冷漠地姿态,完全不懂得感激的投机者,这种家伙完全不值得尊重。”

好犀利的评价,虽然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但我姑且还算努力的那种,所以对方这番言论所描述的形象与我并不匹配。

话说这家伙为什么对穆婉卿这么了解?明明她俩的名次上还有些差距。

但这些都不重要啦,距离正式演出的日子越来越近,如果这时因为一个临时加入的混子导致排练进度整盘崩掉,那从开学到现在我所谓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错不错跟我没关系,总之如果你以后想继续待在这儿,就不许再说那种话。”

“理由?”

“理......”

不得不承认有时这家伙的态度真叫人不爽。

“理由就是我是社长。”

“抱歉,这理由我无法认同。”

“为什么?”

“我只是观察者,并不是话剧社的正式社员,所以你根本没有权利命令我。”

自己的地盘自己却不能做主,这社长真就当的跟个杂役一样。

我真的要打人了。

“那就因为我成绩比你好,除非将来有一天你能考过我,否则在我的地盘你就得听我的。”

笔尖停止书写,腰杆挺直,将笔记本合上收进背包,马尾甩过肩头,宋秋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姑且算是个理由。”

说完,转身走向门口,又是一阵关门声响罢,如今整个办公室中只剩下我、李落雨还有沛沛,叹气、沉闷与不明所以,像极了好容易将麻烦客人打发走的一家三口。

重新坐回办公桌前,放松身体的每一处关节而后肆意压在桌面上,今天的校园生活着实让我感到疲惫。

“焦灼。”

“什么?”

转脸望向李落雨,我继续说道:

“这儿的气氛,你不觉得吗?”

“可能.......跟你来之前大家聊得话题有关吧。”

一面解释一面挠了挠脸颊,李落雨的面目表情有些僵硬。

我实在很想将观察到的这个细节无视掉,但好奇心这种东西向来是自控能力所收束不住的。

“什么话题?”

“就是......关于石一一昨天下午和你说了些什么的问题。”

没完了是吧,这事儿就永远过不去了是吧。

我明明都已经跟对方把关系撇的那么干净啦,为什么还有这么多遗留问题啊?

早知道就该一言不发听听对方到底说些什么,起码不至于落个两手空空还白招来一堆怨气,一来一去真就活活亏成一匹野马。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就一安慰奖没别的。”

“我知道是安慰奖啦,又不是我问的。”

我将头转向窗外不再看她,其实我心底也知道这事儿跟李落雨半毛钱关系没有,但满肚子怨言总得找个人倾诉才是。

“不是你是谁?”

“乔楚喽,刚一进办公室就听到他们在聊这个,想不到他一大男人还蛮八卦的。”

这已经完全不是八卦的问题了吧。

说起来那天我说自己周末要出门逛街时他的态度就有不自然。

啊~~~~我应该早点儿发觉才对。

一个星何已经够头疼啦,如今又来一这货,但愿乔楚不要像前者那般做出些过于离谱的行径。

如果真发生那种情况,正式演出那天我恐怕就得和李落雨一人一条大褂站台上说相声去了。

算上沛沛,还是个群口。

指尖挤压眉心,手肘抵着桌面将身体撑起。

不论如何,今天我已经不想再讨论任何有关安慰奖的事啦。

“话说......为什么今天你们没去礼堂排练啊?”

“哦,那地方有人占啦。”李落雨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吗?”

“嗯,”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好像是什么......社团联合会。”

“社团联合会?他们占那地方干嘛?”

“排练啊。”

“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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