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掉了自己。
。
意识在黑暗之中渐渐苏醒。
我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与白色的灯光。
身体如同灌了铅一般的沉重，意识如同初开的宇宙一般混沌。
我是谁来着？
是了。
我的名字是萧平，一个平凡的电子厂工人。
我的姐姐得了重病。
不是绝症，但是很需要钱。
为了救她的命，我签下了协议……也就是卖掉了自己。
被改造成“兽仆”，租借给客户来使用，每次的租借期限是三个月的样子。
被租借的时间累计满五年之后可以恢复自由，但是身体的改造不可逆。
我向着上方伸出了手，白色的灯光从我的指缝之间倾泻而下。
那是一只小手，皮肤雪白而又娇嫩，粉粉的指甲很可爱。
像是女孩子的手。
我用手支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身来。
我的头发变成了长发，自我头上垂下的银色发丝，披散在床褥上，看上去很柔顺的样子。
用手指尖轻轻撩起一根发丝，在灯光的映照下发散出好看的光泽。
我试着“嗯嗯啊啊”地发了几声，算是测试一下自己的声带。
很好听。
而且还有点瑟。
是清甜的少女声线。
好吧……我大概明白是发生什么了。
我掀开被窝，小心翼翼，又有点害羞地检查自己的身体。
如我所料，是女孩子的身体。
我就知道……
融合的动物种类好像是猫的样子。
因为在我的尾椎骨处延伸出了一根白白的毛茸茸的尾巴。
用手轻轻捏了捏自己的尾巴，确定了它是有触觉的。
而且是很灵敏的那种触觉。
再试着用脑电波去控制它，还真的就那么晃悠了几下。
说实话，这种在四肢之外多了一种肢体的感觉还蛮奇妙的。
与尾巴配套的，当然还有毛茸茸的猫耳。
用指尖轻轻触碰了几下，感觉其触觉的灵敏程度比尾巴还稍高一些。
又在脑袋旁边打了一个响指。
听到了四声道的响指声。
嗯，听觉也是有的。
我撩起发丝摸索，摸到了人类的耳朵。
看来以后的生活都是人耳+兽耳的双声道模式了。
说起来，自己是什么型号的？
之前有听说过，好像在每个兽仆的身体上，都会标有编号和型号来着。
我仔细找了找，结果在大腿内侧发现了两行浅浅的字样。
嘶，这位置……
。
型号：猫娘女仆/女性向/试作型
编号：840325
。
额，女性向的意思是，面向女性客户吗？
啊，好像之前有听说过来着，因为兽仆传统的男性以及女性向的市场都趋近于饱和，所以集团做了新的尝试。
尝试制造面向男性客户的男兽仆，还有面向女性客户的女兽仆，以此来扩展市场来着。
而我就是，面向女性客户的，女兽仆？
这还真是……
。
就在这个时候，门打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推着小车，穿着女仆装的女性。
她看上去像是外国人，金发碧眼，长得非常好看。
金色的柔顺长发束成单马尾垂在脑后。 身材非常丰满，女仆装领口处的鼓起十分壮观。
头上的的尖耳和裙下那蓬松的尾巴都是红色-橙色的渐变色。
感觉像是狐狸。
此刻，我正处于掀开被窝看自己身体的姿态。
见我这样，女仆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额，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只感到脸上发热，连忙解释道。
“嗯呢，没关系的，这很正常。”女仆笑道。
“我叫茉莉，是在这几天负责照顾你们的人。一般来说在租出去之前会有三天左右的时间来熟悉新身体和学习常识。”她如是道。
我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是食物。”
她从小车上拿出一个像是饭盒的铁盒子，放在桌上。
“这是服装。”
她拿出一件叠好的黑白女仆装放在床上，两条白色的丝袜，黑色小皮鞋，还有白色的内衣内裤。
“这是姓名……抽一个吧。”茉莉把一个黑盒子递给我。
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把手伸了进去，一番摸索后拿了一个东西出来。
那是一个黄铜质地的名牌，上面写着姓名。
“白馨？”我念到。
“嗯，那就是你之后的名字了。”茉莉如是道。
“哦。”我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里是显示屏，不过里面的节目比较有限，都是些教育短片。”茉莉走到一面墙前，点了几下之后，激活了一个显示屏。
“大概内容都是要教你听主人的话，不要想着逃跑什么的，说实话有点无聊。没有什么规定要强迫你看，但是也可以选择看看来消磨时间。毕竟在被租出去前你无法离开这个房间。”茉莉如是道。
“哦。”我点了点头。
“小白馨，还有什么问题吗？”她问道。
我摇头。
“我去下一个房间咯，晚饭时间我会再来送饭的。”
她走过来揉了揉我的头，脸上露出了微笑。
“嗯，小白馨真可爱。”
然后她就离开了房间。
。
在光着身子和穿女仆装之间，我犹豫了很久。
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尊严，穿上了女仆装。
毕竟要当五年的女仆呢，这是早晚的事。
女仆装与普通衣服有点差别，要在背后打结来固定。有点难度，我试了几次才成功穿上。
是改良后的那种女仆装，短短的裙摆没有及到膝盖。两腿之间凉嗖嗖的感觉让人很不适应。
再穿上了丝袜，这次也同样是失败了许多次才找到窍门穿上。
随着袜圈提起，丝袜的质感紧裹着双腿。
感觉很奇妙。
然后把双脚踩进黑色小皮鞋里，站起身来。
总觉得这样好羞耻……
我红着脸来到镜子前面。
镜中倒映出一个可爱猫耳女仆的形象。
。
那穿着女仆装的少女，身材娇小，有着洋娃娃般精致可爱的容貌。
蓝宝石般的眼睛含着羞涩的情绪，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两只小手有些紧张地抓着裙摆。
裹着白丝的双腿，像是雪糕一般清甜诱人。
我现在是……这幅模样？
我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
太羞耻了。
再多看几眼的话，感觉可能会被自己脸上的温度蒸熟的。
冷静下来之后，感觉肚子有点饿了，打开那个铁盒子。
两素一荤，以及米饭。
味道不错，比厂里的食堂做的好很多。
。
这三天我是如何度过的呢？
一般就是睡觉。
睡不着的话就发呆。
实在显得无聊的时候，就去看看教育短片。
大多是一些短小的故事，目的大概是让兽仆变得更听话。
感觉也没有什么很强的洗脑作用，因为太无聊了，无聊到看它还不如发呆。
也还有一些刺激的。
是教授兽仆怎么服务主人的短片。
很具体，清晰度很高。
好怪哦，再看亿眼。
。
茉莉小姐每到饭点就会过来送餐。
我很喜欢她。
人很好看，声音很好听，性格很温柔。
笑起来的样子，能让人的内心都融化掉。
我都想要向她表白求婚了，可惜自己现在是兽娘。
说起来……没有成为兽娘的话也遇不到茉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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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小姐也很喜欢我，她说我属于这一批孩子里面最乖的几个之一。
听她所说，有几个不停的哭闹，有几个砸门想要出去，甚至还有想要自杀的。
而她的职责之一，就是安抚这些新生的兽仆。
“不是都是自愿的吗？”在听到这些情况的时候，我如是问道。
茉莉微笑着摇了摇头。
“说是自愿，但又怎会是真正意义上的自愿呢？”
说的也是，我也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姐姐才签下协议的。虽是自愿，但更是生活所迫。
被这么一提醒，我也才发现自己的适应力很强。从一个大男人变成了一个小女孩，还失去了自由，居然很快就习惯了。
。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当茉莉小姐再次推车进来的时候，我发现那个车和平常的不太一样。
是一个简单的一个小推车，上面放着一个纸箱。
“这是……？”我好奇地问道。
“打包装箱。”茉莉道。
我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我要被打包，然后装进这个箱子里？”
“嗯，坐好别动。”茉莉微笑着点头，拿出红色的丝带。
我乖乖地坐好，让茉莉来绑住自己。
双手被背在身后绑起，双脚则是被并拢捆起。我看见脚上的结是个大大的红色蝴蝶结，估计手上那个也是如此。
蝴蝶结啊……
感觉自己像是圣诞礼物一样。
然后，她将我以公主抱的样子抱起，放进了纸箱中。
纸箱的四周和地下都包覆着厚厚的软垫，空间也不算特别狭隘，感觉还挺舒服
想到之后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茉莉小姐，我鼓起勇气开口道。
“那个，茉莉小姐，我喜欢你。”
茉莉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
“嗯，我也很喜欢可爱的小白馨呢~”
啊，完全没被当回事呢，有点遗憾。
。
“来，听话，张嘴，啊~”茉莉如是道。
我听从茉莉小姐的话张开了嘴，她把一颗圆圆的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
些许甜味在我嘴里蔓延开来。
“这是什么？”我有些疑惑地问。
“是糖哦~”茉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