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又被调戏了,她面上燥热,心里也有些生气,或者是不服。

明明我才是主人,可乐竟敢挑衅主人!

冰糖爬起了身,把小黑猫摁在床上,施展出那至高无上的rua猫技法。

“诶,主人?”

“主人要做什么!”

“不要喵,喵喵喵喵……”

“可乐要变奇怪了喵喵喵喵喵……”

那一夜,冰可乐想起了被主人支配的恐惧,和性奋。

喵叫了许久,也没被原谅。最终还是因为叫声太扰民,打扰了旅馆的其他客人,冰糖才收了手。

小黑猫直挺挺的躺倒,肚子朝上,四肢蜷缩,尾巴微微颤抖。

那金黄的猫瞳已经没了神采,向上翻起,嘴角也落着口水,舌头都伸在外边,忘记了收回。活脱脱一只被玩坏的小猫咪模样。

而冰糖也撸猫撸得筋疲力尽,侧卧在床上,不久就昏昏睡去。

小黑猫确认冰糖入眠,才下了床,变回了猫娘,捂着潮红的面色。心底的躁动难以平息,身体的诉求也累积到了极限,看向毫无防备的冰糖,眼里露出猎食者的冲动。

“主人呀主人,你可是在玩火,差点就要被可乐吃掉了呢。”

冰糖听见了可乐的轻语,即便是在梦中,也呢喃出可乐的名字:

“可乐,不可以咬我的啦……”

“噗嗤。”

冰可乐掩嘴轻笑,伸出手指刮了刮冰糖的鼻梁,惹得她又发出梦呓:

“舔,也不可以…”

冰可乐嘴角蜿蜒笑意,不再去看冰糖可爱的睡颜,又去泡了一次温泉,顺便做了一些手工艺,才冷静下来。

可乐再回到房间的时候面上的潮红已经褪去。看向冰糖的眼神也没了侵略性,只余下绵长的温柔。

可乐定了定神,看向桌上的衣服。

那是冰糖今晚买下的衣物,已经被整齐叠好。衣物的最上层放着一顶白色的法师帽。

法师帽里有秘密。

虽然图斯小胡子尽力掩饰,却瞒不住有心调查的可乐。

可乐坐在床头,招来白色的法师帽。

法师帽的帽檐宽大,帽身高耸,内部本身就有非常充足的空间。而且这帽子还是一个定制品,绣了特殊要求的折叠装饰,更加容易藏匿物品。

冰可乐的手指探进折边里,扣出一卷小纸条。

纸条上以隐晦的暗语写了一排文字,好似涂鸦。

寻常人即便看见暗语也不能理解,可乐却不是寻常人,轻松就解读了暗语的隐秘。

图斯小胡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看破,还在惴惴不安,彻夜不眠的在书房里等消息。

他的管家领来了一个地痞头子,躬身来到小胡子跟前,缩头缩脑的笑着。

小胡子沉声问道:“情况怎样?”

地痞头子听见问话,张口就是诉苦:“老爷,那猫人小女孩不好惹啊。”

“她是魔法师,我们就算人多,也不敢和她冲突啊。”

小胡子皱眉,显出不悦,直说重点:

“我要的东西呢?”

“这,老爷,我们尽力了啊。”

“为这事,我们有两个弟兄都失踪了……”

“哼,没用的东西!”

“我不管你们是死了还是失踪了,我要的东西,必须弄到手!”

“啊,老爷,我……”地痞头子胆怯着,还要说开脱的话。管家就带来了新的消息,俯首到小胡子耳边低语:

“老爷,周边城镇都打听不到那猫人魔法师的来历。就好像,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小胡子眉头一皱,虽然还是一脸怒容,但心底已经生出了担忧。他斥退了地痞,才带领着管家走进书房的密道。

两人穿越狭窄的密道,来到一间密室。

管家轻车熟路,先去上灯,昏黄的火光照亮了密室的景象。

这是个私人地牢,金属的牢栏粗暴的将密室划分成内外两大区域。

外区是走廊,有一桌一椅和一墙的刑具。

桌子是实木的雕花桌,上了纯黑的漆,又打了蜡膜,映射着晃动的烛光,流露出华贵。

椅子像是双人沙发,能让两个成年人齐坐,也能让其中一个成年人躺下。至于为什么要躺下,我不知道。

一墙的刑具稀奇古怪,最血腥的只是条鞭子,其他刑具,都有着令人瞎想的外形。至于往哪边瞎想,我也不知道。

往日里,小胡子最喜欢的就是坐在那张舒适的座椅上,品着名贵的酒,欣赏女囚在刑具下的苦楚。如今的他却没有这样的闲暇了。

小胡子的目光扫过内区,盯在监牢中的一个栗发少女身上。

管家上前开门,将小胡子放进监牢里,近距离的看着那位栗发少女。

少女就是沙琪玛。

沙琪玛的双手被锁上了镣铐,悬挂在天花板上。

故意收短的锁链把她的双手拉得笔直,身体也挺成了一条直线,双脚伸长到极致,还需要踮着脚尖,才能勉强触及地面。

这是个消磨意志的刑罚,而沙琪玛在告别冰糖后,就被绑架到这监牢里,已经被吊了好几个小时,再没有力气站稳,左摇右晃的,像是个在风雨里摇摆的布娃娃。

小胡子眼神阴狠,厉声逼问冰糖的来历。

沙琪玛不知道冰糖是什么来历,两人不过萍水相逢,满打满算也就是见了四次而已,连朋友都算不上。

她却知道,小胡子特意来问冰糖的背景,那就是盯上冰糖,要对冰糖下手了。

如果冰糖只是个流浪法师,没有强大的后台,后果就很糟糕了。

沙琪玛咬着牙齿强撑道:

“她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角色。”

“她具体身份,我不能说。只能告诉你,她从东边来的,你自己想想吧。”

“你还想骗我!”

小胡子怒起眉头,接过管家递来的鞭子,就抽在了沙琪玛身上。

沙琪玛发出惨叫,吓得隔壁牢房里的两个兽耳娘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报团取暖,不敢发声。

除了兽耳娘,另一边的牢房里还锁着一个头上长了犄角的女性,囚笼里关着一个背生双翼的女孩。

这处密室地牢,是小胡子专为这些异种族女孩建造的。

他明面上经营餐饮,私底下做的却是更为暴利的拐卖外族人口的生意。

“原来是猎奴人啊。”冰可乐在旅馆里喃喃自语。

她从密信里看出了小胡子的真实职业,随手烧掉了密信,看向一旁甜甜睡去的小主人,只感觉心态平和,微微泛甜。

在她而言,她与这世界已经斩断联系。此世的争斗就是自然界的争斗。

她看这争斗,就好像人在野外看见蛇捕杀兔子,看见猎豹追猎羚羊,不会去刻意干扰。

小胡子是猎奴人,作恶多端?那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不想管这世上的闲事,甚至懒得揭发。

这个世界,只是冰糖将要参观的自然风景区;是冰糖将要游玩的游乐园。

她冰可乐,只是随侍在冰糖身边的,一只小小的黑猫。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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