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家啦!虎威将军!”君莫扫跳上房檐抱起虎威将军往脸上蹭。

商不禄一开门,庭院皆依旧,一成不变,被秋雨冲淡的绿叶逐渐泛黄。

“我要去记账,小花你把中午饭做了。”商不禄打了个呵欠。

“真就把本姑娘当牲口用啊。”花洛惜不满的踢了一脚地上的枯枝。

商不禄开了宝仓把这一趟赚的东西丢了进去,里面的纸人自己动起来把东西摆好。

“君莫扫,把地扫了。”

君莫扫抱着虎威将军跳下屋檐:“我要是扫地了还能叫君莫扫吗?”

商不禄一脚踢到君莫扫屁股上,白了他一眼:“去不去,不去没饭吃。”

“噗……”君莫扫张嘴喷出烈火,把地上的枯枝烂叶尽数焚烧。

“要敢把我这颗扶桑枝烧了我就把你送到北冥去。”说罢商不禄回房去了。

天色不比街上瑟瑟发抖的乞丐那脸色好看多少,乌云愈发浓重,刀子似的秋风卷着尘土连同被踩成齑粉的枯草,不慎吸一口,满是一股土腥子味。

行人大都是穿着袄子,乌黑暗淡,多是不知名的垢渍,口水面汤,尘土一碰就沾了上去,让本就肮脏的袄子更显不堪,这时候还出门的多是讨生活的,也都不在乎。

骨碌碌……

一架马车疾驰而过,风中的尘土更加放肆,驾车者一身新袄,不似普通家丁,车中之人恐非凡俗。

一直到了易一阁门口才停了下,驾车者下马用马鞭敲敲门。

君莫扫不高兴的拉开门,手里拿着扫帚:“客人里面请吧。”

一个身着蓝绸大衫的男子被身边的仆人搀扶着下了车,一脸严肃的用手帕捂住口鼻,似乎有些焦躁。

“客人?有什么想买的?我们老板现在有事。”花洛惜系着围裙走了出来。

男子看着花洛惜呆了一瞬间,连忙收敛眼神:“咳咳,这……我……事关重大,我等等你们老板。”

那仆人却有些不高兴,尖细的嗓音带着三分阴柔,似乎脸上的皱纹都有些阴冷:“你们家老板好大的架子,还得我家老爷等着。”

“我们这老板就这脾气,”花洛惜给客人倒了杯热茶,笑意中没几分真诚,“你不爱受也得忍着。”

君莫扫不乐意的瞥了一眼男人,引得那带刀车夫一阵警惕。

“我说房里的金桂忽然开了,原来是有贵客。”商不禄披着一件火红的狐皮大氅缓缓的下楼来。

“你们先下去吧。”男人对身边的两个仆人说。

“是。”

“皇上来我这还这么谨慎,”商不禄端着烟杆子抽了一口,摆摆手,示意花洛惜和君莫扫干活去,“不过您也是第一次来,我理解。”

男人大惊失色:“商老板怎么知道我的……”

“城里知道我这的人我都认识,忽然来个生人也该猜得到,毕竟易一阁是皇家为数不多代代相承的秘密。

不知道您想买点什么?”

“我想请商老板出山助我,辰国已危在旦夕矣。”皇帝忽然站起来向商不禄作揖,弯下的腰久久不敢伸直。

商不禄掸掸烟灰:“谈生意就谈生意,别弄这些虚的,不知道您要我怎么帮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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