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拍拍刘思聪的肩膀：“我待会儿有点事要出校，你帮我打份饭，谢了兄弟。”
刘思聪有点疑惑却不说，没时间说了，为了他和苏辰的两份饭，他在走廊和楼道里狂奔。
程水水没有着急走，她一直在等人潮退散，她想和苏辰一起走。
“阿辰，你怎么连吃饭也不着急，这样都抢不到好吃的炸丸子。”
苏辰：“我不挑食，吃什么都行。”
程水水想表现得乖一点：“我也不挑食的，我也吃什么都行，阿辰想慢点走完全可以，我愿意陪着阿辰。”
“不，你还是先走吧。”
“嗯？阿辰早上不是还说可以和我一起？”程水水委屈巴巴的。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有点事情要处理，稍后再去食堂，我已经拜托刘思聪帮我打饭，你不用担心，你也赶快去吧，我之后去找你。”
“噢，那我……那我走了？”程水水走出几步路，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
好奇怪，好像他们马上就要一辈子分离似的，明明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随时陪伴。
“走吧。”
程水水再走出几步，回头问：“阿辰你该不会是去给我准备奖励吧？不用那么麻烦的，阿辰的奖励是什么我都很喜欢，或者，阿辰你亲我一下也行，现在没人看见。”
她露出羞涩的笑容，能得到阿辰的亲亲，对她而言就是最大的奖励。
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程水水是那么惹人怜爱，苏辰不忍心违背她的意愿。
他慢慢地走过去，不再考虑会不会因为走廊的监控摄像记录，而被教导主任拉去办公室谈话，他只想考虑现在，不论将来。
苏辰稍微俯下身子，在程水水的脸侧落下一个吻，程水水很紧张，她的眼睫颤抖着，好像在被人欺负。
苏辰确实挺想欺负她，像对待顾玥和夏清歌那样，对她施加暴虐的行为，面对可爱的事物他的某种情绪冲动会令他失去理智，想要去疼爱，接着摧毁。
想看程水水被他欺负的流眼泪，红着眼睛表示抗拒，但是无能为力，只能继续忍受着他的一切。
程水水这样喜欢他，就算被欺负的呜呜哭，缩着身体躲在墙角，之后还是会主动来找他，想要他的亲亲吧。
程水水是小天使和小恶魔的结合体，不管她露出天使和恶魔的哪一面，她的核心情感都是喜欢苏辰爱苏辰，为了和苏辰在一起。
苏辰用手指抚过她的嘴唇，很湿润，软软的像樱桃布丁。
他咬了上去。
当程水水情难自禁地要伸手搭住他的肩膀，苏辰又及时退开：“好啦就这样，水水你该不会还是不满足吧？”
她真的不满足。
但是不能这样讲，她要乖乖的，程水水眨巴着眼睛：“我……我满足了，这是阿辰的奖励吗？”
“不是，这是你想要我才给你的，我的奖励是其他东西，你去食堂吃饭等着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程水水这次真的离开了，一路小跑着，散落的柔顺发丝后面别着蝴蝶结发饰，显得她像个小公主。
她真的是个可爱、温柔、充满光辉的人。
和程水水相处时，苏辰恍惚产生了他快要被照亮的错觉，还远远不够。
他的眼眸中亮起微光转瞬又黯然，踱步慢悠悠地下楼梯，穿过操场走出校门，门口的看门老大爷在听收音机，管的很松，他随便就能走掉。
他要去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他以前没喝过奶茶，顾玥也不太喜欢很甜的东西，但学校里的很多女同学喜欢趁着体育课跑出来买奶茶，捧在手里花花绿绿的，很好看。
他没见程水水喝过奶茶，水水的喜好应该和大多数女生差不多。
苏辰走进店里，这个时候学生们都在食堂，这里人不太多，他一走进店就有人招呼他：“你想要喝什么，可以先看看我们的菜单。”
苏辰看到桌面贴着的菜单，分为鲜果茶，奶盖茶，鲜榨果汁还有创意特饮。
他不太懂，问道：“你们店里比较火的是哪种奶茶呢，女孩子喜欢喝的？”
店员推荐道：“来我们这里买奶茶的女生最喜欢这个，白桃乌龙奶盖茶，味道甜甜的不会腻，拿在手里颜色粉粉的很有少女心。”
“那就买这个吧。”苏辰拿出手机付款。
其中一个店员负责现场制作奶茶，其他的店员比较闲，好奇地调戏他：“你是要给喜欢的女生买奶茶吗？”
苏辰不想解释太多，就点点头。
“哇塞，你真是个很好的男孩子，这么小就知道给喜欢的女生买奶茶，要是我上学那会儿，收到男同学的奶茶肯定会很感动很开心！”
“是吗？希望她也能开心。”
开心听起来很简单，却是这世上最难做到的事，人想要金钱可以去打工赚钱，想要权力也可以努力去争抢，但开心不是能靠努力做到的事，有时候可能越努力越不开心。
苏辰的愿望就只是开心，因此希望程水水开心，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祝福。
“你的奶茶做好啦，我还给你配了个小卡片。”
粉红色的常温奶茶上边，贴着可爱的小熊贴纸，写着：最喜欢你的男孩子，希望美丽的小公主天天开心。
末尾还画了颜文字：(´∀｀)♡
好羞耻。
苏辰接过装奶茶的塑料袋：“谢谢。”
“欢迎下次光临！”
他回到学校里面，已经有很多学生吃完饭朝外面走，苏辰逆着人流走进去，一眼看见背对着他吃饭的刘思聪，旁边还放着帮他打的另一份饭。
苏辰打算稍后再来找刘思聪，他要先把奶茶给程水水送去。
程水水在哪呢？不会已经吃完回教室了吧。
不，程水水答应过会等他，水水不会撒谎的，她会遵守承诺，所以一定还在食堂里面。
苏辰仔细地寻找，找到那个系着红色蝴蝶结的背影，他走过去拍程水水的肩膀：“水水我回来啦。”
“阿辰！”
程水水看到他手里的奶茶：“这个是给我的奖励？”
“是的，白桃乌龙奶盖茶，不知道是不是你喜欢的口味，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买别的味道。”
“我说过，阿辰送我的东西我都会喜欢，奶茶也是，只要是阿辰送的，里面有阿辰的爱，不管什么味道都是最美味的奶茶。”
程水水非常珍惜地接过奶茶捧在手里，问道：“阿辰还没有吃饭吧？”
“嗯，刘思聪帮我打了饭，他坐在那边。”苏辰朝着那个方向指。
“没事不用管我，我还不饿，你先尝尝这个奶茶，我想看你喝这个奶茶的样子。”
“好的。”
程水水握着吸管去扎那个奶茶的塑料包装的盖子，她的力气不够，扎了几下吸管都歪了，塑料盖子却只留下一点印痕。
唔……好丢脸。
她不好意思地请求苏辰：“阿辰我打不开。”
苏辰接过奶茶杯和吸管，扎了几下也没扎开：“这样吧，我把这个塑料盖子撕掉。”
因为奶茶装的不是特别满，撕掉盖子也不会立刻洒出来，这样撕掉后就像个塑料杯，表面漂浮着甜香的奶盖。
程水水在苏辰注视的目光下喝了一口，嘴唇上沾到白色的奶盖，嘴边也有。
“水水，你的嘴上都沾了奶盖，舔干净咽到肚子里，好不好？”
程水水乖巧地伸出粉嫩的舌头。
舔完还张开嘴给苏辰看：“啊……”
“这是干什么？”
“想让阿辰知道，我确实舔干净了而且全都咽下，我没有不听话。”
这算是意外之喜。
苏辰的呼吸都有点乱了，他伸出手摸摸程水水的头：“我知道，水水很乖。”
“听到阿辰夸奖我乖，水水好开心！你说你喜欢乖巧的兔子，现在我便是乖巧的兔子，阿辰你喜欢我对不对？”
“是，我挺喜欢你的。”
“阿辰的语气好随意，是像朋友那样的普通的喜欢，还是恋人的喜欢呢？”
“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一样，恋人是要做那种羞羞的事的，比如亲吻，朋友就不可以。”
“朋友也可以。”
“怎么会呢？那不一样……”
程水水觉得懊恼，她明明一直按照苏辰说的做，阿辰也会给她想要的东西，可她为什么感觉和苏辰之间有着障碍，她不能更加深入苏辰的内心。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苏辰其实也在执着某些东西吧。
苏辰伸手抚摸她的耳垂，那里很敏感，被苏辰的手指一捏就泛起粉红的颜色，连带着整个身体都酥软。
“好酥服……”
程水水把手里捧的奶茶放到桌面，怕不小心弄洒阿辰的奖励，这是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