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沐抬起手轻轻抚摸自己脸颊，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抬起手触碰自己的脸颊，
他只是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是自己。
他再度抬起头看着星空，突然发现原本繁星点点的黑夜竟变成了白昼，而自己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渺小，在这浩瀚无边的大海中根本微不足道，像是马上要被吞噬一般，
他记得扶桑的神话，白天安祥平静的神秘市坊，每当到了夜晚便是百鬼夜行，那是链接人间与鬼门的要道，行走在其中的人会迷失自我。
栏杆上的吊兰叶子在月光下贪婪吸噬着无边黯淡的弧光，绿色的叶子上似乎长着密密麻麻的章鱼的吸盘。
像是有声音在呼唤自己，刘沐转过身去。
他的女仆，咲蝶正看着他，红色的眼睛闪烁着无尽的捉摸不透的光。
“主人，请问您一人在阳台上，是在想些什么呢？”
刘沐看了她一眼，手中还是拿捏着吊兰的叶子，淡淡道：
"只是在休息，我喜欢一个人呆着。"
咲蝶屈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已经帮您把衣服洗好放在床上了。"
"嗯。"
刘沐点点头，
"咲蝶，现在就先回去吧，让我好好歇一会儿。"
"是，主人。"
看着咲蝶离开阳台，刘沐叹了口气，打开水龙头，
水是冰凉的，虽说是直饮水，但也免不了工业的气息，只是温度还隐隐约约透露它是来自天空的骄女。
刘沐拉上帘帐，脱去刚买的外套，躺倒在榻榻米。
“夜长梦多，明天再去问问吧。”
他躺在床上，叹气道。
至始至终，刘沐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关心一个莫不相识的少女，
只是因为她叫自己的名字？
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开什么玩笑...
想到这里，刘沐无奈地挪了挪脑袋，便闭目养神起来。
他睡着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连体裙，脚下踏着一双雪白色的白丝，一头亮丽雪白的长发垂落在腰际，她的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透明，她一步步走向躺在床上的刘沐，看着刘沐熟睡的面容，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榻榻米边，坐在刘沐的身旁，一只纤细的手臂从刘沐的脖颈下伸出，轻轻抱住刘沐，另外一只手则轻抚上刘沐的脸颊。
"你是谁？"
睡梦中，刘沐被吵醒了。
他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怀中之人。
怀中之人抬起头来，
看着刘沐，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不小心醒了呢。"
刘沐皱起眉头，
"你是谁？"
"你的女仆呀。"
她笑道，
"主人，你还记得我吗？"少女吐着小巧的舌头，红豆般的瞳孔眨巴着。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呢，你是我的女仆咲蝶。"
"那你为什么一晚上都不陪我说话？"少女的手责备似的放在他的胸前，手指透过衣物，不断在肉体上旋转，让刘沐心窝子痒痒的。
她点点头，"那么主人，今晚我要侍奉您，可以吗？"
"可以。"
刘沐点头同意，
"但是...侍奉是什么意思？"刘沐好像想到了什么，赶忙问。
"就是你想的那样。"
她缓缓起身。
"等等，我想...要不今天还是算了吧。"
"好的，主人。"
"等一下。"他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今晚去过的场所，那些少女，那些闻所未闻的服务，刘沐无法忍耐。
“过来，到床上来。”他招呼着。
她刚要转身，刘沐叫住了她，
"等等，你先把外面脱掉吧。"
"嗯，好的，主人。"
"脱掉外面的衣服，然后躺到床上，就这样吧..."他绕到少女身后，自己用手开始解开连衣裙后面的丝带。
"是的，主人。"
"脱吧。"刘沐咽了一口口水。
她转过身，看向窗外，光滑的背脊笼罩在月光之下，白净的肩膀暴露在他面前。
刘沐挪着身体靠近，慢慢把头凑到她的耳畔边。
“主人。”
“嗯。”
他点了点头，一手轻柔捂着少女的嘴巴，一手按着她的腹部，慢慢把整个身子朝下放了下去。
少女用手按着地面转过身来，慢慢朝他下方挪去。
刘沐躺在地板上，伸头看着少女雪白的头发，感受着那份难以捉摸的香味。
“主人，我要开始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娇媚。
少女拉开拉链，一股强烈的刺激感袭上心头，
刘沐闭着双眼，紧紧的咬着牙齿，身体忍不住颤抖着，他不敢睁开双眼，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叫出声音，只好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但是那种感觉实在太过于难耐，让他的脑海中浮现起无数画面，身体也忍不住起了变化，
像是教堂里的鲜花，白色的大海，无边的鸥群，亦或是其他东西，刘沐抬起头，上面只是天花板。
少女继续移动着，每一下轻点都让如同电极刺激神经一般让他一颤。
“继续吧，这也不算什么..”他哽咽着，像是对着过往的不甘落寞宣战。
少女用行动回答着他，褪去裙摆，白皙的大腿裹着白丝，以妩媚的姿势架在一起靠在地板上，尻臀背对着阳台拱起，
她撩起脸庞边的长发，一整个咽了进去。
刘沐没有抬头，大口呼吸着少女甘甜的香味，他的侧边散落着衣物，眼神也随着混乱，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和别人做这般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咲蝶...”他轻声喃喃着，像是刚学会开口的婴孩。
“怎么了，主人？”
“继续...”他闭着眼睛喘着气。
他抚摸着少女白皙的躯干，感觉着那股颤动的神经，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一股股电流传入少女的口中。
“对不起。”刘沐坐了起来，随手操起地板上的杯子递给少女。
“不用了。”咲蝶微笑着，咽了下去，“我还想让主人的味道再多停留一会儿。”
刘沐将茶水一饮而尽，重新盖上被子，看着怀中的少女。
此刻他才发现，她是那么娇小，
有时候，他突然觉得，有她就够了，
“我无所谓的。”他安慰着自己。
“说什么呢？”咲蝶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望着她。
“只是无趣的人生罢了。”他顿了顿，“生活本该如此对吧。”
少女没有听懂，只是趴在他身边，一声不吭，呼吸开始渐渐变得均匀。
刘沐看着睡着的少女，漂亮的脸蛋，白皙而又精致的五官，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般，让人心醉。
她是处女吗？刘沐痴痴地想着，但很快把这份想法塞回了肚子里。
刘沐不知道第二天早上是怎么到来的，只是把头一倒眼睛就不知不觉闭上，直到一抹阳光毫无保留地照射在他的脸上，他才勉强睁开眼睛。
昨晚天气真坏。
他懊恼地摸着有些胃痛的肚子，脑子也陷入了糟糕的混乱之中，他掀起被子，捂着肚子朝着外面走去。
榻榻米上凉凉的，拉开帘帐，满是雨露洒在泥土上的气息。
他拍拍脑袋，枕头旁边是昨晚新买的手机。
机身不错...
他小心端详了一会儿，将其踹在裤子兜里。
拉开门咲蝶的身形映入眼帘，她换回了卡通和服，脸上贴着喜悦的神情。
“主人，早上好！”她的声音莞尔动听，恰如昨晚的耳语，刘沐猜想那才是令他入睡的动因。
刘沐接过她的身子，拥抱在一起持续了几秒，然后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
手机上是那个少女的朋友圈，
「今天真好，阳光灿烂」
配图是学校大门，天色朦胧，名为雪凡梦的女孩已经踏上了旅程。
刘沐看着她那双橙色的眼睛，感觉自己陷入了某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是那个杜撰假象的骗子，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搞清楚原因。
天气真好...他嗫嚅着，按下冲水马桶的开关，一股热水喷了出来，他猝不及防，猛地起身，结果水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咲蝶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帮主人洗衣服是我的天职。”咲蝶把他脱下来的衣物搂在怀中，“主人，快去吃早饭吧。”
虽然说怪不好意思的...
但刘沐实际并不大理睬那顿饭食的核心（哪怕依旧是高端食材），并不是因为礼貌一类的问题，而是肚子实在罢工的程度太过于严重。
他深刻认识到，
夜晚出行的危险性，
尤其是这样一座城市。
“不知不觉就变成了深沉而可怕的场景了呢...其反转程度应该不亚于说哆啦A梦只是大雄的一个梦吧...”
“主人，你在说什么呐？”
老远就被听见了...
“总之不是大悲咒。”为了应付，刘沐最终还是（忘记抹芥末）地把生鱼片塞入口中，
他已经能够想像之后腹部如同木鱼敲击般的绝命了。
像是阿鼻地狱的苦闷了。
他抹了抹鼻子，朝着高档劳斯莱斯走去。
“老板，早上好。”前排的徐东彬彬有礼地回头，刘沐大抵上已经忘记他原来长什么样子了，只记得和女朋友打胎什么的，但是像是过饱和的现实主义了。
“好。”他敷衍地回答，一边用手以螺旋码数（不懂就对了）揉搓腹部。
“这里面一定藏了一万个恋人替身...！”
不管怎样，刘沐还是选择开窗透气，努力让这不怎么完美的早晨被全息覆盖。
这个状态被名为雪凡梦的少女的出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