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我梦见以前的事了，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我还只有六首神通，那时候我还没有改命，总觉得那时候我很累却很放松。”九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怅然若失。

“从高峰上跌落的感觉很不好受吧。”

九首有些沉闷，紧皱着眉头：“从遇到那只臭猴子开始，我就再也没有顺过，难道族中的传说是真的，我的天命是个废的……”

“羽族需要你。”鬼车冰冷的打断了九首的话。

“可是我们都是羽族的棋子，就这样违心的过完一生吗？”九首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当初哮天一口咬下了自己的一个头，从此这个地方就时不时的疼痛。

“也许你掉下的那个脑袋可以，但是你不行。”

“我知道了……只是多少还有些嫉妒那个自己。”九首说罢不在言语，躺在鬼车背上仰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紫冠此刻却接近疯狂：“我究竟……是谁，我……”

“妈的，没出息的东西，这就快疯了。”商不禄不满的吐出一口白烟。

紫冠狼狈的在地上哭喊着：“我爱如意究竟是我那必须娶龙族公主的天命还是出于我的本心，我是九头虫他是九头虫，那道天命究竟是谁的？谁的！商不禄……商不禄，回答我啊！”

“唉，何苦啊，”商不禄把烟杆往身边的礁石上敲了敲，“天命这种东西，你们这些凡俗何苦去窥探啊，殊不知今日之因，造就明日之果，等来日后悔的时候……可能来不及了。”

在场众人听的真切，全都不做声。

商不禄走到紫冠面前，一巴掌扇了上去，打的紫冠没了声音。

“听着，忘了什么挨千刀的天命，看你看见的，做你想做的，遵从内心，仅此而已。”商不禄的声音沉稳清晰，所有人都听得见，这是商不禄的告诫。

话音刚落，禁制解除了。

“多谢商老板提醒。”东海龙王稍稍行礼就赶紧回去忙去了。

孙悟空和哪吒却没什么精神，刚刚的话让他们想起了往事。

“小敖吉，渤海龙王？哦……我知道了，改鳞色是吧，等我一下……”

“大圣！我不想改鳞色！”敖吉忽然跑到孙悟空身后。

“敖吉！不得无礼！”渤海龙王赶忙制止。

“不想就别改呗，多大的事儿。”孙悟空满不在乎的说。

“小敖吉，”商不禄笑着蹲到敖吉面前，“你到底想要什么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再想想。”商不禄摇摇头。

“我……我……我想要名！我早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了，我想要像商老板，大圣你们一样，可以和很厉害的人谈笑风生，可以和很厉害的大人物平起平坐，像敖烈哥一样受万龙崇拜。我也想这样，我想要不一样，我想要独特……”敖吉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尽数说出，“我不想当个透明的龙。”

商不禄哈哈大笑，小孩子的愿望单纯的可爱：“早说啊，能够坦然说出内心，不丢人。”

“见笑了。”渤海龙王阴着脸苦笑道。

“你进过化龙池，还看过龙谱，未来一定会在龙族大有作为，”商不禄笑着安慰道，又转头看向渤海龙王，“我刚刚讲的故事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