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歌迷迷糊糊地醒来，撒娇地朝他伸出双手，顺着他的动作被抱起来。
苏辰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夏清歌进卧室，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夏清歌问他：“你要走吗？”
“不走。”
“真的吗，真的不走？”
夏清歌有点不相信，苏辰会愿意就在这里陪伴着她么？
苏辰的眼神诚恳：“嗯，姐姐快好好睡觉吧。”
“你不会等我睡着就离开吧？”
“保证不会。”
夏清歌闭上眼睛，苏辰找来被子给她盖上，但她又睁开眼睛，她还是不放心。
因为今晚喝了酒，以往潜藏在心里的情绪都更清晰地暴露出来，她对苏辰患得患失。
她很喜欢苏辰学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成为他的女朋友，却难以启齿。
很奇怪，她是个性格很坦荡直率的人，在外边行事作风都很爽快，在喜欢苏辰这件事上却扭捏地总是说不出口。
她和苏辰亲密地相处，可以牵手，亲吻，做所有情侣做的事，可她总觉得与苏辰之间有着戳不破的透明壁垒，是因为什么呢？
年纪比她要小，还在上学的高二学生苏辰，会有什么难过不能忘怀的事，使他的眉宇间有时流露出淡淡的哀伤？
夏清歌去摸他的手：“阿辰我睡不着了。”
苏辰看着她，眼神变得有些不同。
他今晚也变得有点奇怪，可能是被屋子里的气氛感染。
“学姐，我刚才说过要补偿你，现在我来补偿你，好不好？”
“嗯？”夏清歌呆愣着，“你刚才不是帮我写了作业，现在是……”
苏辰的手伸进被子里，攥住她的细白脚踝。
苏辰手的温度很高。
夏清歌现在挺紧张的。
掀开被子，她穿的睡裙被床铺布料摩擦的向上卷起，被单洁白，她的双腿也如白瓷般滑嫩剔透。
平时瞧着还有几分青涩学生气的学弟，这会儿像是展露出威严的雄狮，是霸气的野兽之王。
他说：“想和学姐接吻。”
夏清歌没讲话，直接用动作来应答，她的手指顺着温热的颈子向耳后抚去，自己的左手与右手在脑后重逢。
……
外面的天色还是黑沉沉的，不知什么时间，是夜半时分还是黎明前的黑暗。
屋里的灯光橙黄，苏辰侧身躺在揉皱的床单之上，夏清歌在他怀里依偎着，显得像只娇贵的金丝雀。
两人安静躺着，谁都没有入睡，却也没别的动作。
苏辰问道：“学姐不要去洗澡吗？”
“不……”夏清歌的声音黏糊糊，稍微有点哑。
“我好累了，一点都不想动。”
“我可以抱着你去洗澡，帮你洗也行，你不用动。”
“还是睡觉吧，明天醒来再洗。”
“都听你的。”
苏辰现在很温柔，对夏清歌百依百顺。
他看到夏清歌脖颈的青紫痕迹，伸手去抚摸：“痛么？”
“很痛，痛死了。”夏清歌故意撒娇耍赖。
苏辰抱歉地说道：“情绪上来了，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很喜欢咬人掐人，我该不会有家暴倾向吧？”
以前和顾玥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事后他会向顾玥郑重地赔礼道歉，让顾玥都还回来，比如顾玥会抱着他，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一口，咬到流血。
夏清歌想了个主意：“这样吧，以后我们再做这个，就用绳子把你的手绑起来，嘴的话，戴个给狗用的那种嘴套怎么样？”
苏辰干脆地应允：“好。”
“你是笨蛋么，我就是说着玩的，这都能答应？”
“清歌，我不想伤害你。”
以后在用到夏清歌这枚棋子，来报复顾玥时，他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清歌，至少现在，他想对清歌好一点。
夏清歌挪动身体，面对着苏辰：“可要是把你的嘴罩上，我们就不能接吻了，阿辰，你的吻技很好，以前交过女朋友么？”
苏辰从没对夏清歌说过顾玥的事，关于这间房从前的住户，夏清歌未曾知晓半分。
现在要对她说明吗？
毕竟她是继顾玥之后，与他发生实质性关系的第二个女人。
还是不了，苏辰撒谎道：“以前没有，你是第一个，这次也是第一次。”
他看到夏清歌露出笑容，说道：“阿辰，我也是第一次，我们都把最珍贵的经历给了对方，以后彼此好好相待吧。”
苏辰答应了，他的心里感到愧疚，他欺骗了夏清歌，清歌因此而得到的快乐，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变成加倍的痛苦。
他憎恨顾玥，现在却好像变成比顾玥还要恶劣的坏蛋。
坏蛋都是会有报应的。
夏清歌在他的怀里睡着，呼吸安稳，脸上还带着笑容。
苏辰翻身拿到他倒扣在床边矮柜上的手机，打开来看，屏幕上显示着来自程水水的未读消息。
程水水说她已经到家了，问苏辰有没有到家，还附带着很可爱的小表情。
距离这条消息发出，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苏辰没有回复，关闭手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阳光灿烂，照在他的屁股上。
苏辰惊讶地坐起来，发现身上竟空无一物，连平角大短裤都没留下。
他抓被子过来盖着，喊道：“学姐！我衣服呢？”
厨房里传来声音：“我看你的衣服都有点脏，昨晚沾到脏东西，就放到洗衣机里面给洗了，现在还在晾着没有干。”
“没有关系啦，屋子里很暖和，我也不介意，阿辰可以就这样随便走动。”
这怎么行？
他还是要脸的。
他又不是去公园散步的老大爷，怎么能遛鸟？
苏辰起来去打开夏清歌的衣柜翻找，里面都是女人的衣服，百褶裙和洛丽塔，他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天蓝色的男士卫衣和黑色长裤，衣服比较宽松，他穿上倒还挺合身。
他穿着衣服去厨房问：“以前有男生来过这里吗，表弟还是……”
夏清歌系着围裙，拿着锅铲发出惊叹：“咦，你居然能找到这个，这个是麻中蓬的cos服，我好久以前去漫展穿的。”
“麻中蓬？什么样的角色，没看过这个动漫。”
“是一个叫电光机王的机战番，麻中蓬是里面的男主，很可爱的男子高中生，这样看来，阿辰穿麻中蓬的衣服，各种意义上都非常合适呢。”
“我和可爱一点关系都没有。”苏辰不满地扭头。
这样的神态落在夏清歌眼里，却像是在傲娇。
“果真很可爱呢！”
苏辰不想聊他是否可爱，他指着夏清歌，说道：“你这么大，怎么cos男角色啊？”
“可以用绑带缠起来呀，缠的紧紧的，再穿很宽松的衣服就不会很明显，唔……正是因为这件卫衣是大两号的，阿辰才能穿着合适吧，因为男生的身体好像都比女生更健壮，啊光顾着和阿辰讲话，煎蛋差点糊掉！”
夏清歌用锅铲忙活着给煎蛋翻面，放到松软的面包片上，再放上用油煎过的火腿肠。
两份早餐端到桌面，搭配加入坚果、葡萄干、燕麦片的酸奶，看起来丰盛诱人。
厨房里有个木质的小餐桌，两人对面坐着吃早餐。
夏清歌笑着问道：“阿辰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
苏辰：“没什么要做的事，作业已经写过了，学姐有想做的事吗，需要我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