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烦躁的扯了扯脖颈的蕾丝带,坐回电竞椅上,从一旁的抽屉抽出一张白纸,右手握着水笔,皱眉思索了一阵,又不耐的将笔一扔。

一点头绪都没有,明天不能这样了,如果弹幕在出现,哪怕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从对方那套出一些信息,江倦心绪渐定,拽下假发扔到床边,起身走向卫生间。

他将身上的女装一件件褪下扔进洗衣娄里,不着寸缕的站在花洒下。

江倦闭着眼仰起头对准淋浴头,微凉的水流冲刷了他心底的躁动,额前的刘海如海藻般缠绕了起来。

“嘶。”江倦寡淡的眉眼突然一拧,右手捂住胸口,突如其来的痛楚让他整个人如虾子一般弓着身子。

“呼呼,呼。”痛楚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江倦几乎站立不住,整个人背部靠着浴室的墙壁,缓缓的往外呼气。

他将花洒关上,本就冷白的脸颊此时更是没有一丝血色,整张脸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水滴还是冷汗。

胸口虽然不在疼痛,却有一种沉闷感,同时背部肩膀还有胯部从骨头传来一阵阵酥麻,仿佛如针扎,轻微但绵绵不绝的痛楚如浪潮般冲刷着江倦的身体。

江倦就这样靠着墙壁站了十几分钟,才缓缓睁开湖蓝色的眼眸,痛楚仍然存在,但他强迫自己习惯了这种感觉。

“熬夜太多了吗,明天去趟校医室吧。”江倦自语道,然后擦干身上的水迹,赤着身子走出浴室,进入衣帽间,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男装。

他拿起桌面上的马克杯,走出卧室,不一会儿,端着一杯冲好的速溶咖啡进来,江倦紧抿嘴唇,坐回书桌前,一如往常的抽出书籍开始了日常的学习,不同以往的是,他时不时会停下笔,紧锁一下眉头,喝一口咖啡,再继续手中的动作。

…………

顾言嘴里叼着根吸管,右肩斜挎着双肩包从黑色轿车里走出。

“好狗不挡道啊。”张宁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手下败将,在这狂吠。”顾言挑挑眉,一脸不屑。

“嘿,那是郑海他们拖我后腿。”

“算了吧,你这一米七五的个,能抢到我的球吗,借你一双高跷得了。”

“顾哥说的有道理。”前座走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圆脸鹿眼,双颊带着点婴儿肥。

张宁一边从车里下来,一边回头朝车内道,“喂,洋哥,管管你家妹子啊,大人说话,让小孩子别插嘴。”

“比我大两岁,就别端着了。”赵卓钰双手抱胸瞥向张宁。

“别装了,你还不是馋顾言那张脸,哥哥告诉你,男人不能看外表,要看内在。”

“尤其像哥这样有深度的人,才是正经好男人。”张宁说着整了整自己外套的领口。

“我承认,我颜控,我看着顾哥的脸能多吃一碗饭。”赵卓钰不甘示弱道。

“卓洋啊,我跟你说,卓钰她,打小就聪明。”顾言嬉笑道。

“你们三去说相声得了。”赵卓洋耸耸肩,也从车里走出来。

顾言三人今天约了球,上午在赵家集合,把书包一扔,就去球场厮杀到中午,下午张宁请客去活力城吃了火锅,回去取东西顺便让赵父开车送回学校。

“你们四个,别耍宝了,回校注意安全。”赵父年纪四十多,在律所工作,带着一副金丝眼镜。

“知道了,爸爸。”赵卓钰在父亲面前还是十分乖巧的。

“嗯。”

“赵叔,走了啊。”

“赵叔,拜。”顾言同张宁赵卓洋小学就在嘉远认识了,三人父母都很熟悉几个孩子,平时都随意惯了。

“啊,美好的假期结束了。”

“别嚎了,快点回去,吃两把鸡。”顾言把吸管随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

“顾哥带我。”

“我们三玩,不带她。”

“哥,张宁他欺负我。”

“别拽我书包了,要断了。”

明媚的阳光洒在四人的脸上,无忧无虑,全是青春美好。

PS:我要快写,让倦爷也能有个欢快洒脱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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