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百分制，距离六十的及格线还有好远，她还是很开心，这样慢慢地相处下去，阿辰总有一天会接受她的爱。
光是想象那美好的未来，程水水都高兴地合不拢嘴。
如果能顺利和阿辰恋爱，就不必再使用那些阴暗的手段，但在此之前，她得解决一个可能的变数，就是那个给阿辰打电话来的前女友顾玥。
那个女人说要回来，还要和她进行什么公平竞争，简直可恶！
程水水边笑着，边吃柠檬芝士蛋糕，还拿起小勺问：“阿辰我可以尝尝你这个巧克力布朗尼吗？”
“可以啊。”
苏辰回应着，眼睛朝着林落雪的方向看，那个女人总是有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她和顾玥在容貌上也是有几分相像的，精致的瓜子脸，慵懒的像黑猫般的眼神，只不过林落雪更加有股孩子气，感觉心理年龄比较小。
像是感受到背后注视的目光，林落雪拿着本子记录客人点的酒水饮品时，转过头朝苏辰吐了吐舌头。
真是幼稚鬼，苏辰对林落雪的印象得到加深。
“马提尼，曼哈顿，龙舌兰爆，还有一千毫升的莫吉托……总共是四百四十六元，需要请您先支付费用。”
林落雪用圆珠笔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抬起头以标准的待客式笑容看着他们。
那边的客座上是四位男性客人，看起来脾气不太好的样子。
苏辰能感觉到他们看林落雪的眼神有些特殊，就像以前在那个酒吧里见到的，喜欢找麻烦的客人。
“这么贵啊？”坐在靠外边位置的客人一挑眉，发出不满的声音。
林落雪还保持着礼貌：“非常抱歉，关于本店的定价，我作为服务生没有什么话语权，而且据我所知，这里酒水的价格和外边的酒吧也差不多。”
“什么意思，我们客人还不能质疑一下了？”
“不是的，您有质疑的权利，或许我可以帮您退单，推荐一些附近价格相对便宜的酒吧或餐厅。”
“不用退单，光买酒这个价格是挺贵的，但要是加上个美女，还勉为其难可以接受……”
那位客人抓住了林落雪的手腕，因为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只有苏辰和程水水注意到这不和谐的情景。
程水水担忧地说道：“阿辰，我们要不要帮帮她啊，她给我们送了这么好吃的甜点都没收钱，我们也得帮她的忙吧。”
她对林落雪和苏辰的亲昵行为很吃醋，却不愿林落雪真的在她面前受到伤害。
这个女服务生至多算是有点危险且讨厌的人，而不是坏人。
苏辰看起来很淡定：“不用担心，她能处理好的。”
“真的么？”程水水有点不相信。
那几个客人看起来好凶，要是不遂他们的意，可能会在这里大吵大闹。
要是她遇到这种情况，陈叔或者苏辰在身边还好，要是就她自己一个，早就吓得要哭出来了。
林落雪微微一笑：“原来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呀，想要和我发生点什么？”
客人以为林落雪是个放荡的人，立刻点头道：“对，你要是愿意就最好了！”
林落雪抚上他的手，轻柔地撩拨着：“我愿意……我愿意你马！”
最简单的嘴臭，最极致的享受。
她抓住客人的手指用力地朝着手背处掰过去，那男的痛的乱叫：“啊啊啊啊你快放手，你疯了吗你这个疯女人！”
男人把手缩回去，不敢再对她毛手毛脚，因为要是林落雪再用力些，他的手指恐怕要骨折。
好恐怖的疯女人。
其他几个陪同的人，这男人的朋友全部站起来，嚷嚷着：“你什么意思，你们这破地方的酒卖的那么贵，服务生还打客人，你们不想干了是么？”
那些人高马大的男的朝林落雪走过来，林落雪学过女子格斗术，但要她打这么多大男人，还是有些困难。
她迅速拿出手机开始拍摄：“我告诉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可是网红，我现在已经开了直播，你们做的事说的话都会同步直播在互联网上，最好都给我注意点！”
“舆论的力量可是很大的，你们要是不想上热搜丢工作，因为猥亵被警察拘留，就赶紧从这离开，不然我要报警了！”
那些人还不相信，怀疑地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林落雪把手机屏幕翻过去给他们看，“正在直播呢，我可是有几百万粉丝的大博主，叫落雪今天吃什么，你们想必听说过吧！”
其实他们根本没听说过这么个博主，但看林落雪那副笃定的模样，不像是假话，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惹上麻烦。
他们用胳膊挡着脸，小声骂了几句便匆忙逃离。
“呼……”林落雪松了口气。
对付这些讨厌的家伙，她还是很有办法的，在酒吧遇到的色鬼比这种地方多的多。
她白天要上学，晚上出来打工，没什么学历也就只能在酒吧工作，没人保护她，她必须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将来才能保护她的家人。
看到这一切，程水水感叹道：“她好厉害呀，阿辰，感觉你和她好像有些熟悉，你们以前真的不认识吗？”
苏辰没有直接回答，他说：“我去看看她有没有事，你先在这里吃蛋糕，要乖乖的。”
程水水乖巧地点头：“好哒，我会乖，不让阿辰担心。”
苏辰走到林落雪旁边：“你真的很熟练嘛，看来没人能欺负得了你。”
林落雪笑着说：“也不是啊，你不是就欺负过我，咬的我好痛，怎么，这是来看我笑话的？”
苏辰敲了下她的脑袋：“你这个人，惯会嘴硬逞强，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啦。”
“不许躲，让我看看。”
苏辰抓住她的手拉过来，撸起白衬衫的袖子，看到她的手臂都被捏红，刚才那混蛋男人捏的很大力。
“痛吗？”
“还好啦，没什么感觉，应该马上就会恢复，你还是回去照顾你的小女朋友吧，让她看到我们这样，你该怎样向她解释？”
“你倒是很会为我着想。”
苏辰的面色不太好看，他不喜欢这种单方面枉顾他意愿的为他着想。
在他的心里，现在林落雪的地位比程水水更重要，凡事有先来后到之分，他和林落雪认识多年，和程水水却只是第一次出来游玩。
他对程水水的感情更多是利用，想让水水成为他报复顾玥的棋子。
林落雪可能也是棋子吧，棋子和棋子之间也是有重要程度之分的，林落雪是将棋。
看到苏辰这样在意她，林落雪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有高兴，也有种淡淡的失落，百味杂陈。
别人不懂得苏辰，那边长得很好看的小妹妹大概也不懂苏辰，她却很了解。
苏辰心里有秘密，有他无法忘怀的另一个女人，他说的话做的事，很多时候要考虑许多东西，并非他的本意。
现在表现出来的关心，究竟是真的关心，还是只是希望她死心塌地，成为更有利用价值的工具呢？
苏辰现在早已失去了爱人的能力，他是在掠夺和操纵别人的情感。
林落雪忍不住小声地问：“那个小妹妹叫什么名字？”
“程水水，流水的水。”
“很可爱的名字。”
“嗯……”苏辰知道林落雪的想法，于是他干脆介绍清楚。
“我和水水是同班同学，她是成兰中学的校花，昨天向我表白了，说刚好有两张门票约我到这边来玩，没想到在这也能碰见你，林落雪，你是不是学过忍术影分身？”
林落雪手臂搭在桌边，很随意地说：“我刚才讲的都是真话，我真是替朋友来这代班的，只能说，确实很巧，这样看来你和程水水也不太熟悉咯。”
苏辰点头：“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有什么满不满意的，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干涉你的自由，阿辰，我感觉程水水是个还不错的女孩……”
林落雪下意识地看向程水水那边，发现程水水也在看他们。
那双眼睛深处写满嫉妒和难过，却还要努力装的温柔体贴，全然不知她的小心思并没有藏住。
好可爱的小妹妹，看起来家境不错家庭应该也比较美满幸福，散发着光辉和温暖，她是能带苏辰走出深渊的人。
这种事情只有程水水这样的人能做到。
林落雪发自内心地说：“阿辰，我希望你能找个对你好的女生，幸福地学习和生活，从前的事情就让她过去不好么，时间能治愈一切。”
“时间能治愈一切，从前的我也相信这个道理，我发觉我想象出来的顾玥的幻影，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
苏辰微微皱眉，像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我真的以为我能好起来，但是林落雪，你知道么，她可能要回来了。”
林落雪忽然警觉，她感到浑身的皮肤如过电般战栗。
她可能要回来了，那个叫顾玥的女人，已经消失很多年杳无音信的女人，难道说……
她很好奇顾玥究竟是什么样子，想和顾玥见面，却不想顾玥真的重新回来，搅乱苏辰逐渐走上正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