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硬要从二选一的话,您能先进门来与我一同商谈一二吗?我想那样可能会解决您的需求”

嗷嗷嗷

女孩的头更加低迷,但与先前的厌恶截然不同!奥,真的,宛如娇嫩的苹果一般清脆;又像是那如梦似幻、似是而非的虚饰泡影。一触即破又像让人一直保持原样。这女孩竟如此美好!

“嗯!乐意至极”不管怎么样;她总算不再一个劲的内缩,变得开放起来了啊。只要这样下去的话,只要让她体会到快乐的感受,就一定会一改原貌一个劲的向我渴求这样吧。毕竟人们都是这样,吃到甜头就咬死不松手,失去原先的智慧去做一堆无意义的守株待兔。虽然听上去性质恶劣,但只要来自善意以及我卓绝的引导,再恶劣的情况都能颠倒乾坤

断开思遐,我安心的合上眼,长迂一气,没想到我会为了帮助别人而求到这种地步。强欲啊,就算跟自己利益毫无出路,事不关己。但只要自己想做受阻或者挫败感也会把自己逼得失态以至于弄巧成拙呢。

想着我再度看向少女,有些挖苦的说:“什么嘛,接受别人好意还一副勉为其难。”

“嗯,虽然表象看来确实是我这边不识抬举。但是”这女孩的语气越来的振振有词:“但这好意究竟是表面粉饰还是发自内心呢?在我倒霉的时候将我扶起来是想将我养肥还是说发自内心的怜悯。”

“而且,先前也有与我同病相怜的朋友靠着踩我得到了那些家伙的赏识。”

“唔”我顿住了,原本以为她会开始反驳或者数落的语气在最后却突然熄了火,明明是原本相当寻见平常的话聊,也正聊得投机;她却没来由不自觉的别过了头。用常人难以寻迹的声调轻言碎语。而且我正愣着,她就给我上好了茶水,当然说是茶水可盛器皿却是瓷碗自然没有什么茶水可言。

悲痛的过往不止一条呢,可即便这样她最终也愿意听我说话,对我抱以信赖....说为了不辜负好意,而听说刚才的背叛她也还是愿意称那个辜负她的人为朋友——真有意思。

“说起来,我们初次见面是在那个学校吧..”

“嗯”

“不奇怪吗?还没成熟就轻视生命”

“嗯”

我的回答直截了当,直率的凝视着她

“所以你的帮助凭依都来自哪里呢?是心理安慰还是说仅仅通过家庭境况。如果是因为看到就想要帮助这种难道不是很匆率吗”

“嗯嗯,我懂我懂”我明悟的点头,随之眼前一亮:“你在,担心我吧?”

“哎?”女孩的眼中蔽现出一抹浓雾:“嗯?嗯”

我为猜中而自得,撩起遮拦右眼的长发跟她凑近精神抖擞、像弹簧一样跳起、弯腰鞠躬:“感谢!”

她下意识起来并后退一步,嗯,因为我的热情太满所以装不下了吗?所以要更激情一些!

“我,也有相当丰厚的履历哦!哼,规劝吗?虽然出于好意但我也不得不做出提醒。虽然我看上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但好歹也是世界上久练沙场的社畜一枚。仅人生而论也是确凿无疑的成功人士,乃掠得万花丛中过,摘得千花万叶归的勇者。吾辈功绩非尔所得评判也,所以悲悯之人啊!无需多心,只管顺从吾辈的救赎即可”

.....

她楞在原处,一动不动。我想一定被我的言语所感化

于是她头颈微歪,一脸的不可思议名状:“这算什么”

“果然是我太过高深吗?”惊叹

“哈..”她的眉头猛地蹙起,无可忍耐的驳斥:“就是因为听得懂才更可气的啊。你究竟是多自大才能装作救世主一样的自得其是啊!高高在上就像踏着云一样,你怎么不从上面掉下来活活摔死”

“我有些无奈,因为乘着兴头不自觉的作太自以为是了吗。

“抱歉”虽然是这么说但并不发自内心,或者说我在下意识说出口后意识便不自觉的神游物外了,说实话就连我都认定自己是个刻薄寡恩的小人无疑,但并不准备改变,也没那想法

刚才的询问似乎可以构成一个剧情,就像是:她的感情殷切而诚恳,我则毫不避讳且率真的满足了她的全部欲求,彼至黎明她已与我缠绵而纠结不分。这一晚我们相谈甚欢,我也由此在这一深夜搬开了她的心中门扉..类似这样的桥段,写在小说的话,唔...我无奈的苦笑,那会裂开的吧?

“情况我也了解了,也就是说,你对我还持有相当的疑虑对吧?”我回头看向她当然她沉默的只字不说,我当然毫不顾忌这个冷场的局面:“真是成熟啊,这个想法非常正确毕竟谎言是人交流沟通的必然要素,我想出了哑巴这世上也没人不说谎话,没有例外。因为谁都不能以完全的姿态将事件以语言复刻,所以很多事件在人论述中都只能片面且局促。也就是各种人自己持有自己的道理而且传给别人又衍生出了新的道理;可少部分“高人”明明是这么简单明了的事理,发出的言论却也总是那么不知所谓。”

“不,我并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秦莲月慌张的给自己辩解。我并不了解她的心理思维到底想着什么,但是这就够了。我需要的只是让她说话而已,只是让她继续跟我沟通,如果她鱼米不进的话我才会想自己现在做的事都是徒劳,感情努力喂空气一样徒劳无获。万幸,她回应了。

“嗯,我并不是在说你,只是稍微有些感触,不是对你的而是生活的言表。就从刚才开始,我想我对你的可悲过往与遭遇都颇有相当的感慨”

“嗯”她满足的点头微笑“有人愿意垂听我的故事为我漾起思潮的波纹。这就够了”

可她的微笑并不灿烂。反而弥盖了不适的阴影。 “但是不行,就算这样我还是感觉非常强烈的恶意..被迫害的妄念”秦莲月的声音渐渐盖过了这层大楼之外的所有芜杂,完完全全变成了纯粹无垢的歇斯底里:“可是,还是..还是很乖啊!这个违和。一般人如果遇到麻烦都会自动规避的吧?或者,在一旁呐喊助威打哨音最后彻底的沦为他们事后闲暇空里的谈资,成为为博人一笑或者注视眼球的乐子。如果不是这又怎么有利可图...已经够了吧?不要再给掩埋在深渊下的我放下长绳了,毒蛇粉饰的救命绳索什么的。根本没有一点趣味可言!”

我假装恍然大悟的瞪大眼睛看她然后收缩,站在原地充楞片刻后缓缓的迂出口气:“嗯,我懂了”我站起来正肃、语音轻柔试着模仿导师那样循循善诱的态度:“嗯,很对。没人不是骗子,原本就不存在完整复刻阐述出任意一事的奇迹;真话与假话之间的偏差与抉择大多都取决于,谁更可信。所以,还请你给我些微的余光,在我的面前静穆思遐;垂耳谛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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