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我,要回去上学了。
上学很正常,不过我要上的是女子学院。
其实女院也没有很特别,问题在于我裤裆里有把枪。
什么枪?
惊鸿游龙戏花枪!
半个月前我执行完最后一次作战任务,小命差点歇在那,所以回来后我马上就给顶头的女上司送去两封信。
一封退役申请。
一封表白安慰。
我能想象到,她看第一封信的时候肯定是伤心难过悲愤欲绝,而第二封信的作用就是防止她想不开躲起来割腕,然后我要负这个责。
不是开玩笑。
她作为一线军官,肩上胸口都挂满了星星,比起天底下任何的男人都要牛掰,以至于营里营外没有人敢去招惹她,搞得她生理上啊心理上全都有问题。
割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曾经做过许多轰动全军的大事件,甚至连最高长官都必须要亲自探访。
比如偷核弹头抱着睡两个月。
比如闲得慌就开驾战机到敌区溜达两圈。
比如把我们锁进辐射井逼着去探险。
比如…
总之她不是个好惹的人,必须要做好规避风险的准备。
但这次我失算了,半个月后队里给了个半退役的名头,甚至连表白信都得到了正面的回应。
当我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我的女上司围着浴巾围着头巾,窝在我花了两万块钱网购的沙发里涂指甲抹红唇。
面对提枪就可以吹冲锋号的机会,我以为我会上,我的女上司也以为我会上。
所以她羞答答的示意着桌上各种玩具,而我也在同时间掉头逃亡。
这仇就这么结下了。
等到我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四面墙都裂成了蛛网状,而我那可怜的单人床也被砸得只剩下站着睡的余地。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大不了就是找家网吧凑活一夜。
好死不死,本来是吊灯的位置吊着两个信封,那是即将出战的征兆。
半退役,最终还是个坑。
要不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知道当时提枪上阵也没用,因为这只不过是我上司以退为进的老辣招数。
我睡了她,她会很高兴的用爱要挟我继续留队。
我不睡她,短时间内还不会被榨到英年早逝。
信封里是两份文件。
第一份是我上司亲手所书:‘徐野!!’
整张A4纸被我的大名完全覆盖,只有右下角暗藏着两个小小的感叹号,这是动杀心了。
这种时候,如果没有认真对待第二份文件,可能转过身就会被狙击爆头。
所以我怀着虔诚的态度,小心翼翼的打开第二份文件,取出来一份入学通知书:‘高等贵族女子学院、塞希雅女子高校诚邀入学…’
第一感觉,这次任务不简单。
第二感觉,好像不是上前线。
第三感觉,上学等于休假!
我没忍住兴奋,打了个响指小小的庆祝一下,结果一颗7.62狙击子弹钻进了窗户。
生死瞬间,手机响了。
“你是我滴情人呐,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老掉牙的铃声响起,整个世界随之停顿。
嗯,这是我的异能。
手机铃声响起来世界就是我的,铃声一断我想怎么死都可以。
捻住停在半空的子弹丢进垃圾桶,掐断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烦的铃声:“喂老大,还有别的吩咐吗?”
“叫我宝贝,不然弄死你。”看来上司的气还没有消。
“宝贝。”不是没有节操,而是手机在通话中不能响第二次。
“乖~爱你哦~”
上司的语气瞬间变得慵懒柔软,甚至可以想象出她躺在某处天台的绿草皮上,左手拿着狙击枪瞄准,右手拿着冰镇的可乐一边磨腿一边通电话:“三天后乖乖去报到哦,任务是找到并保护一个左边屁股上有颗痣的女孩子,不要用你那没用的烂手机去闯女生厕所或者更衣室,学校里可能会有野生异能。”
“唔其他的资料你自己看,第三级别而已。”
“噢还有,这次任务完成后你就可以正式退役了,我也可以转业,所以你提前做好娶我的准备。”
就这样,我怀揣着既想退役又不敢完成任务的心,踏上自以为简单的亡命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