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倒在地上那几个人……
就是他们之前等的人?
可是我们接应的不是两个人吗,是他们遭埋伏了吗?
连文史一时间有些懵逼。
缓了缓神后,他将身旁弯着腰小心翼翼探出头的新人脑袋塞回去,看了一眼拐角的另一边倒在地上的三个,他回过头收起了视线。
连文史思考了一会,对一旁的新人使了一个眼色。
“再把定位仪拿出来看看。”
新人点了点头,放下手枪,掏出定位仪,连文史凑过头看去,发现定位的点就那几人倒在地上的位置。
“文哥,现在怎么办。”
连文史对身后的新人说道:
“我知道一条路,可以从对面的方向过来,小发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有没有埋伏。”
马乐法点了点头道:
“好。”
连文史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离开了这里。
当他花了四分钟通过另一条路快步走到另一边。
最终却发现一个埋伏的人都没有。
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条路,连文史松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会有人在这里埋伏他一手,结果只是自己想多了,和空气斗智斗勇罢了。
不过谨慎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连文史就是因为做事情有分寸,细心谨慎,才会被派到这里作为接引投喂灰雾诡巷的人。
戒心放下了大部分后,连文史便走到那几个人倒地的方向去。
另一边,注意到连文史从另一边的拐角处走出来的马乐法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松懈了下来,走出来和对方汇合。
结果在还没有靠近多少距离的时候,他们都问道了一股奇怪的鱼腥味。
马乐法邹了邹眉,但看到连文史,他还是选择走了过去。
他们也终于看清了那倒在地上的人。
总共三个人,比预想中的多了一个。
不过连文史也不感到意外,他也认了出来,那两个昏迷的男性就是他们要接应的人。
至于那个陌生的少女,想也不用想就是被他们诱拐来下水道的某个无辜少女。
不过……
对方被怎么拐过来的连文史也不在意,毕竟他好歹也是在这块地下城的最大的地下黑势力的人。
作为在组织里摸滚打爬那么多年的老人,莫得感情,留着冷血只不过是基础操作。
在保持冷漠面对一切事物的同时,面对着别人还要有着和煦的微笑,以一种平易近人的姿态与他人接触而不被发现面具背后的冰冷血腥才是最恐怖的。
而且说到底,女人他在组织看的多了,久了也就提不起兴趣了。
除非是受到外界某种特殊物质的干扰,不然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全年三百六十多天的时间里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那种龌龊的事。
他可不像胜石柱那样随便从街上挑的没啥大用的小混混,而是在组织里有多年的阅历的老人。
“文哥,这……什么情况?”
马乐法看着连文史陷入沉思的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方看上去虽然对此稍有意外,但似乎也是见怪不怪了,似乎还想到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先把他们的情况通知组织吧,一些东西我待会慢慢跟你讲。”
“好。”
马乐法老实的拿出了一个对讲机,接通了电话,对组织那边的人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一分钟后,马乐法挂掉了对讲机,对连文史说道:
“组织叫我们在原地呆在,之后会派人来处理。”
“行,那就再等等。”
连文史没说什么,从容开口道: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我便回答一下你之前的疑问,这两个应该是犯了欲瘾了。”
“欲瘾?”
看着地上的三个人,连文史毫不掩饰对那两个本应该被接应的嫌弃和不屑。
至于那个陌生的少女他只是冰冷的扫视了几眼便挪开了目光,仿佛只是看着一个物品,一个被使用过的玩具。
“对,你刚接触到组织异常事物这一块,对此不是很了解,我们组织里有一个异常物品,被称为欲·肉之屋。”
听到是对异常事物的介绍,马乐法一下子打起了精神,仿佛连周围散发着的腥臭味都淡了些许。
连文史撇了一眼地上的人,那股浓郁的鱼腥味让连文史有点受不了。
他有些嫌弃的往后挪了几步,感觉鼻尖萦绕的味道淡了些,才继续开口说道:
“欲·肉之屋是独属于组织的异常事物,它的作用便是放大任何生物的本能欲望,其中以性·欲为最,并且具备群体致幻催化效果。
对于那些进入欲·肉之屋的人来说,在踏入屋子的那一刻便已经被欲·肉之屋所影响,并且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伴随着他们终身的。
在那里,他们所看到的,感知到的一切都被扭曲为他们眼中最美妙的事物,最原始的欲望便会被放大。
而当他们享受的欲·肉之屋内的美妙之后,便会想着他们什么时候能在感受到一次。
凭借着欲·肉之屋,组织才能因此很轻易的控制了这片地下城的流浪者和大大小小的势力,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马乐法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问道:
“也就是说,这个欲·肉之屋就是类似于异常版具备催青、致幻,上瘾效果的毒品?”
连文史颔首道:
“可以这么理解,并且他们多少都吸过毒,但欲·肉之屋的隐比毒还大,甚至将毒瘾转化为了欲瘾。
这也是为什么上面也严禁我们去接触欲·肉之屋,我们也千万不能因为好奇就去碰。
也许仅仅是去一两次没什么,但越到后面就越难以拜托欲·肉之屋的影响,到时候受到影响后的你的价值也就与这地上的两个差不多。
一个无法控制自身欲望,意志被外物所支配,时时处于不可控状态下的人,对于组织来说只是一个消耗品。”
马乐法看着昏迷中的胜石柱和他的小弟,他们曾经也都是正常的人,但在接触了那个之后,却……
马乐法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道:
“我明白了文哥,那个什么欲·肉之屋真不是人能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