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个赤焰心是好人?”

辉夜的手从头到尾都紧紧攥着枕头的两角。

“赤表哥在焰心家族里是最照顾我的那一个,不过在我不大的时候就外出试炼了,”柒焰托着脸说道,“说起来,我要走的时候他刚刚回来,估计是接到了家族的消息以为我是被掠走的,才会直接出手。”

“当时人家可是从头放水到尾呢,不然我们两个小屁孩,怎么可能打得过人家。”贝缇背着手臂抱头,用着很平淡的语气说道。

“呜呜呜,没想到贝缇和柒焰导师还有这样一段过去,呜呜呜。”席妮丝已经哭成泪人。

“当时还挺有感触的,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那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了吧。”柒焰语气中带着刻意的冷漠。

“之后呢,之后师傅和柒焰顺利逃走了吗?”

“当然,”贝缇慵懒地躺在了柒焰的大腿上,“之后我们一路向东和北部走,辗转了不少城市和国家,历经数年才来到这里定居下来,之后认识了老托尔以及冒险家协会的众人,便担任起了冒险家导师一职。”

“哦哦,对了,中间柒亲还向我表白过,所以我才不得不讲明自己其实是个女生的身份。”

“都,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还提这个做什么。”柒焰红着脸说道,“你快给我起来,重死了。”

“不嘛不嘛,柒亲的大腿好舒服呢,夏竺天你也来枕一枕!”

柒焰立刻以十分警觉的目光看向坐在床边的夏竺天。

“啊不,说什么我也不会那么做的。”夏竺天语气平淡地摆了摆手。

“主人要是想要膝枕的话,请随时吩咐净月!”银白发的可爱女孩正乖巧地坐在夏竺天的身旁。

“话说啊,为什么我们要挤在一张床上来开故事会呢。”

“因为是睡衣派对!”贝缇坐在软绵绵的大床上上下震着,然后掏出一条棉枕打在辉夜的脸上,“当然还有枕头大战!”

“可恶!”辉夜也抓起一个枕头和贝缇扭打起来。

“我记得那是我的床......”夏竺天无奈地看着她们。

“呜呜呜,我也来。”

“妮西你怎么还在哭啊!”

“贝缇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柒焰瞥了眼她们,结果被一颗飞来的枕头正中额头,“既然如此......都给我看招!”

“诶诶!禁止放火!”

“师傅也是,竟然用牙咬!”

“咳咳,绒毛...妾身还是远离这里一些吧。”

穿着轻薄睡衣的茵可慢慢挪到夏竺天身边。

“大家一起的感觉如何?夏竺天应该不是那种能轻松应付人多情况的那类人吧。”

右手被茵可轻轻握住,可以闻到她身上刚刚沐浴的香气。

“偶尔这样也不错,大家聚在一起,聊天谈心,总感觉是很难得的机会。”夏竺天微笑道,“我会好好珍惜的。”

“主人还是蛮开心的,净月感受得到。”

旁边开战的四人纷纷齐刷刷地凑了过来。

“嘿嘿,夏竺天恐怕是把我们穿睡衣的样子全部记在脑海里,一辈子都不想忘记吧!”贝缇一脸坏笑。

“竺天才不是那种人呢!”辉夜反驳道,看向夏竺天,却因为刚刚的事情害羞得还是不敢直接和他说话。

“呜呜呜。”

“我竟然在男人的床上打滚...我竟然在男人的床上打滚...我竟然在男人的床上打滚......”

“好了,”夏竺天拍了拍手,“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欸~”贝缇发出不满的声音。

“贝缇,你明天应该还有警戒任务吧。”夏竺天不置可否的语气。

“那个没关系的啦,也就是划划水,和柒亲去聊聊天啦。”

“贝缇,把酒放下,是时候该回去了。”柒焰二话不说拉起贝缇走向门口。

“但是,但是!今天我想住在这里!”贝缇挣扎着。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柒焰反应变得超级大,“这里可是还有男人在的!”

“怕什么嘛,实在不行,就逆来顺受呗!”贝缇竖起了个大拇指,“对了!我们住在一间房子不就好了。”

“你啊,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柒焰捂着半边脸,偷偷瞧了下夏竺天,“算了,就让你任性这么一会吧。”

“好耶!柒亲万岁!”贝缇看向夏竺天征询同意。

“房间倒是足够...你们可以自己选择。”

“嘿嘿嘿嘿!深夜项目才刚刚开始。”征得夏竺天的同意,贝缇坏笑着反身将柒焰拉到走廊,“走,跟我进屋!”

“等,等等,贝缇你要做什么......”

两人的声音和背影消失在走廊之中。

“两人关系还真是好得过分呢。”席妮丝注视着她们的背影情不自禁地感叹。

“一直如此吧。”辉夜似乎是见怪不怪了。

“那么,夏竺天,还有净月小姐,妾身先去休息了。”茵可起身道了声晚安就离开了。

“她这次这么老实是不是在打什么小心思?”辉夜丝毫不敢大意地眯起眼睛,“比如说半夜悄悄潜进竺天的房间。”

“这点辉夜小姐可以放心,净月会一直陪伴在主人身旁,就算是夜晚也如此。”

“丝毫没有放心的感觉......”辉夜叹了口气,“算了,净月的话也没办法,妮西,我们今晚也睡一起吧。”

“辉夜,难,难道说,你要把我们的友谊发展成贝缇导师和柒焰导师那样的关系?”

“要死啦你,说出这种话。”辉夜敲了下席妮丝的头。

“嘿嘿嘿。”席妮丝只是露出有些憨憨的笑容,和辉夜并肩走出房间。

回过神来时,房间只剩下夏竺天主仆二人。

“有时候热闹点也不错呢。”

夏竺天忽然发出一声感叹,然后便见到净月眼睛微睁地望向自己。

“嗯?怎么了吗?”

“失礼了,净月只是...从来没有听到主人说过这种话。”

“我喜欢清静,这点毋庸置疑,但是一直清净下去也会难免感到无聊嘛。”夏竺天问道,“难道,我之前没有过朋友吗?”

“朋友的话...主人有着无尽的仰慕者和我们忠实的仆人,但很少有能企及到主人身旁作为平等交谈的人。”

“我懂了,”夏竺天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这让我越来越觉得找回记忆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净月说错话了吗?”银白发的小女孩微微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夏竺天。

“并没有哦,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一直。”

“能得到主人的表扬,净月很开心!”净月松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从口袋中拿出一块布团,隐隐能看到其中包裹着某样圆形的东西,“主人,这是您交代净月的任务,由于一些原因,安里被人杀害,但净月将真正重要的东西取回来了。”

“你做得很好,净月。”夏竺天接过布团,将掩盖着的布展开,一只印着乳白色的...眼珠,“安里是怎么死的?”

“被串通亡灵的罗娜副会长和一只亡灵偷袭所杀。”

“你目睹了全程吗?”

“禀主人,并没有,净月到达现场时,安里已经确认死亡,”净月毫不隐瞒,“不过,净月判断安里的死亡对于主人的计划有所帮助,所以净月就算有救援的能力,也并没有出手帮助的打算。”

“......”

“净月做错了吗?”

“我不知道,但有错的话也在于下达指令的我。”夏竺天深吸了口气。

“主人不会犯错的。”

“那可说不一定。”夏竺天不喜欢净月如此评价自己,但并没有表现出来,此刻他已经把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那颗眼珠之中。

[全知]

当净月拿出的时候,夏竺天就能感到自己的力量与之产生了强烈的共鸣,有一种声音在心底叫喊着。

[触摸它!拥有它!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虽然不记得自己和这种力量有何渊源,但只要能掌握这种力量哪怕一分一毫,自己的实力都会有难以想象的突破。

[全知],象征着寰宇之下的所有知识,这一点绝非虚言,有了它,恢复记忆之类的事情,应该不再算是难事了。

夏竺天伸出手,慢慢触碰在全知之印上。

视线霎时间被剧烈的白光笼罩。

知识、经验、记忆犹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之中。

“不行!”

但只经过了短短一息之间,夏竺天突然惊恐地收回手,身体不自觉向后退去好几步。

他重重地呼吸着,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失态。

“主,主人!发生什么了!”净月连忙过去搀扶住夏竺天。

“净月,我与[全知]接触了多长时间?”夏竺天冒着冷汗问道。

“只有一瞬间,短促到甚至净月并不知晓主人是否真正接触到了全知之力。”净月连忙回答。

“那还好...咳咳,抱歉净月,可能我暂时没有办法使用[全知]的能力。”

虽说确实可以恢复记忆并且可以拥有难以想象的底牌,但是,夏竺天目前无法控制[全知]的力量,他的身体相当于一个过于强大的容器,全知之力会自动灌输相当多的知识与记忆直到容器达到相对溢满的状态,对于普通容量较小的人来说,灌输的知识尚可在其接受范围内,而夏竺天由于失忆的缘故,如果接受了如此大量的知识和记忆,可能会在顷刻之间变为另一个人。

这对于他来说是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从种种的迹象和零星的回忆中得知,过去的自己或许并不是夏竺天真正所期待的样子。

他想要自己一点一点寻求真正的自己。

......

安抚净月睡去之后,深夜时分的夏竺天却思绪万千。

短短与全知之力的接触表面上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也没有崭新的记忆从脑子里涌现出来,但他却感到了一丝不知从何而来的悲伤。

这与他初来乍到时的心情颇有些相似。

他不想睡去,更不想再以此为引子做些奇怪的梦,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之后,夏竺天最终还是想着下楼找些东西吃。

边境城镇的夜晚显得格外清冷,就算是夏竺天都不免披了件轻便的袍子才走下了楼,冷寂的月光从楼层中央的窗户中散入,将宽敞的室内点缀上几抹银色,而在一楼存放食物的餐桌旁,矗立着一位穿着单薄睡衣的美丽女性,火红色的长发在此刻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显眼。

“柒焰导师,你也没睡啊。”夏竺天走到她身后小声地打着招呼。

不知是因为柒焰吃蔬菜饼太过专注还是和他一样略有心事,她并没有察觉到夏竺天的到来,突然的话语让她犹如受惊的小动物般打了个激灵。

“夏,夏,夏竺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是来找点东西吃的。”夏竺天说着走过她的身边,然后随意地拿起一根木签子插上削好的水果放在嘴里,这种水果和苹果类似,不过口感更清脆而且吃起来凉凉的,听说是雪域这边的特产。

“唔,不错。”夏竺天发出中肯的评价,而后发现柒焰正瞪着火红色的大眼睛看向自己,“有什么事吗?”

“那是我用过的......”

“哦,对不起,感到恶心了吗?”夏竺天连忙将木签放回到盘子上。

“也不用说得这么夸张啦...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一下。”柒焰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

“但是,贝缇导师提到过自从贫民窟那次以后你就有厌男症,这次是我没有注意。”夏竺天自己都不知为何会说出这种话。

“你一定,很讨厌我吧。”

“没有!”

柒焰忽然大声否定着,在注意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以后,她偏过浮现微红的脸去,然后小声嘟囔着:“夏竺天和那些男性不一样,我...我也不算是很讨厌吧。”

“感觉好多了,谢谢你,柒焰。”夏竺天露出微笑。

“哼,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只是看在你能做出这么美味的蔬菜饼的面子上。”

“你喜欢的话,今后我也会为你做更多的。”

“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求,求婚!”

“并不是,但也算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承诺。”

“想,想来也是...我才没有擅自误会,只是在开玩笑而已,玩笑!”

“嗯,我知道。”

“......”

“......”

两人忽然沉默了起来。

“嘛,为了彰显出我对你并不是那么讨厌,喏,”柒焰忽然强忍着害羞伸出手,“这,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男性握手哦,感到荣幸吧。”

“那还真是...”夏竺大方地握住了她的手,“荣幸之至。”

两只洁白无暇的手掌握在一起,柒焰的脸更加红润,却把夏竺天抓得很死。

“刚才如果不是误会的话,我,我可能也会接受哦......”

“夏,夏竺天,我......”

“嗯?夏竺天?你有在听吗?”

而在对面的夏竺天,却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一般,愣愣地盯着柒焰。

接触到柒焰的那一刹那,一段关于贝缇、柒焰与自己的记忆浮现在他的眼前......

[“探寻雪域山脉中遗迹委托?这种事情交给我不就好了吗!夏竺天还真和我见外呢!别看我是只是刺客专精的导师,但好歹我之前的老师是王国第一考古学家哦。”]

[“...你没必要去...我是说,这可能会有很多的不稳定因素,比如......”]

[“那就更需要我了!找其他的冒险家岂不是更危险。”]

[“但...”]

[“夏清泷你难道还知道些什么?”]

[“不,那么,在下也只能祝贝缇导师顺利完成任务了。”]

[“那是必然。”]

[那是分别之前,柒焰最后一次见到贝缇的笑容,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想要一同跟随。]

[“遗迹可不是柒亲这种娇贵的魔法师能去的地方。”]

[被这种理由搪塞掉,柒焰看着贝缇离去的背影,话语咽在喉咙中死活说不出口,直到她化为黑影消失在雪原的尽头。]

[她觉得,贝缇也意识到了什么,所以用这种坚决的态度不允许柒焰随行。]

[夕阳沉入山脉之中,火红色的赤霞绵延至山脉尽头,与此相比,自己的火焰简直像是雪山上一朵平淡无奇的雪花,离开了贝缇,柒焰再次感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一个人没问题吗?”]

[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丢给自己最信任的男人——身旁同样目送着贝缇离去的长发剑士,而对方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我真的能信任他吗?]

[我和贝缇都想和他成为能够结交的同伴,可是,一切真如我们所想吗?]

[夏竺天......]

[贝缇......]

......

[尘埃落定,吾在雪域的计划实施以后,虽然并没有达到预期,但总算是将大部分规则矫枉过正,[全知]、[生死]之力都已回收,而吾也因为击败了超阶的存在实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只是...付出的代价惨重了一些。]

[但这一切都与吾无关。]

[再次见到贝缇时,柒焰正抱着她的尸体发呆。]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独自前往存在着超阶的遗迹,能如此体面地死去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了吧。吾本着朋友的身份想要劝慰一下柒焰,谁知,她忽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吾。]

[“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对吧。”]

[出现了些许纰漏吗?吾做事向来谨慎哦。]

[虽说承认会很不妙,但吾在一切结束后也没有再反驳的理由了,于是,吾本着对朋友诚实的态度,轻轻点了点头。]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火焰升腾,周遭的温度极剧升高,而在柒焰怀里的贝缇却没有被火焰破坏一分一毫。]

[“夏竺天,请你看看周围这些残垣断壁,雪域城镇,死伤士兵、平民、冒险者半数之多人!你不会跟我说,你其实是早就知道在那座遗迹里,究竟躺了些什么混蛋东西了对吗!”]

[“我确实早就知道了。”]

[“你竟然这么干脆地承认了!夏竺天,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你是有自己的理由,迫不得已才隐瞒的对吧!你并不是有意想要导致这场惨剧发生的,对吧!”]

[“我没有什么理由,要说的话,可能是为了遗迹那些亡灵的经验和力量吧。”]

[柒焰听到吾说出这样的话,犹如皮球泄气般带着哭腔呻吟了一声,但这就是吾一部分的理由,难道还要继续欺骗她不成?]

[“贝缇啊,贝缇,你为什么会因为这种理由去死呢,”柒焰的理智看样子有些崩坏,灼热的手抚摸在贝缇冰凉的脸上,“呵,明明说好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回家...旅行...婚礼的话......”]

[面前的柒焰小声嘟囔着已经难以理解的话,吾也懒得再多费口舌,很快,吾就会离开这里,还有更紧急的使命等待吾去完成。]

[“站住。”]

[吾确实站住了,摆出不善的面色,回头看向柒焰。]

[怀抱着贝缇的红发女人,屹立在犹如烈日般的火焰之中,脸颊的泪在滴落之前便已蒸干。]

[愤怒、憎恨、绝望凝聚成她此刻的神情。]

[吾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你要做什么?”]

[在重新估量一遍对方与吾实力的差距之后,吾稍显安心。]

[“复仇。”]

[“你要对我出手?对刚刚击杀超阶的存在动手?”]

[回应吾的是一束烈焰,还有必然想要取走吾性命的决心。]

[自不量力。]

[然而下一秒,无穷的火焰从柒焰身周的火焰迸发而出,冲破云霄,将晨光浸染、炙烤成火焰之色。]

[一股纯然的力量响应了她复仇的决心。]

[“贝缇,等我。”]

......

“夏竺天?”

“......”

回过神来时,一如记忆中又有些不一样的柒焰出现在眼前,靠得很近,眼里的愤恨不再,而是犹如年轻女孩般表露出担忧和一丝腼腆。

夏竺天一时间有些恍惚。

“嗯,对不起。”他轻轻开口回应着。

“夏竺天...你怎么忽然道起歉了?”柒焰自然十分奇怪。

“因为我内心对你感到愧疚。”

接触柒焰而推算到关于她的未来了吗?

但,我应该并没有这么残忍的打算啊......

“难道夏竺天你...”柒焰火红的眼眸微眯,“瞒着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也可能是将要发生的事情。”

“难道,难道你现在要在这里对我出手!”

“并不会。”

“那你为何要道歉,”柒焰反而靠得很近,她直勾勾地看着夏竺天的眼睛,“为何要露出那种表情。”

夏竺天微微笑了下。

“没什么,可能只是有些累了。”

“我觉得不是。”柒焰伸手触碰到夏竺天的额头,“会不会有点发烧呢...或者之前的伤还没完全愈合。”

夏竺天轻轻将柒焰的手拿下。

“我很好,柒焰,就此分别去休息吧。”他转身上楼,没有给柒焰再讲任何话的机会。

在知道了将来可能伤害她们的预测之后,夏竺天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柒焰与贝缇。

话说回来,事情真的是按照自己计划的那般发展的吗?

唯有[全知]能告诉他。

但,

完全提不起利用那种力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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