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速给府任拿来。”

说完又伸出手来:“府任要看军备,这边请。”

鹿云衫和桃鸳被一众带刀侍卫护送,来到军备仓库。

那感觉像是被押送而来的一样。

让她心里不禁喊到:杨叔你干嘛去了!这边的人好凶好怪啊!

可当郭明远将军备仓库打开之后,鹿宝惊了。

整整一个货仓,像百货商场挂置衣裳一样,将几百套军甲军刀,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中间这些都是一品精钢所制,足有二百套,旁边的都是二品,足有八百套,另有八百套,已经在士兵们身上了。”

你这是要筹备二百精锐?一千六百人的精兵?还藏在御临川腹地?你到底要干什么?

虽然你很大方的就给我们看了,但是你这样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啊?

“郭领主...当真是为夫人屯储的?”

“府任这说的什么话?我和侯爷区区杀父之仇,早已冰释,虽然姬氏偷袭我们背部建立云国的时候,我因为被迫让出御临川给候府安身闹腾过一次,但那时年轻气盛,被夫人打了一顿早就打服了,府任何故怀疑我?夫人侯爷对我有再造之德,醒身之恩,我感激涕零,怎还会有图谋不轨之心?实在多虑。”

啊这?区区杀父之仇?御临川原来是你的?还被夫人给揍服的?

你说你没有图谋不轨之心?

我我我我...我怎么觉着这东临川,越发待不下去了。

“而且府任,若不是有这些军备,我们怎么敢让百姓这么大张旗鼓的种茶,怎么会有今年这么好的收成啊。不能让袁记坏了我们百姓辛苦开耕种茶的心血啊。”

鹿云衫点头,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时账本送来,鹿云衫拿过来速看了一眼。

“怎会这么低?”

袁记往年给东临川这鲜茶叶的要价,竟就只有正常市价的七层,才给一百四十文一斤,今年更低,只给五层!半价收购。

要知道一斤成品茶的市价看质量而论,可是能卖到十到二十两的,若把战马以体重而计,茶价比战马的单价还高。

这两万斤鲜茶叶,能出八千斤成品茶,抛去折损部分,市价至少也是七万两了!但到我们手上,才三千多两?

啧...也不低了。

可那么多钱,全让袁家赚去了?

凭什么啊?

他们家制茶的手艺还是我爹教的呢!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鹿云衫越想越气。

拿着我爹的手艺,赚我们御临川的黑心钱!还害我爹娘性命!

如今还要压茶价?做梦!

“郭领主,军备的事姑且不谈,你也算是手握重兵了,御临川兵力都在虎门关, 内陆空虚,要做什么你早做了,姑且相信你,但是这茶,恕我直言你买的很臭,以后还是别自己做生意了,丢御西候府的人。”

“啊?府任这话怎么说,有人收就不错了啊,换别家,谁敢盯着云国的压力和我们做生意啊?”

“一斤一百四十文,我就是放地里肥土我也不卖给他们!”

“那...那这茶可怎么办啊?已经放了一天,快焉了,要是他们再不收,可就废了啊。第一批都卖不出去,乡亲们也不敢摘下一批啊。”

“哦?还有一批。”

鹿宝听到这儿耳朵都竖起来了。

“是的,这一茬摘了,眼下第二茬马上就能摘了。”

这么多茶,要是我们自己做...

候府也不至于单靠魂玉来补贴用度啊。

对,去™的袁记,这批茶,我鹿云衫吃下了。

“传令下去,这茶不卖了。”

“什么?府任,你可别是在逗我,你难道真打算把这批茶扔地里烂掉?”

“怎么可能,你们这里采茶的管事有吗?”

“有,村民里有个老吕,每年都是他告知我茶叶进展,采茶也是他安排的。”

“没给别人一个职位?”

“没...没有。”

“那现在他有了,任命他为东临川督茶管事,速到茶仓去等我。”

“来人,速办。”

郭领主说完后,还是狐疑的看着鹿云衫,并凑上前去:“不知府任这样做,有何深意呢?”

鹿云衫连连后退。

桃鸳知道她畏男症又犯了,便护在她身前。

“郭领主,云衫这可是公子的人。”

“那公子可真是艳福。”

说着还舔了舔嘴唇。

这人...一举一动实在猥琐,怎的不是内鬼吗?

“没有深意,袁记不收我们的茶,那我们就自己做茶。”

郭领主听后一惊:“自己做茶?府任?我们这儿也没人会做啊。”

鹿宝听后,得意的指了指自己:“我爹就是做茶的,遥想过去,袁记还只卖盐的时候,便是我父亲学的制茶,如今时过境迁,过河拆桥,竟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不答应。”

“府任这话当真?您的事迹我可耳闻不少了,这又是卖身,又是画画,又是开玉,又是制茶的。这么大本事,当初何苦去那青楼做那生意呢?”

“还不是多亏了你家公子!”

“郭领主,云衫在青楼那日,其实是被骗...最后也是幸而被公子买下的,你就不要再提,多生尴尬了。”

“桃鸳你说这么多干嘛?罢了,先去茶仓吧。”

说完转身, 又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郭领主,山林军军备被劫一事你可知道?”

“啊?有这事儿?”

“现在亏缺了一百套军备,若是你这儿有闲致的,能给补上吗?”

“府任你这,一家人说的什么两家话,马上安排上,还有我们这儿的八百东临军,若是用的上,你随时调遣。”

“有心了郭领主。”

半个时辰后,鹿云衫来到了茶仓,见到了那位老吕——一个布衣草履,刚从田里归来的老农形象。

“吕管事。”

“姑娘,使不得啊,我一个粗人,啥也不懂,也就给乡亲们传传话。”

“无碍,你做你的管事便是,继续帮我传话,现在不缺会办事的,缺能组织好乡亲们的。”

“这...我这一把年纪的,听不太明白啊,不过府任你有什么吩咐的,都讲给我便是,一定帮您带到。”

“嗯,近日天气尚好,你告诉乡亲们,让他们将茶叶至于阳光下曝晒,收水至叶尖失去光泽,叶质柔软梗折不断,叶脉呈透明状态即可,然后带回茶仓,准备好簸箕,松柴。能住吗?”

“能,府任是要我们,将茶叶至于阳光下曝晒,收水至叶尖失去光泽,叶质柔软梗折不断,叶脉呈透明状态即可,然后带回茶仓,准备好簸箕,松柴。”

没想到这老吕嘴上犯怂,实则办事还是清醒的,记得一字不差。

“对,去吧。”

安排完这事儿之后,鹿云衫转向了郭明远。

“郭领主?”

“府任请讲。”

“我这些安排,领主作何看法?”

“不明觉厉。”

“额...你就不怕我搞砸了?”

“搞砸了再说吧,我身为领主自然是要为乡亲们做主的,若是此番乡亲们血本无归,那我们再说后事不迟。”

果然...这人还是有反派素养的,暗地里藏狠,在这儿等着我呢。

“就是不知府任后面有何安排?”

“带我去见那些被你们留下的,袁记的商人。”

“好,府任这边请。”

可那郭明远刚说完,门外就派来一个传信的。

“报!领主,不好了,袁氏那一帮人,越狱了!”

“越狱?你们怎么看的?”

越狱?鹿云衫也懵了。

“等等,等等等等,越狱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只是留人么?”

“对啊,留人啊,他们不老实,就留在监狱了啊。”

“就留在监狱了?”

郭明远两手一摊:“有什么不妥吗?”

“你们这样搞,还想谈生意?”

“那有什么办法,不能让乡亲们吃亏不是。”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要换做夫人,你这样让夫人怎么给你出头?不丢人吗?”

“好像,有点道理。”

“还有点道理,还不快派人去追!就这么越狱了,让他们把我们私下用刑的消息,传到云国去吗?!”

“是奥!”

“还是奥!快去啊!”

鹿云衫看着那郭明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人不怎么机灵,鬼主意不少,关键还很可疑。

这种人是怎么当上领主的...

屯军还还这么明目张胆,认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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