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衫,舒服吗?”

鹿云衫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封信,一边看一边由着桃鸳在后背的力道喘息着。

然后嗓音酥麻的念了一句:“舒服。”

“那就好,后面还有好多事儿等着你呢,可不能把你累坏了。”

“桃鸳说的是啊。”

然后心想要是这会儿苑铃音不在就好了,她就可以转过身来一边享受按摩一边喝果奶了。

什么?你想问洗澡的事儿?

有过上次的前车之鉴,鹿宝这次共浴当然是平稳度过的。

至于苑铃音,正捂着脸上的那个巴掌印,在桌前画画呢。

今天下午本该是她和自己学画的日子,因为耽误了,所以挪到了晚上,这会儿鹿云衫正要她画鸡蛋呢。

她用鹿云衫教的方法,还有她给的炭笔,沙沙沙的在硬纸上画着,一边画还一边念叨:“用色调来表达影阴,用影阴来展现体积。”

一个鸡蛋很快就画好了。

她对比了一下鹿云衫画的,已经八九不离十。

但距离她上次失败只经过了一次。

因为鹿云衫提示她,把下笔的密集度想象成射箭和挥刀的密集程度,然后去感受不同密度的差别,这个武痴瞬间就悟了。

拿起画转过身来问到:“云衫这样可以吗?”

鹿云衫看了一眼,也是一惊。

一次示范和两句话,她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于是她点了点头道:“可以,以后每天画一个不一样的鸡蛋,做练习,然后再画其他的东西。”

说完拿起一张纸揉成纸团,丢给了她。

“今天的鸡蛋及格了,试试这个。”

“好。”

对鹿云衫的话,这位小姐的执行度可谓是极高,但是这纸团的光影面可就不是光滑的鸡蛋可以比拟的了。

算是把苑铃音支开了。

因为苑铃音在学习上展现出了非同常人的投入度和成果,让鹿云衫有些感动但又不想夸她,所以才丢了个纸团来为难她。

但桃鸳知道,因为是云衫,小姐才这样的。

自战场退下之后的小姐,是如何宛如空壳日复一日的度过了这些年,只有她清楚。

她是需要有灼热的愿望放在心里,才会好好生活的人。

过去的愿望她留在了消失的战场上,而现在的愿望,现在就在自己身下。

如果云衫愿意了解小姐的内心,以云衫的能力,和小姐的天赋,她会变得很好。

而桃鸳察觉到这一点,是在最近观摩苑铃音练武的时候。

这些天小姐练武的节奏,和过去五年来那日复一日照本宣科一般的敷衍,完全就是两码事。

所以她开始努力的讨好鹿云衫,试图在两人中间达成缓和,然后一点一点的拉进她们之间的关系,盼望着小姐能完全走出她那无人察觉的浑浑噩噩的状态。

即便需要自己付出些代价。

毕竟鹿云衫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主,之前还和她打过一架。

可当她听到鹿云衫对夫人讲她不想嫁人,后又说她不近男色的时候,桃鸳懂了。

顾刻意借果奶的事儿试探了她一次。

没想到效果拔群,她直接上嘴的。

回想她当时享受的模样,桃鸳牟定她会上瘾的,这样一来有自己在中间搭线,小姐和云衫四舍五入那也是一对佳人了。

而且同为女人只用身子就能钓着她已经是非常小的代价了,前提是她别再惦记自己身上的毛毛的话。

那可是真疼啊。

这事儿鹿宝发觉了吗?

显然没有。

她哪知道桃鸳为了苑铃音什么都敢做,甚至突破智力上限暗度陈仓曲线救国呢?

一个万年老实人,打着为候府好的幌子,自绿自戕,就为了撮合一个和自己扯过头发的狐狸精跟自家小姐好。

谁能想到呢?

果然一个被所有人都认为不会撒谎的人,若是装起来真没人能察觉的到。

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和鹿云衫这样亲密贴贴,她越想和鹿云衫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明明现在小姐就在自己身边,我却没有服侍小姐,还在她背后,骑在别的女人身上想入非非...

强烈的背德感席卷而来,搞的桃鸳此时面色绯红。

是我爱屋及乌,也喜欢上了小姐喜欢的人?还是云衫的魅力实在太大,我高估自己了?

不对,这都是为了小姐!

我虽然投身虎口,把本该是小姐的东西给了别人,但是我不会输给她的。

一些都是为了小姐...

可这时,鹿云衫竟然转过身来,对着自己勾了勾手指头。

“云衫怎么了?”

谁知鹿云衫抿了抿嘴,斜着那双妖媚的眼睛看了看埋头画画的苑铃音,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渴了。”

桃鸳此时也看着苑铃音的背影,咬了咬牙,点头答应。

然后心里默念着。

这都是为了小姐,我不会输的...

......

“云衫我画好了。”

过了许久,当苑铃音转过身来的时候,鹿云衫已经拿着手里的那封信,趴在书房的小卧上睡着了。

桃鸳伸手比了一个嘘,轻轻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然后送苑铃音回房休息了。

次日。

当鹿云衫起床后,在桃鸳打理之时就要了马车。

“云衫今天要去哪儿?”

“去东临川。”

“昨日那封信我见你看了许久,难道是又出什么事儿了?”

“东临川往南对接森林,多有山地,那边的百姓种了不少茶叶,但是收茶的商人今年借粮食减产,茶行不好恶意压价,把新采的茶晾在那儿不收。”

“茶商?我们御临川境内,是没有茶商的吧?而且夫人好像也不支持他们种茶,因为南境的山地与云海秘境相接,时不时有凶兽出没。”

“但也是一笔收入,东临川的领主默许了,还帮他们搭了线,联系了茶商,瞒着夫人这么做已经有几年了,现在茶商反水,瞒不住了寄了这封信过来。因为不是夫人允许的,我昨晚一直在想要不要处理。”

“但想到去年旱荒,百姓田产亏空,还是决定过去处理了吗?”

“对。”

鹿云衫答到,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因为这个被联系而来的茶商,正是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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