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菠萝圈开车,我被禁言一个月,评论区和间层都不能回复了。可不是装高冷,整个十月都得带口塞了,xdm理解一下)

再回来的时候,鹿云衫带上了“新”配置的秘制药膏。

苑铃音也是眼疾手快,把陈师爷儿子的伤口缝了个严严实实,已经在着手给另外一人上针了。

鹿宝很满意,她从没想过自家大小姐还能这么好用。

此时桃鸳双腿颤抖的走进来,满脸有痛没吃尽的表情。

鹿云衫的古灵精怪她是知道的,可也没想到她路子这么野。

竟然把自己骗到小黑屋里,伸手就拔...

那种东西,哪有别人不给就明抢的,好歹也让我找个僻静之处用剪刀来啊...

眼看这会鹿云啥已经用那带着粉色丝线的药膏给人包扎上了,实在是有苦说不出。

好在陈师爷见自己儿子输血之后缓过气安定下来,口风有变,这会儿正一个劲儿的给“公子”和“少夫人”说好话呢。

以他的年龄,在民众之中的声望,事情想必能平息不少。

而且看小姐那认真的劲儿,她可好些年,没有这么投入的对待一件事了。

罢了只要她们好,我一个做下人的,能忍耐就忍耐些吧。

桃鸳释怀之时,周围的文书师爷们都在夸赞,上午的大夫还说这两人伤口过深,无法止血,再半日必然气血亏空而亡,结果少夫人一到,一手针线活就把人缝好了。

苑铃音擦了擦汗回上一句:“可不是针线活,这无数的细微经脉,要这样一针一线的缝上,可比骑射工夫还要磨人。”

陈师爷听后连连吆喝:“去去去,赶快给公子拿茶水来,这多累人啊。公子本尊贵不可比拟,如今却为了犬子这般劳累,老夫惭愧啊。”

苑铃音只摆摆手,憨笑一下继续缝针。

见自己自家小姐不会讲话,鹿云衫趁着屋内气氛大好,同这些西临川的任职们说道:“大家本也为候府做事的,在公事上受的伤,没有不管的道理。只可惜被贼人害死的那三位了,诸位,春弈前夕,大家都知道有人不想要候府好过。可挑选各处,总要有下手的地方,你们身处御临川也要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才是,劳烦大家工作回家后,多多张贴告示,提醒邻里,在近期小心陌生面孔。”

陈师爷:“少夫人说的极是,我们一定照办。”

鹿云衫又听到这三个字,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可别这么称呼我,夫人可没说过要我做什么少夫人。”

陈师爷笑道:“都协助公子处理候府要事了,若你能顺利帮助夫人度过春弈,那春弈过后想必就是了。”

“我可不稀罕...”

鹿云衫撂下一句话,转身去了门外。

这些御临川的百姓,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会起哄。

但想来,也是真心为候府好吧。

不然那天在候府门口也不会随来几个人就那样维护候府,也不会见公子带着自己就颇有说辞,又在发现自己并没有拖累公子后立刻换了一套说法。

不过,站在门外的鹿云衫偷偷瞄向守在儿子身边的老两口重新露出笑容的时候,心里一股暖意是怎么回事。

行医治病也能这么开心?

这就是这个身体视作一生之愿的事情吗?虽然换了精神的主人,但在理想得到满足的时候,这具身体依然会感到满足。

是这个道理么?

可话说回来,我过去的理想是什么来着?

鹿云衫突然心里一空,想不起来了。

她突然发现此时用这幅身体行医的满足感,竟然是从未体验过的。

原来是这样。

可能我就是一个没有理想的游魂吧,才会从一个世界游荡到另一个世界。

空壳一般的经历了许多次人生,却从没拥有过真正有价值的追求。

轻易的陷进欲望里,享受着系统老婆给的各种能力。

双手却没担起过任何责任,还害她也和自己已经接受了神罚...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个人意识到人生的追求都是需要契机的,就像这个世界的鹿云衫在儿时的瘟疫中被医者拯救,于是立下行医治病的理想一样。需先入黑暗,再得见阳光。云衫你就是迷失的太早了,没人将你从最初背负的那些痛苦中拯救出来,所以没有建立起你自己所需要的光。那之后又跟着我在各个世界兜兜转转,心里的结就一直没有解开过吧。

干嘛啊你,突然说这么难懂的话。

我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结。

——可你梦里,不是还经常想起你的生母不是吗?

啊,是有这么回事。

我要是那个傻女人,才不要因为什么破感情就把自己搞成那样。

——那有没有可能,你就是想替她好好活一次,才和我兜兜转转到现在的?

不知道。

看个病而已让你琢磨出这么多道道来,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关系,这一次我们可以慢慢来。

这一次...可以慢慢来吗?

......

傍晚时候,鹿云衫正准备和小姐桃鸳一道回府,却听王铮说信使回来了。

还带来了赵记粮商的消息。

说已经将补缺的粮食运往了瑶湖码头,张贺林越也已经将运粮的事宜安排上了,这次加派了人手,确保粮食能安全的运到山林军手上。

同时鹿云衫还接到了赵现的一封回信。

信上说关于粮食的费用就不必了,说是那天鹿云衫和夫人去玉市之后他也偷偷跟去,结果就捡到了鹿云衫将哑货尽数排空的漏字,赚了不少钱,这次的粮食就当是回礼了,若是军备有需求,这小百来套的,他也可以帮忙想办法。

信尾落到,那些军备若鹿云衫有意,可以随时去江月楼找他。

没想到赵公子这人不大正经的,倒还仗义。

但是说好了奋发图强不逛楼子了呢?

这是又要在江月楼长睡了?

“竟然这么快就能将粮食的事解决,不愧是夫人看上的。”

听着王铮的奉承,鹿云衫不大乐意的说道:“那也别再叫我少夫人什么的了,真不搭边。”

没想到王铮却咧嘴笑道:“姑娘有这想法我完全可以理解,过去我也是和侯爷一起上阵拼杀过的,小姐的事,我心里有数,自不会有少夫人这么一说,只是还望姑娘听我多嘴一句,咱候府的这个小姐,以后还多劳烦姑娘你照应了。”

原来他知道苑铃音的事儿啊。

到底是西临川的领主,侯爷的心腹。

要这样鹿云衫要和他说话就放心多了。

“王叔也别光顾着夸我了,这事儿才哪儿到哪儿啊,西临川这样的心腹之地,竟然放进一伙儿贼人来明抢军备,到底不是小事,之前当着大伙儿的面,我没说这话,现下只有我们自己人...”

“姑娘的意思是?”

“比起去追查一伙儿不知道鱼散到何处的贼人,你大可从身边开始查起。”

“要这么说,是闹了内鬼?”

“只是猜想。”

“不应当啊...经历了那么一次减员,还留在御临川的,不是受恩于侯爷的民众,就是我们自己的心腹了,我打心里是不愿意这么做的。”

“有信任是好的,可也不可无为。”

鹿云衫留下此话,便和小姐桃鸳打道回府了。

马车上,苑铃音带了一身的疲惫,没多远就倒在鹿云衫肩上,瞌睡起来。

云衫见她今日着实受累了,倒也没叫她。

这一幕桃鸳看在眼里,嘴上却浮出一些笑意。

“桃鸳你笑什么啊?不生我气吗?”

桃鸳摇摇头。

“云衫才是,现在不讨厌小姐了吗?”

“讨厌。”

“知道了,那我们待会儿回去一起泡澡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也没必要...非得一起吧。”

“好吧,还说能给你捏捏身子松散一下的...”

“那还是一起吧。”

有谁不喜欢劳累一天之后,舒舒服服的按摩一下呢?

结果正想着回家能好好放松一下的鹿云衫,马上就接到了另一封,等她多时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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