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男人领着女人逃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带,剑伊诚并没有追上来,擦去嘴角的血迹,咂咂嘴,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捂住胸口,疼的倒吸凉气。

最后那一脚,虽然是自己主动求踢,意图摆脱伊诚,同时也为了让伊诚深陷倒塌的危楼内,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肋骨断掉四五根。

还好,他的能力就是强悍的恢复力,倒也不算什么大问题,修养一阵子就好。

麻烦的是……

抬手捂住抽搐的脸颊,上面带有数字的皮肤不断扭曲。皮肤下仿佛的血管暴起,如同一条条犁地的蚯蚓,挣扎着想要脱离这幅躯体。

“啧!这毛病爆发的真不是时候。”

他本来还打算找时机反击,没想到自身寄存的书页直接给他来了一记背刺。

脑海里,一个男人毫无理智可言的嘶吼不断响彻,只有他能听到。

‘所罗门!所罗门!!所罗门!!!’

来来回回就这三个字。

荀赋一巴掌拍在脸颊上,将暴动的书页压制:“强行融合的书页就这点不好,时不时就会出问题。”

女人殷切的递上一瓶从自动贩卖机购买的饮料,宽慰到:“原来是因为书页的反叛,怪不得。下次大人你一定可以击败伊诚,把他的能力夺过来。”

荀赋知道这是女人的讨好。

他自认,当时的情况,就算书页不反叛,他也不是伊诚的对手。之所以不想逃,是自己的自尊不允许。

书页的反叛,算是给了他一个借口。

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拿出一根完完全全的香烟,叼在嘴上。摸摸口袋,火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爆,只剩下半截。

女人见状,殷切的搓出一个小火苗,凑到香烟边上。

点着香烟,荀赋挠挠头,吐出一口浓烟。

本不想解释,可是自己逃了毕竟是事实。

就算是为了让自己找回点面子,荀赋解释到:“伊诚的能力很无解,就像是弹簧……。不,就像一颗种子,即便深埋水泥之下,只要得到养料和水分,再坚固的禁锢都无法限制他。

除非再一开始就将他彻底摁死,用超出他承受极限的力量,在他能力生效之前击倒他。”

“但是。”荀赋摊开左手,将烟灰弹进手心。握起拳头,将烟灰碾碎:“那样就会直接杀死他,他的能力也会直接消散。”

想获得伊诚的能力,目前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不过,杀死伊诚的信心,他不是没有。

他的能力是恢复,对战力没有直接提升。但,凭借这份恢复力,他敢完一些别人不敢玩的办法。

“唉,老天还真是不公平。我费进心力搞来的书页,每天还要承受别人在自己脑子里哔哔叨叨,却还是比不过人家天生携带的天赋。”

就算是想玩点危险的招式,也得等伤养好再说。

荀赋站起身来,选中一个方向,笔直向前走去。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抬手说到:“你回去吧,我本来就对占星隐者没兴趣,让组织再另一个家伙过来。这几天别打扰我,我负责为你们除掉伊诚。”

女人呆呆站在原地,目送荀赋离开自己的视线。

……

另一边,一次和傅纹坐上去新家的出租车。

没错,还是那个大叔。

合着瑾市真就这么一个出租车司机吗?

“哟,小哥,真巧啊。”

伊诚都怀疑这大叔是不是就在楼下蹲自己,就为了赚自己这笔钱。

这次傅纹也上了车,大叔调笑到:“你女朋友?这是要去旅馆吗?我知道有一家,既便宜又卫生,还有舌尖上的中国看。”

“去帝豪公寓。”

这是傅纹的新家地址。

听名字就知道不便宜,起码二环内。

因为伊诚家就在二环内,这间房距离伊诚家最近,就两条街。

“好咧。”

大叔对瑾市是真熟,一路七拐八拐,竟然一个红灯都没等。就算遇到红绿灯,也更好在车子到达前换成绿灯。

抵达目的地,伊诚付了车费,在傅纹的带领下走进这栋位于一二环交界的黄金地段豪华公寓。

大叔目送两人远去,点上一根烟,撩起右肩的袖子,露出一个展翅的老鹰纹身。

……

坐电梯上到八楼,傅纹打开803的大门。

“装修之后,我找了家具公司帮我布置,还没亲自过来看过,可能有点乱。”

相比城市边缘的一居室,这件两室一厅,带阳台的两百平豪宅明亮了不少。

大厅内家具齐全,甚至还要一块地毯。

伊诚站在门口,不打算久待。

“不进来坐坐吗?”见伊诚站在门口,傅纹醒悟过来,家里根本没有用来待客的东西,冰箱电都没开。

“不用了,我这趟就是想确认你的新地址。我还得回家赶暑假作业,交不上的话老师得扒了我的皮。”

“是吗?”傅纹低下头,朝伊诚走来。伊诚以为她是想送送自己,还没开口,衣角被傅纹拉住:“你还记得你昨天说过什么吗?”

“什么?”

“你说了下次一定。”

额,伊诚突然想起,自己是说过。

那次是因为傅纹救自己受伤,内心不忍。现在就是自己单方面的受伤,还是为了就她。

拿点报酬,应该不过分吧。

傅纹绕到伊诚旁边,反手关上大门,挽留的意图十分明显。

说起来,出门前傅纹特地换了一套衣服。

一身低领的连衣裙,在贴近的情况下,根本遮不住伟岸的胸怀。

露出一抹黑色和雪白的肌肤构建出强烈的色差,冲击力极强。

距离上次小旅馆,从伊诚的角度已经过去了两三天。

加上身体因为回溯的缘故补充了精力,眼下正处于食髓知味期间,真的受不起这样的诱惑。

而且,奉献型的病娇,应该没关系吧。

傅纹紧紧抱住伊诚:“伤虽然好了,但当时也一定很痛吧。请让我体会你的痛楚,好吗?”

这是……,不要怜惜我的意思吗?

既然她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伊诚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进入卧室,宽大的双人床对面,悬挂着一台液晶电视。

两人经验不足,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

傅纹羞答答的看向墙壁:“这里我还没有布置好,隔音效果可能很差。要不,我们把电视打开吧,吵到隔壁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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