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早已没有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打更人,人类经过三次的工业革命,也不用天天小心火烛。唯那来来往往的车倒是各色各异,高楼大厦也一环接着一环。

夜色宁静,时光了然。

龙都的巷陌还留有几分复古味道,就连月亮被云遮住的夜晚,也宁静的让人安心。“哎,小胡,今天玩得很开心,嗯,你也早点休息,拜拜。”这是一个在这条巷陌打电话的女人,酒红短发,穿着细高跟和包臀短裙,模样年轻,但确实有几分胭脂气息,女人把电话放进挎包,继续向这条路走着,和万千人一样只不过是个小老百姓而已。

四周本无一物,挂掉电话时,又莫名吹来一阵阴风,随即一声猫叫,她可算感到害怕,抱着双臂,只好加快步伐,盼着早点到家。人的直觉有时候飞常准,尤其是女人,第六感来的准确。

“姑娘,来看看…来看看…”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正位于她九点钟方向。

“啊!”女人被吓了一跳,她揉了揉眼,这才确定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这个老婆婆或许不起眼,刚才根本没有注意她,突然的声音确实使她受惊,这个女人皱了皱眉,什么也不想看,于是走的更快,可没走两步老婆婆又说道:“不来看看吗,唉……”

这一声叹气尤为触人心弦,并不是好听,而是唤起了人家的善心。女人心想:这么晚了……或许这个老婆婆有什么苦衷?这么晚,她和我一样应该也会害怕。

她回头看了一眼,抓紧挎包,再三权衡下还是决定问一声儿:“您好……”

见她过来,老人脸上有了几分喜悦。原来,老婆婆是在守一个地摊,龙都摆地摊其实很常见,为了生活嘛,不寒颤。可由于没有灯,从远处看她就是单纯的坐在矮板凳上,而这个摊位简陋的只有一块破布垫着,有的东西怕摔坏则用了几张报纸裹起来。

老婆婆:“姑娘,都是好东西,可遇不可求哟。”

老人家的声音好生微弱,犹如那风中残烛一般,但恰恰是这种声音,更能引起各式各样的同情。

女人抹一把汗,看着这些小瓶子心想“不就是些破瓶子吗?”但是,她随后几秒就打消了这样的想法,打开手机电筒,没想到这些大多都是奢侈品,她也就是个上班族,哪儿有闲钱能买这些东西,只怕卖的不便宜,连连叹道几身“卧槽”,随机拿起几个观摩一番,生产日期和二维码都没有问题。

女人还是有几分怀疑:“多少钱?你这不会是假的吧?”

老婆婆:“呔,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女儿,买这么多说什么带不出国,所以一瓶十块卖了罢,不讲价…不讲…”

女人还是没有彻底打消怀疑,立马将东西放回摊位上:“能买这些东西,您孙女也算有钱,老婆婆您没理由摆摊。”

老婆婆:“哎......之前的客人也是这么讲,所以我一瓶都没卖出去,年轻人大多都很浪费,哪儿懂得生活的苦哟,我也就等着开个张,收拾回去。”

总归是一瓶十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再加上这些东西就算翻十倍价格卖出去,也亏的吓人,那女人本说:“这些卖的太…”

便宜两个字没有脱口,眼珠子一转,心想着这老婆婆也着急回家,我多买她一点,也是做了善事。于是改口道:“这些卖的太合适了,我正缺这些,这几个我都要了。”这般,也便花了四十块买了四瓶,打算美滋滋的离开。走时,还问老婆婆:“您住哪儿,不瞒您说,这买卖实惠,既然占了小便宜我就送您回去吧?”

老婆婆连忙摆手,那猫又叫了一声儿,她指了指一个她过来时相反的方向说:“不远...不远...小姑娘走夜路也要小心才是。”

女人目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在一处拐角消失。

那怪事儿就来了,每次女人睡在床上时,总会感觉旁边有人,好像抱着自己,闻着自己体味。但她睁开眼时,什么也没有。“是梦,是错觉,我就是太累了。”反复安慰自己,又躺在床上,明明确实睡着,第二天眼圈却又黑又重,仿佛熬了一宿。

睡在床上的她依旧有被人抱着被闻体味的感觉,辗转反侧一番确实睡不着,看着手机上显示凌晨一点,已然躺了一个半小时。忽然,女人烦躁起来,用枕头狠狠砸向门,“明天一定得看医生。”她这么说着,将丢出去的枕头捡回来,带着被子睡在沙发上。沙发很小,容不下两个人,她心想也许睡沙发不会有这样的错觉,躺下后没几分钟,又仿佛有人压在她身上,咬咬牙,还是睡了。

买了治疗失眠的药,现在睡眠确实比先前好很多,只不过,那黑眼圈一点都没好转,只得用在老婆婆那儿买来的粉底来将其盖过。

第六天,直到第七天....药物依赖症的出现,使这种失眠药也因为身体抗性对她逐渐失去效果。这次,她在床上不得不半夜惊醒,这次明显感觉有个人在她耳朵旁边吹着微弱至极的气,一吸一呼节奏相当稳定 。不对!不是吹气,这就是呼吸!女人猛的睁开眼,原先白色墙壁上长出无数大大小小诡异的脸,有笑、有哭、有悲、有恐!女人尖叫起来侧头看向一旁,有一个诡异的男人似乎在欣赏她的某种东西,用巨大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眼皮都不眨一下。女人差点吓得晕过去,立马窜起身来,可当她一窜身,那些人脸和这个可怕的男人忽然消失......女人在角落抱着双腿缩成一坨,连手机都不敢碰,稳定一分钟后见什么事都没有方才缓过神来......突然!咚咚咚!窗户上炸出三个手掌血印,这个女人终于吓得晕过去,当她醒来时太阳正中,才照到她的身上。她已经没办法在乎工作迟到的问题,而是缩在地上许久,窗户上血手印早就消失,可恐惧,却像自己还活着一样真实。

......

“以上,就是这些,句句属实,我感觉一个晚上都再待不下去。”

“哦,这样啊。”坐在女人对面三个男人中间那位如此回答,也不知是否真的有听进去,又白喝她一口红茶说:“所以你选择找我们公司?”

女人:“嗯,也不知道怎么办,听说你们对付这些东西有一手,我就尝试看看,大师...我是不是碰上...”

右边那个寸头男白了女人一眼,心想这不是废话么,你都看见了还问是不是碰上。中间的男人挤着眉毛温声笑道:“是不是还不好下定论,药到病除,药到病除。”三人都是不过二十几的年轻人,中间温声那人看起来明秀,明明是男人确实有着几分阴柔,但这种阴柔又不会给人一种娘炮的感觉,反而是一份英气。那寸头男可和他就是两个极端了,说话难听,举止粗鲁,穿个背心光着膀子露着肌肉,就担心别人不找他麻烦似。最后,左边那人带着一副眼镜,穿着衬衫用笔记本记着什么东西,这三人也就是他看起来最靠谱,最像干这个的。

女人:“不好意思,没有怀疑的意思,我问一下,你们这么年轻,真的没问题么。如果不行,我再找就是,你们别把命搭进去。”

寸头男摆摆手:“信不过我们大可找那些收费几千上万的骗子。”中间的男子立马捂住他的嘴对着女人道:“放心放心,保你安全,你说是不是啊萧......效率很高的宋铭,哈哈。”说罢,还用手肘碰一碰那位一直没说话的眼镜男。

宋铭推了推眼镜:“陈墨云说的没错,没有问题,这种东西我们有解决经历,对了,小姐贵姓?”

女人:“免贵姓何,何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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