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门缥缈阁。

缥缈阁位于太一门三十六峰中最大的一座山峰之上。

明明占着一座最大山峰,可缥缈阁却是悬浮在半空之中的一座楼阁。

原因无它,因为缥缈阁有得是钱。

太一门虽然有峰主对此表示不满,但无奈缥缈阁对宗门的贡献值位列全宗第一。

原因只有一个因为缥缈阁有钱。

缥缈阁是太一门重地,也是太一门宝库。

偶尔有弟子从缥缈阁下飞过,他们无不仰望感叹。

“师兄,这楼阁真的好华丽啊!我们新弟子可以申请成为这山峰的弟子吗?”

太一门三十六峰,弟子不计其数。

每一次太一门广开仙门招募新弟子,他们都有机会选择其中一峰,当然至于能不能被选上那就是造化了。

为首一名身穿紫袍的男子笑了笑。

他双手背在身后,“这阁名缥缈,自有天上广寒殿,人间缥缈阁的美称。”

真传弟子语气中满是傲然。

在路过缥缈阁时,他不自觉将飞剑高度降下来了一些,并对一些自行御剑的新弟子道:

“在路过缥缈阁时,无论是谁都不允许从它上面飞过。”

众弟子中还有人对真传的话表示不在意,但紧接着的一句让他们彻底打消了尝试的念头。

“太一门宗主知道吧,那位半步仙人的存在,就连他都必须从下面飞过。”

“为什么啊?”有人问道。

“缥缈阁是三十六峰最特殊的一座,这是太一门仙宝,仙丹,阵法图纸等等宝物存放之地,可以那么说这里是整个白鹭洲最富有的地方,没有之一。”

真传弟子的话让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太一门在九大洲无论是财富榜,战力榜都是佼佼者。

而这缥缈阁又是太一门最富裕的地方,那也就是说这缥缈阁的主人不就是九州第一富豪吗?

众弟子感觉自己三观都要被刷新了。

“这阁主肯定是个实力高强的人吧。”

“估计还是个十分可怕的人。”

“能管理这里的人肯定是个上位者,估计是师祖那个级别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着,猜测着这缥缈阁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真传弟子也不阻拦,想他第一次路过这时也是跟身边人如此议论的。

而此时,被一众弟子津津乐道的那实力强劲,修为恐怖,气势不凡的缥缈阁主正在摆满了神兵仙器的架子上翻找着什么。

“咦!我那通识镜跑到哪去了?”

通识镜是一面镜子,功能类似于视频通话,可以让远隔万里的二人通过一边镜子进行沟通。

那是个绝美的女子,弯腰间身体柔美的曲线和被黑金纱裙包裹的饱满,手臂与架子相触如同牛奶柔滑。

淡淡红韵浮现出来。

“欸……” 女子收回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臂。

齐腰的黑色卷发如瀑布般落下,她重新站起身来,可因为稍不注意后脑撞到了头顶架子突出区域。

“啊……”你女子又是一阵痛哼。

“不会是我那该死的倒霉徒弟又将霉运传染给我了吧?”她语气中带有着几份嗔怪,但并没有生气的感觉。

揉了揉脑袋,她手中拿着一黑色镜子。

纯黑的镜面上没有人像,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在上面破了墨水般。

直到一股灵力注入其内,黑色镜面泛起一丝光泽。

她走到了底层的大厅,那里有着一面水壁,整面墙壁被一层流水包裹,明明是垂直的但不见一滴水花溅出。

将黑色镜面抛入水壁,女子来了正对面的一镶满名贵宝石的太师椅上坐下。

如坐瞬间,气势大变,刚刚的她就像是一娇俏可爱的少女,而现在则是名副其实的缥缈阁主。

场内明明没有一个人,但却能听到嗡嗡声音。

那并不是文字,而是阁内那些带有灵智的仙器们在齐声呼应。

水壁上很快出现了一光圈,光圈中间纯白无比,过了一会儿又黑了下来。

女子皱了皱眉,似乎很是不快。

“陈安颜居然不接我的呼召?”

就像是被拒绝电话的小女生般,她不满宣泄道。

随后,她又开始呼召起了另一人。

光圈再一次亮起,这会儿根本没过五秒钟,光圈内就出现了一个人像。

“师叔祖!”

灰袍人再见到自己怀中通识镜亮起时就已经大概猜到是谁在呼召他了。

来到一僻静之地,他已经做好了姿势这才敢接听。

“陈安颜呢?”

不出他预料,对方直入主题。

只不过这次他感觉对方好像来着不善啊!

他不敢抬头,知道那张脸可不是他能随便看的。

师叔祖,这缥缈阁主乃是太师祖在飞升前收的最后一个徒弟,地位之高甚至连宗主都不如。

明明都几千岁的太师祖了,在飞升前不好好准备竟到世俗收了个三岁女童,还亲自担任师父。

竟管当时宗主百般不愿意,说什么都要让女童拜他为师。

明面上是宗主觉得女童资质妖孽应该让他培养,实则他们这些太一门老人都知道宗主那可是要面子的。

让他个几百岁老妖怪叫一个女童师叔很丢人的好不好。

虽说修真界辈分和年纪这种东西几乎已经乱了套了,一个白发老者可以叫一少年叫爹,一百岁修士也可以叫七八岁男童为师兄。

可宗主怎么说也要面子的,但无奈收弟子的人是他师祖他不能忤逆。

灰袍人内心也是有些感觉怪怪的,但好在周围没人,自己这一幕不会被不知明吃瓜群众看到。

“陈真传,现在在……在……”

灰袍老者说不出口了,他总不能说陈真传现在正被陆毅和一众男弟子簇拥去逛窑子了吧。

对面那是谁?那可是实力超强的存在,而且她还是陈安颜师父。

这说出来回去不得被缥缈阁给分尸了,到时候他那师父怎么能保住他。

“在干嘛,你倒是说啊!”

感受到语气中略带上的愤怒,灰袍老者只能硬着头皮道:

“陈真传正在和一众外门弟子们加深感情交流。”

“加深感情交流?那他去干什么了?”

“……”灰袍老者咬了咬牙,“……探求生命起航,求得鱼水以解相思。”

他感觉自己已经将必生心得用最婉约的方式说了出来,现在只能求对方听不懂了。

太师祖听得懂吗?自然听不懂,在太一门修行那么多年,无论是炼器,炼丹,阵法对她而已都是不在话下。

可这种文邹邹的东西……属实难以言口。

但她不能展现出自己文化水平一般这一事实,只得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这次呼召呢,就是为了了解事情情况,每一个姐姐都会关心自己外出的弟弟,每一个师父都会担忧自己外出的徒儿。

更何况这两者她都是呢。

灰袍老者不敢隐瞒,将一路上的事情清清楚楚讲了一边。

再说到杀死几十号土匪时他略微顿了顿。

“不错,我太一门弟子就该如此,敢伤害我们的人就该有被我们干掉的心里准备。”

灰袍老者松了口气,继续讲道了陈安颜没有退婚和秦仙儿感情变好。

事情讲完,灰袍老者松了口气,对方也挂断了呼召。

视频那边,绝美师叔祖现在可是秀眉紧蹙。

“这个秦家人到底使了什么把戏,明明徒儿都答应我会去退婚,可这婚居然又不退了?”

“望勿!”她对着天空喊道。

“在!”忽然座椅前方出现了一全身黑衣包裹的人。

“你去趟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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