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怎么还没有回来,赞努叔叔也是,就跟我说了一声在家呆着,这么久还没有回来,要不是你刚刚回来,我都要出去了!”西法尔守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灯,望着眼前道路,有些抱怨的说着。

“好了,好了,老爷也是担心我,真是给他们添麻烦了,先坐吧,刚烤好的奶油包,少爷也是累了一天,好好休息吧。”梅西太太在后面温柔的喊着,戴着一双手套把热气腾腾的面包放在了餐桌上。

“真香啊!我真的太爱你了,梅西太太!”随着那股甜美的味道弥漫在房间中,西法尔不自觉抽了抽了鼻子,身体很自然的被吸引了过去,忍不住用一根手指戳了戳柔软的面包,“嘶。”被烫到的西法尔急忙收回手指,放在嘴里轻轻地嗦着。

“真是的,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样,有没有事?”梅西太太被这副可爱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但还是担心的走到西法尔身边,“要不要去拿药?”

“嘻嘻,没事的啦,对不起,梅西太太。”这种程度已经不能再让西法尔像小时候那样,抱着维利不放,大哭着,那时梅西太太怎么哄都不好这个小折磨精,现在的他只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歪头卖了个萌。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要在这样了,即使在自己家里,也要注意礼仪,少爷!”梅西太太也不禁回忆起那段西法尔的童年时光,“时间真希望能走慢一点啊!”她把这句叹息藏在心底,露出笑容,走到厨房里,准备给西法尔端上一条煎鱼。

听到后面两个明显重读的词语,西法尔端正了身子,在内心的紧张担心消散之后,那股情感显得格外凸出,没有那位赞努叔叔在场,西法尔也能放下自己一直以来矜持的形象,回到那个会撒娇卖萌的自己。

“呀!你这个臭史莱姆,竟然敢偷吃我的面包!”西法尔刚拿起面包,那股异样的重量让他贴近一看,一个圆鼓鼓的银白团子正在背面不断进食着。

“松手,不,松口!你,你,这个坏球球!”干饭的力量是那么强大,以至于西法尔用力的扯着完全变形的莱姆.球球,它还死活不松手。

“啊!死球球,都掉地上了。”望着还在地上干饭的莱姆.球球,西法尔是又气又好笑,“梅西太太,你看它!”

“好了好了,还有呢!”刚从厨房走出的梅西太太望着两个活宝,把烤肉放在桌子上,看着一脸护食的西法尔和在地上蠢蠢欲动的团子,笑着摇了摇头,把莱姆.球球捧到椅子上,轻轻地弹了它一下,“听话一点。”它似乎听懂一般,咕叽咕叽的哼着。

“轰隆隆!”梅西太太刚把自己的那份面包递给西法尔时,外面昏黑的天空闪过几道亮眼的电光,紧接着便是刺耳的雷声轰鸣起来。

“老爷他们还没回来?”梅西太太有些担忧的放下窗户的帘布,让屋内温暖的灯光照亮整个屋子,“嗯?咕!”西法尔努力把面包咽下,转头望了望被遮住的窗户,“他们不用担心的,这个时候多半在回家的路上,梅西太太你没事才是最好的。”

“话不能这么说啊,现在雨这么大,我还害的老爷他们担心,真是,唉!”梅西太太隔着帘布都能感受到窗户被雨滴打的乱颤,担心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挪着步,皱着眉对着西法尔坐下。

“没事的,我们都在这里。”西法尔把那只沾着较少奶油的手放在梅西太太扣在桌子上的手上,莱姆.球球更是把完全油腻的身体靠在梅西太太的手旁。

梅西太太愣了一会,什么也没说,抽出手拿出餐巾把他们都擦了一遍,“你们两个吃饭都注意一点!”

"是!”

“咕叽!”

梅西太太听着两个回应的声音,笑着起身,准备再去做一道菜,当她的脚步跨过厨房的门槛时,一阵莫名的困倦袭来,仅仅只是眼前突然发黑,还没抓住旁边的墙壁,在西法尔还在解决面包的时候,一个跌倒的声音便从他们的背后传来。

“轰隆隆!”只有天空进行一成不变的主旋律的演奏。

雨水总是能把某些事物冲刷的一干二净·,维利和赞努站在小巷的深处,落下的水滴不仅把他们浸的湿透,还把与泥土结成块的污血冲走,但那两具恐怖的尸体却仍然躺在那被掩藏的暗处。

维利和赞努都没有说出一句话,那浓浓的黑暗只有天上的光亮才能短暂撕开,但是他们在细微 一瞥中的眼神是那么认真。

“梅西女士没事吗?”这句轻声的话语却比那从天上打落的风雨更冷。

“不知道,只是我设下的魔眼看见她已经回家了,似乎没有什么事,但是她的确经过了这里。”

“那只能回去再检查了。”

“你能确认他吗?”

“不能,所有的线索都在这里结束了。”

“该死!”

"把他们都烧了吧,你应该能做到。"

“呼!当然,你,?”

“怎么了?”

"你,你比我想象的要冷静,或许你已经做好了准备。"

"动手吧!"

“我,我会照顾西法尔的。”

“谢谢。”在雨中点燃的异色火焰,把两位男人那坚毅的面容点亮。

“轰隆隆!”雷声依旧响起。

“见鬼,怎么会下起雨!”正在空中盘旋的烈风鹰不得不躲避着雷霆,迫降到一处枯草地上,韦伯斯特张开一个屏障为雷格森挡下突然而降的雨水,嘴里不停的咒骂着,因为他得优势就是空中,现在沦为落汤鸡的他,是肯定比不上率先进入森林的克拉伦斯他们。

望着盘坐在地上,老神在在的雷格森,韦伯斯特真是敢怒不敢言,只好望着雷霆闪烁的天空,祈望这这场大雨散去。

森林里,那处即将枯竭的水泽迎来了迟来的补充,不少弱小的魔物都探头探脑的从它们的藏身地慢慢的出来,但是那边鼓起的落叶堆下,有一双平静到诡异的眼睛正不断的盯着它们。

普尔曼很欣赏猎物慢慢走近自己设下的陷阱,哪怕它们很弱小,也能激起他的兴奋。

他的生存方式就像一只蜘蛛,他也喜欢这种方式来虐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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