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不羁,枉顾国法!抢来的就是你的吗?”

“官爷!马车里有证据,有他强行捆我的证据。”鹿云衫见他义愤填膺,连连娇嗔继续刺激。

“哦?”

果然,那男人听见鹿云衫这样说后,想都没想就一枪过去将马车挑作两半。

可...什么都没有。

“这...证...证据呢?”

鹿云衫见远处赶来的马夫,露出微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证据就是...救命啊!抢人啦!!!云岚公府的随护色胆包天,在侯府门口抢人了!小侯爷快救救我啊!!!”

抱着鹿云衫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已经有一群吃瓜群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苑府旁侧的通货码头赶来了。

鹿云衫趁热打铁,先下手为强:“乡亲们快看啊!云岚公府的人趁我们侯爷不在,欺负我家公子不带随从,要把我抢了啊!”

群众的目光灼灼袭来,盯得那骑兵头子脑子嗡嗡乱响。

只感觉摸在鹿云衫腰上的手像如厕擦漏了手纸一样无处安放。

“不是的,你们别听她乱说啊!”

“哎哟,云国的王子真不把我们皇上御临天赐的候府不当回事啊。”

“还想狡辩,人都衣衫不整的被你抢到马上了。”

“这样公然堵我们侯爷家门,还公然抢公子的女人,马车斩断都在这里放着呢!当我们瞎啊!”

“则啧啧啧,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啊,真当是山高皇帝远,没人罩着我们侯爷啊。”

“那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对!一群狗胆包天的走狗,不知道夫人是永哀皇后的独女吗?这里可是正儿八经的乾朝皇室所在!你们受封为臣国,作为臣国子民,竟敢如此以下犯上!”

“当我们御临川没人了吗?!”

“放开我们小夫人!”

“对!放开小夫人!”

“滚出御临川!”

“滚出御临川!”

......

群众到了,口号喊起来了,舆论的压力席卷起来了。

果然将谎言立于谎言,即便难缠的局面,都能顷刻逆转。

虽然我鹿云衫目光短浅,不精长计,而且一计只化一事,但是我会豁啊。

敢跟本仙女作对,裤儿都给你豁哞得。

不过...等等啊。

他们刚刚好像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出来啊。

额...

诶?

哈?!

不是...那什么...夫人是皇后独女?!

慢着慢着。

我怎么被叫成了小夫人啊?!

谁让你们这么喊的啊?!

这种事怎么可以乱讲啊!

苑铃音此时见马夫带着一众百姓回来,再一看现状,立刻明白了云衫的用意。

不过自己这便宜夫人,好像脸上有些不高兴啊。

看来小夫人不是她交代的了。

不过干的是真的漂亮啊。

她立刻顺水推舟的指着那骑兵头子喊道:“再说一次,放开我的女人。”

那骑兵头子暗道一声不好。

“臭娘们竟敢使诈诬陷我!”

随后愤将鹿云衫扔起。

“老子一枪挑了你!”

此时马夫带群众们一拥而上,想要冲进去救鹿云衫。

苑铃音紧盯着那男人,从手中弹出一颗钢珠,情形慌乱中细小的珠子躲过了所有骑兵的注意,穿过骑兵头子坐骑的眼睛,直接将其击毙了。

骑在上面的骑兵头子是人仰马翻,枪头挑了个空,却还是将鹿云衫的衣物挑去。

苑铃音起身将她接住,一把抓住那件还在空中飘舞的白绒长袍将她裹住,随后抱着她轻盈落地。

面前,倒地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战马抽抽两下没了动静,大喊了一声:“啊!!!敢杀我的马?!”

苑铃音还没说话,人群中突然传出一句骂声。

“你妈勒劈,杀你的马又纳闷?”

“狗日勒,敢轻薄我们貌若天仙的小夫人?!”

众人抹了抹嘴边的鼻血,各个义愤填膺的指着那人说到:“你龟儿今天球了。”

“兄弟们弄他!”

“弄死他狗日勒。”

“早就看你们云国人不爽了!”

“拿我们当外地人,还™天天欺负我们?”

“这™是大乾天下,搞不搞的清楚你的身份?”

“妈拉个巴子勒,还非礼我们小夫人。”

“终于露出马脚逮到机会了,看老子们今天弄不死你狗日勒。”

“对头!”

“干他!”

“看我的泰山压顶!”

“强手裂颅!”

“猴子偷桃!”

......

四周高举的拳头,抡起的锄头,不久就把那骑兵头子鞋都打飞了。

此起彼伏间剩下七个骑兵差点慌了神。

没想到御西侯封地的御临川里,还有这么护主的刁民。

而且一个个跟悍匪一样...好像对云国抱怨不是一天两天了。

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随着人堆之下,骑兵头子弱弱的喊出一声救命。

八个人一起使出合气盾,顷刻间将百姓们弹开。

这些多是码头的纤夫和常年种地的农民,虽然孔武有力,但是武修不精,没有可以对抗这种高等级武计的手段,一时间被这内力组成的墙推开,空有蛮力的拳脚完全进去不得。

可苑铃音此时被他们夹在了中间。

这合气盾是战场上骑兵冲阵时使用的联合武技,与战车迎面相撞都可保人马无恙。

现下苑铃音被夹在中间,八只长枪又缓缓向她逼近。

鹿云衫看着枪尖的寒芒,不禁担心起来。

这结果是她没有想到的。

她只是设法为苑铃音提供了正当的出手理由,本以为有百姓在场害怕伤及无辜这些骑兵应该不至于像之前那样把苑铃音围攻,没想到一招合气盾,就又将场面变成了最开始的样子。

“御西侯还真是...养了一群不得了的刁民啊,但是苑夏楠,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不敢对你动手吗?你可以伪造证据,我们就不能消灭证据吗?有没有听过一词叫死无对证?御西候府小侯爷惨无人道,以百姓性命为遮掩欺压云岚公府随护骑兵,吾等被逼无奈只能斩尽杀绝。这理由听起来,多么的顺耳啊,兄弟们,杀了他,铲除刁民!”

他们要杀百姓?鹿云衫惊恐的抬头看她,却听到苑铃音冷冷的念了一句:“找死。”

被抱在怀里的鹿云衫并不了解苑铃音的实力,只感觉八只长枪袭来时的恐惧,紧紧的闭上了眼。只因今天的能力已经用在狗子身上了,她现在毫无办法,可过了一小会,她睁眼一看,枪尖全都停在了距离苑铃音还有自己身体五十公分左右的位置。

“怎么回事?苑夏楠和我们不一样是五阶吗?相同的内力,怎么可能空手挡住我们的长枪。”

“同阶的内力也是有品质之分的啊。”说完她抬头微笑着,提醒了远处围观的百姓们:“乡亲们,站开一点,小心误伤哦。”

“呵呵呵,想唬我们?!你充其量就是隐藏实力,要是真有什么逆天血脉,你苑夏楠会混成今天这个样子?我们可是有整整八个练气境五阶,实话告诉你吧苑夏楠,你今日必死。”

“所以,是要厮杀吗?呵呵...呵哈哈哈!来啊!求之不得!”

见百姓退后了几步。

苑铃音忽然身体猛力下蹲,右脚重踏之下,将泰山之力注入地面。

顷刻间八人八马被尽数击飞升天,随着八人落地,她一一用鞭腿拦腰招呼。

一、

二、

三、

四、

每一下,鹿云衫都能听见空气的震动和骨裂的闷响。

骑兵的轻甲如若无物,甚至盖不住他们的骨裂和嘶喊。

第五个,想凭马匹接力施展轻功逃脱,被苑铃音一把抓住小腿,作球棒一般,将第六七八个拦腰击碎。

最后提起一看,手里的正是那个骑兵队长。

此时他与三个队友撞了满怀,嘴里只剩一颗门牙,摇摇欲坠。

“凭什么...都是...五阶...却...差这么...远...”

“五阶的耗子,和五阶的老虎,能一样吗?杂碎,去地府后悔吧。”

苑铃音话闭,将那人于手中做长鞭一般在空中甩出,然后收力。

巨大的力道在他的身体上体现成长鞭击空时的那段固定的弯曲,随后这人的身体就像水母进了U形管一样,从脚到头全身依次碎裂扭曲,骨裂咯噔咯噔如多米诺骨牌一样不停的响起。

最后休于一声闷咳,原地暴毙。

鹿云衫回头,略带惊恐的看着苑铃音...隐约看到她的眼睛,露出一抹猩红的血晕。

须臾之间...八条人命。

虽然她知道若不杀他们,受伤的就会是百姓,还有后面说不清的麻烦...

可害怕是真的。

她从没料想过战场之上还有这样一个苑铃音。

也不知道她现在还是不是冷静,就这样被她抱在怀里,不禁有些颤抖。特别是回想起她那一声狂笑的时候...

是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点到为止这一说,还是苑铃音那幅憨憨的面容下,实则还有另一番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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