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厉害。

这感觉,和以前的不一样...

余力竟然会在身体里扩散...

鹿云衫甚至怀疑她捏脚的时候是不是注入了风元素。

不愧是武修世界,捏脚都带功夫的,这就是内力按摩吗。

“姑娘的脚好嫩啊,气力一下就透进去了,青儿好些年没遇见过这样的体质了,斗胆问一句,姑娘你不是人吧?”

这话说的...是难听了些,其实是发现我没有内力了吧?

苑铃音在一旁作嘘了一声,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哦~怪不得官人这么宝贝,来咱这儿还要带上,原来是个小妖精,官人被她迷糊成这样,你就不怕夫人生气吗?”

苑铃音听后,对着躺椅上一脸惬意的鹿云衫问到。

“夫人你生气吗?”

鹿云衫睁眼,挥手从袖口里扔出一块碎银来,砸到了苑铃音的面具上。

“谁是你夫人。”

银子一弹落,好桥不巧的进了青儿的胸口里。

只见她含胸吃下,很会来事儿的道了句。

“谢夫人赏。”

鹿云衫听后又想抬手砸去,可一看到那女人盯着银子的灼灼目光,作罢了。

“我可不是她夫人。”

“我懂,现在不是。”

说完又一阵力道上来,鹿云衫深吸一气,瘫下身子正觉享受,可那股劲儿竟然蹿过膝盖一路向上。

“可能以后就是啦。”

鹿云衫警觉到不对劲时,已经迟了,那股酥麻的气力顺着大腿传来,就这么当着两人的面“嘤”的叫出了一声。

青儿:“官人好听吗?”

苑铃音:“好听。”

青儿:“看着我干嘛,不应该夸夫人吗?”

那厚脸皮的苑铃音还真转过脸来。

只不过这次砸过来的不是银子了,而是板凳了。

苑铃音散了些内力,用脸将凳子轻轻接下,如果不是担心面具,能让鹿云衫解气她是真敢用脸接的。

之后看到一脸伤痕的我她应该会心疼吧?

“错了错了,别生气了嘛。”

将板凳放下后,鹿云衫把钱都丢到了苑铃音身上。

“知道就好,赶紧办正事。”

苑铃音一愣,惊讶着自己道歉竟然被她接受了?

见两人含情相望,青儿已经开始解发脱衣了。

“我说姑娘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原来是等着急了。”

可一抬头,竟然发现鹿云衫提起笔,苑铃音端起板凳,像是对簿公堂之前在小黑屋被羁押问审一般,这一个带黑纱,一个白面具的,顿时有了些问审时候墙上所贴的黑白无常的味道。

“官爷...这可不兴钓鱼执法啊,我们可是有证经营。”

苑铃音:“放轻松,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但是不许撒谎,你后面不是还有两个吗?对质不上,我可要怪你了。”

随后房间里没了大动静,期间只不明缘由的加了一把木柴......

约摸二十分钟后,青儿手捧着一把银子和一张银票,一脸茫然的出了门。

门外的小红儿刚好接班过来:“姐姐这么快就出来了啊?”

青儿:“嗯...”

“这么多钱啊?客人很阔气啊?”

青儿点了点头:“钱多...”

又摇了摇头:“人不客气。”

“咱都干这个了还怕客人不客气吗?这钱可不能让你一个人赚了。”

于是开心的开门进去,正赶上苑铃音手拿小刀,在一块木头上一刀一刀的削着,那声音沙沙作响,十分瘆人。

再一看那桌面上,竟摆满了形状大小都迥然各异的一排木棍,而且都是湿漉漉的...

好怪的客人...好怪的场面...

而且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虽然蒙面,可一眼看去就绝非俗物。没道理还需要自己啊,这一看就不是正经生意。

再回想起青儿姐姐的表情,她自觉有诈!

于是脖子一缩,转身要走。

“抱歉...我走错了...呵呵呵...”

可还没出门,就被苑铃音伸手瞄准。

一声“回风掌”后,小红儿就被吹去了苑铃音怀里。

过去炎薰儿对鹿云衫用过一招吸风握,不过是日常拿捏物件的招式。

可这招回风掌原理虽同,却是有后手的,吸完人之后还藏了一招逆风拳。

反手吸人,正手出拳,两力相对,劲道翻倍。

基本上能被吸过去就已经体现出内力上的差距了,实力差距巨大的情况下,若再被后手的逆风拳击中要害,则必死。

所以鹿云衫不知道,苑铃音这招看似轻佻戏弄的招式,实则对下位习武者有极大的威慑和羞辱作用。

这时的小红儿已经不敢动了,瑟瑟发抖的依偎在苑铃音怀里,不知道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大...大爷饶命啊...放...放了我吧,我这个月的提成还没拿到呢。”

苑铃音关上门,将手中削好的木棍交到她手里。

“什么啊,我们又不是谋财害命,你就是小红儿吧,来,把这个拿着,别怕。”

小红儿将一团马赛克颤抖的拿起。

然后听苑铃音说道:“这东西你应该见过很多吧,我们需要你这方面的知识,可不可以把你印象里最好使的那一个描述出来,然后我把它做出来,我们再挨个儿尝试,最后通过告诉我们使用后的感觉来改良,直到......”

约摸二十分钟后,小红儿也一脸茫然的捧着钱出来了。

好似一个人突然被要求用几十个不同的英雄练习补塔刀,还让人看,完了还要发表感想。

那种尴尬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清的,原以为做这一行自己的心理已经很强大了,没想到还有这种折磨。

而且她给出的那些答卷成为模型后...比之前青儿姐姐给出的所有答案都要...大两个号。

这就更尴尬了。

可鹿云衫看出来了,这个姑娘可不简单。

怎么说呢?

青儿是享受自身魅力得道认可的那种人,这属于工作上进的专业对口型人士。

而小红儿在江月楼则单纯的就是在享受那些送上门的东西,这属于疯狂薅企业羊毛的爱好对口型人士。

因为是爱好,所以她提出了很多青儿说明不出的建设性意见。其中包括一些她私底下尝试过的一些极限值和关键点。对锁定整体长度和维度,还有不同风格的适用头盔,都有极大的帮助,甚至连血管经脉对成品的影响都有系统性的总结。

所以她的赏钱也比青儿多了不少。

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

我鹿云衫原称你小红儿为棒棒的专家。

现下看来最后一个人应该用不上了。

不过...多一个就多一个吧,多一个意见就多一条思路。

有利无害。

结果那人进门后...初看是个清秀玲珑的秀女,可细细一看,竟然是个五脏俱全的男孩子,左脚独有的铃铛就是证据...

行当规矩:若有容貌姣好可以假乱真者,需在左脚系上一个铃铛以作区分。

他打开门后,看到两人都盯着他的铃铛,还羞涩的行了个礼貌。

“你们好。”

屋内两人:“你...你好。”

“我叫啊禄,是青儿姐姐让我来的...说我...你们可能用的到。”

鹿云衫:她想的可真周到...

苑铃音则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鹿云衫。

鹿云衫用眼神鄙夷的怼了回去:你该不会是想看吧?

对方摇了摇头,然后捂嘴了面具上的嘴,又偷瞄了几眼。

明显是充满了好奇。

鹿云衫也忍不住跟着她看了一眼。

随后两人面面相觑...

这时苑铃音竟一本正经的说道:“都说...还是男人最懂男人的。”

鹿云衫翻了个白眼过去,然后也捂住嘴嘀咕了一句:“在理...”

于是又二十分钟过去了...

啊禄穿好衣服,满面羞红的说到:“最近还真是能遇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客人呢。”

“其实是我身患疾病的弟弟有机会治愈了,所以想给他一个最好的。”

啊禄:“啊?那里也能修复的吗?那我收回刚刚的话,小红姐的设计确实很好,但是正常来说不会有那样的,能不能接受还需要问本人的意见。”

“明白了。”为了缓解尴尬,鹿云衫随问了一句:“不过还有人比我们更奇怪吗?”

“有呢...”啊禄想了想说道:“有个好奇怪的男人,昨天把我们江月楼的铃铛都点了个遍,可是每次什么也不做...直到点了我...”

鹿云衫:“额...说明你魅力还挺大的。”

“可是他整个过程一直在问,有没有一个断了手的铃铛来你们这里啊,让我介绍给他认识。就很奇怪,我只记得前几天被买走的鹿姑娘是独臂,可他要找的却是个男人。”

听过啊禄的这番话,鹿云衫汗毛一竖,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

一个男的,来江月楼,找一个断了手的男人。

这确实符合一个追杀者顺着自己的行动轨迹能找上来的痕迹。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吗?袁家的鹰犬...

“不过似乎没找到,今天就又跑来了,一整天都粘着我,若不是青儿姐来找我,我现在还走不开呢。”

苑铃音:“那我们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的事,毕竟两位客人出手大方,我也有些烦他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有些痴人说梦,但要是哪天我心仪的苑府小侯爷能找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苑某震惊...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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