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觉我这一开头有一股开ju雷击的意思？放心，我还直着呢。
“我们为啥……”
“我只是跟着你的步伐加合眼缘，谁知道你这波一开始连问都没问我，这么自信就走进店了，我还以为你是事先做了功课呢。”
这餐厅，格调优雅，音乐舒缓，没有左顾右盼进大观园，只是从门口到座位的余光，加上正对王陈北北的窄180°的视野，瞟了几眼左右，占座率虽然不高，但有两小桌老外（应该是互不认识）。
“估计味道也不算差？”王陈也察觉到我的目光，顺着看了一眼，说了这句话……总觉得有点搪塞的意味？
拿起菜单……好家伙英文版菜名，小字是翻译中文。怎么说呢……虽然我这性格体会不出“崇洋媚外”之类的意思，但多少觉得“微妙”。
不过我发现……好像王陈真有些尝试新东西的念头（把这说成“猎奇”多少有点过分……），点了份焗蜗牛。
“在必胜客菜单里有见过这玩意儿，之前……不是不敢点啊，只是单纯没啥兴趣罢了。”王陈见我意味深长的目光，笑着小小做了个“作势欲打”的姿势。
“现在天高皇帝远，只要自己不发票圈，你爸妈就不知道你在港岛献出了第一次，是这么个意思吧？”
“你这话说的就……牛啤。”
我以为王陈这是真服气，但我还是太单纯，万万没想到……他是拉我一起下水。
“哎呀，这一份小锅不大，怎么有四个这么多？”
我怎么记得必胜客里的焗蜗牛，一份还多于四只呢……
我听到对面有、阴阳的声音，抬眼看到王陈北北使出霓虹国动漫中通感的动作：“几啦偷瞄。”气得我真想给他来一记强手裂颅……
哼，官方别想藏着吐槽我时空错乱记混S几，刚才我还想说他是派克呢……
“多但总是小的嘛，你别跟我说这东西要我帮忙啊。”
“我俩现在都是朋友兄弟了对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那你说清楚这波到底是有福还是有难？”
“瞧你说的，这肯定是福啊。”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答。
“对不起，无福消受，你可以独享美食，我光看着就能饱……”
还妄图平分？做梦！
结果今天我好像意志不够坚定，又或许我真陷入了“一国两制”的状态？看这次的焗蜗牛……乍一眼看上去没那么绿油油了，闻着味道也还行，加上今天也许就是颜色的问题，成功地让我把眼前这道菜和小时候花坛里见到的鼻涕虫区分开来。（官方吐槽：这算好事还坏事？）
于是我就吃了一个……
略带一点腥味，但总体是鲜甜的，主要口感紧实有弹性，并不像一些海鲜那样，弹性得像块橡胶。
嘛……味道主要是焗的时候加入烤的那些黄油、蒜、葱的调味。话说我平时不吃蒜的，人们普遍说是“蒜香”，我吃进嘴里，鼻子加味蕾的反应……是让我有作呕的感觉，败坏桌上同席的兴致这点还挺抱歉的。
“今天这道焗蜗牛蒜味没有很重，这我还挺喜欢的。”
“你不喜欢大蒜是吧？”
“你喜欢？”
“能吃而已，多了也不喜欢，嘴巴一股味道。”
“我是味道重了会有反胃的趋势，这算我不喜欢焗蜗牛的一个理由。”
“先不问其他理由是什么……你会不会觉得口味淡了显得不正宗？”
……就当你的确是第一次吃，只是不太注意用词吧。
“我俩都是头一回吃，管它正不正宗呢？”我对王陈耸耸肩，“你不是喜欢旅游吗？哪天你想到法兰西，我又有心情旅游，就同去看看铁塔、卢浮宫，尝尝当地的红酒焗蜗牛。”
“搞不好哪天我不记得今天的约定，自个儿飞过去了咋办？”王陈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泛着笑意，“深夜放毒给你康？”
“好家伙，算好时差都要酸我是吧？我对吃的抗性很高的，家里男孩子穷养也没少我吃穿啥的，你从这里找突破口可是最不明智的……”
我们是二人点了六样餐品，蜗牛算是我们共同瓜分的一道，其他都是各顾各的，但实际上并没吃啥像牛排、汉堡这类想象中就容易当饱的食物，名字也属于不看翻译叫不上来的玩意儿……
“七分饱勉勉强强？”从这种角度考虑……这家歪果餐厅还挺像那么回事？虽然服务员不是歪果仁，这些元素拼到一起……就有说不上来的那种微妙感。
然后餐后买单……大概是前面我们都没注意到餐厅的一些细节，一看账单末尾末尾标注了10%的服务费。
？？？
倒不是因为收小费和国内大部分餐饮服务相比显得另类，我们不习惯接受额外掏腰包的问题……
“我们……享受了什么实质上的服务吗？”我有些懵地看向王陈。
“除了进门的鞠躬问好，点单时的温声细气，里面环境的格调不错，有一架钢琴演奏……好像就没啥了。”
话说除了钢琴演奏，前几样在餐饮业里不是要店家自己找准定位的吗？
付账？语气加用词我更乐意用“交钱”来敷衍——目的只为了走人。口味之于价格，是真没觉得“值当”。
“把店开在旅舍大楼而不是主楼，有没有觉得一点……不地道？”电梯里，明白王陈想说的形容词是什么，只是不愿说透。
“开解自己的话只能想着住旅舍大楼的多数人都习惯了服务费的节奏吧。”我是半转移话题，不要让我俩因为这餐饭影响晚上的工作效率，所以找点玩笑。
“我现在只想着，等下组长别迎我们进门的第一句就是‘你们晚上吃了啥好的’，那就……”
“啊这……”
我们对视一下，笑着说出同一句话。
“裂开了嗷。”
好在张容光没问我俩这个试图勾动血压升高的问题……嘛，其实身为组长他今晚也算最忙的仔了，除了做完策划书的ppt，他还得帮我和王陈截取部分前两个pre作业的ppt，作为汇报总结的pre，没闲心开玩笑也很正常。
毕竟今晚我们为了保持理论睡眠时长，还比前几天提早半个小时就位……虽然想想我们第六组全员，加上可能即将到来的Hannah援助时间，这提前的半小时还是不能阻止我们刷新“入睡晚点”的脚步……
“先要把这两天的东西融到一起来，想想信托对策划方案有什么帮助……”
“如果那一千万里有一部分不是流动资金，分散资金是做到了，但是不是这部分显得意义不大啊？”
“把这看作是中老年客户的稳定投资，比例不就上去了吗？”
这样按年龄分类讨论的话，如果ppt张数够了，又想省事，直接一句“交给信托”……
等等，这算不算“推卸责任”？非银金融公司的部门踢皮球？
“房产还是要提一句的，毕竟遗产税的扣除比例就离谱……”
在这之前，我想的是估计以香港的房价，就是普通面积的户型，真买下来，宁那一千万怕是就要折去一半不止嗷……
“那关于总结的第三个pre，你们想好了谁来负责哪个学长的ppt了吗？”
“我来刘坚学长的，王陈北北负责组长的。”
“意外啊。”王陈看向我，“我以为你想选策划书，更有难度的一个。”
“是啊，怎么今晚怂了呢？我也以为你会接过我的ppt。”张容光转头对我说，语气很是“痛心”。
“我和你毕竟同一个社团，还同一个部门，这要回学校跟这些伙伴聊起这个？啧啧……不是想想带劲？”
好家伙，你想的是这个？
“我的想法多半都投在pre的新意上面了……”我跟其他成员解释。
之前就想到的基金投资注意隐藏费用的问题，这思路虽然好，但说到底，还是“公开的秘密”，只要其他组有人细心，这点起跑线的领先也就一步的事。
所以，还能整点个人亮点，那就最好不过了……
“啥？你打算用英语做pre？！”
“我没那么dio好吧，只能是总结的时候开场用英语小秀一把，吸引一下眼球……其实就相当整个实训的一些概括片段吧，都不好涉及课上内容。”我冲队友们连连摆手摇头，表示顶多skr小聪明……
“扯专业知识就要用专业术语，这pre又不让人带稿上台的，万一卡壳了，那还不如看着ppt照本宣科来得实在，起码不会大失误。”
“你说得对。”张容光点点头，“我们还是最后一组上台，带教老师还有保诚的高管听了前几组千篇一律的套路发言，结果最后来个英语口语开场，效果肯定有啊……”
“有初稿吗？”王陈问道，“这应该不久才想到的吧？但我看你也没在额外时间写啥东西……你不会现在没个记录吧？”
“别太紧张啊，明天上午就一个发结业证书，优秀学员授Invitation letter，就直接回旅舍了，连午饭都不管的好吧？”我摆摆手，示意别太担心。
“课上和回旅舍，我会写好、背好稿子的，放心吧。”我给他们解释，连自黑的台词都用上了，“就当是下学期翻译1的提前准备了，看自己有没有在这条道上莽下去的资质，如果没有还是老老实实回听说读写混一混吧。”（六组其余三人：你这是自黑？）
Hannah老师那里，我们也是麻烦了她挺长时间的，问了市场有哪些老牌基金公司；哪些是投债拿手，哪些是适合股票投资；如果还要深入到基金的持股公司的话，有哪几个指标是我们非专业人士也容易看懂的……
“有一说一，要是少了Hannah老师的点拨提醒，搞不好凌晨自己得熬到没有哈欠的状态了。”
“坐着就能睡着吗？”
“不，直接醒到天亮。”
“……上午老师颁奖你写英文发言已经可以了，困得趴桌睡觉那不是给瞿老师打造的印象前功尽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