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裂的剑刃在半空中闪耀着光芒,旋转,旋转,落下——被楚夏用食指和中指夹住。

罗德尔持握着断剑,嘴唇哆嗦的看向楚夏,哪怕他再怎么愚蠢,也明白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可怕的敌人。

这把长剑可是经过“坚固”附魔的附魔武器,坚硬无比,哪怕高级法师或者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也无法损坏它分毫!

然而这样一把附魔武器,竟然被震旦人用两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指头给轻而易举的夹断了?

罗德尔颤抖的看着手中的断剑,如此离奇的一幕让他刚刚还升起的勇气顿时消弭殆尽。

打,这还打个屁!怕不是人家手指轻轻一挥,自己就跟这把断剑一样的下场。

一时间,他双腿抖的像是筛糠一样,脸色苍白至极,曾经的气势和嘲讽荡然无存,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然后楚夏轻轻一挥,手中剑刃锋利的边缘便在罗德尔惊恐的眼神中轻易的擦过他的脖颈。

罗德尔忽然感觉脖颈处一凉,他伸出手指颤抖的摸了摸,然后定睛一看,手上到处都是血。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极撕裂般的剧痛,和如同在水中窒息般的感受,他只觉得自己如同被放在烈日下的鱼,身体内的水分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自己正在一点一点的接近死亡。

我要……死了?

他一只手捂住脖颈,发出咯咯的响声,脖颈处撕裂的伤口不断的析出鲜血,另一只手颤抖的指向淡定自若的楚夏。

“你快要死咯。”楚夏淡淡的说道,手中的断刃闪耀着令人胆寒的白光。

“别这样看着我,对于你这样只会祸害女孩子的人渣,也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

“当然,你要是跪下来先给我磕十个头,再左右开弓打自己一百巴掌,我或许还能让你活下来。”

几近死亡的意志在恍惚间听到这两句话,他猛的痛哭流涕,鼻涕和泪水混杂在一起滑轮,让那张还勉强称的上是俊美的脸变得丑陋不堪。

然后又跪到地上先是咚咚的十个能够砸开地板的响头,直磕的额头上血肉模糊。

……

端着酒杯的贵族看着突然跪在地上,朝着楚夏不断磕头的罗德尔,如同陷入了石化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将罗德尔比喻成勇者,又将楚夏和艾莎比喻成恶龙和公主,正准备赋诗一首的吟游诗人,话卡在嗓子眼里头一句都说不出来。

拿起酒杯,正准备看勇者斗恶龙这一出好戏的伯爵,吓得连酒瓶子都掉到了地上,惊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罗德尔涕泪横流,给这震旦人下跪了?

他们只看到罗德尔拿剑指着楚夏,然后楚夏轻轻夹住剑刃,将其别断。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惊讶,惊讶这震旦人有如此的力量,罗德尔就突然露出痛苦之色,猛的跪在地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楚夏磕起了头。

面对这如此匪夷所思的一幕,贵族们面面相觑。

楚夏眼含笑意的看着一旁神色诧异的艾莎,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模样。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艾莎只感觉万分的疑惑,如果是魔法的话,能做到这一点的有很多,但无一列外需要念诵咒语和引导空气中的魔力。

可如果楚夏真的操纵魔法,那势必会有魔力波动,在场来的贵宾也有不少是魔法师,想必绝对可以察觉出来。

可看众人疑惑甚至是迷茫的眼神,也不是察觉到了魔力波动的样子?那分明比他还迷惑。

“啧,你都不先夸夸我的。”

楚夏小声的嘀咕,然后又说道:“北派道术,摄魂夺魄和森罗万象,原理说了你也听不懂,但可以理解成是制造幻象的法术,却比法术高级了不少。”

“因为它不止能制造幻象,还能让你产生货真价实的痛苦,我现在修行尚浅,还不足以完全施展,不然罗德尔就等着一辈子成为疯子吧。”

而此时的罗德尔额头上满是鲜血,不再继续磕头了,反而开始左右开弓用力打着自己的脸,每一次的声音都是如此清脆,力度之大让人暗暗心惊,没过多久,左右脸颊就肿的像是猪头一样了。

而之前为罗德尔呐喊助威,给他加油打气的人已经走的走跑的跑,有的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如果细看还能看见他们额头上不断流下的冷汗。

没有魔力波动,就是鬼使神差般,罗德尔就突然跪下,疯狂的扇巴掌。

已知的魔法,无论是专精控制人类心智的心灵法术还是其他控制法术,虽然能让人恐惧,但好歹有防护的措施。

可这个震旦人使用的法术,却是完全的未知,这怎能不让人恐惧和害怕?

“这就是震旦人修炼的道术吗。”艾莎两眼放光,“教练,我想学!”

“想学,很简单啊。”楚夏懒懒的说道,“嫁来我们楚家,多简单的一件事。”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啊,那就是嫁给我,每天一对一辅导,保证你学会。”

“算了算了。”艾莎摆手,“我们关系太熟悉了……属于一说话就知道对方心里想的什么,随便一看就能知道对方内裤什么颜色。”

“那不也挺好……什么叫一看就知道内裤穿的什么颜色?你给我好好说清楚!”楚夏一愣,凶巴巴的说道。

“咳咳,我随便说的,你别当真啊。”艾莎连忙转移话题“似乎有人过来了。”

楚夏循声望去,看见一个留着黑发蓝瞳,肤色苍白,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笑意的男子正缓慢朝她们走了过来。

“霍华德·菲利斯……”楚夏淡淡的说道,“他来做什么?”

“你认识他?”

“怎么可能不认识,菲利斯家族的长子,新月帝国政坛的明日之星,手段圆滑狠辣……扑哧!”楚夏忽然笑了一下,脸色有些滑稽,“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楚夏强忍住笑意,“这个最近风头一时无两的菲利斯家族长子在议政会议上被人辱骂,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最后只能灰溜溜的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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