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近日,各地上报的奏折。”

“漠北胡蛮羌笛已蠢蠢欲动,准备大举南下,梁王已亲自坐镇,军队亦是在前往漠北的路上。”

“还有山匪,近些时日,各地山匪四起,兵部已派出人马,前往各地剿匪,但还是有新的山匪冒出,例如京城附近的定安。”

“据消息称,这定安附近的山匪,为首的,乃是修行人,已造成死伤数十。”

庭院。

上官清秋汇报着。

从漠北胡蛮羌笛整顿人马,准备南下……

再谈到入冬后的匪患。

苏沐清静静聆听。

面容微微有些发冷。

“什么时候修行人,也沦落到当山匪的地步了?”

“这伙人可当真是胆大,竟敢在长安城附近造次!”

“不过……”

“朕若没记错的话,陆长生的作坊,便是在定安?”

“他们这伙山匪,抢的是谁?”

苏沐清眉头微皱。

“这……”

上官清秋犹豫道,“抢的就是陆长生。”

她满脸无奈。

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定安那边先后两次山匪祸乱,抢的都是陆长生的商队,也不知是陆长生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

怎么又抢的是陆长生?

苏沐清疑惑。

转而,面色更沉了些。

不只是因为这伙山匪心狠手辣,造成伤亡数十人,更是因为,这伙山匪,竟敢在京城附近作乱!

并且……

他们抢的人……

还是自己的未来夫君!

“这定安的匪患,必须清除!”

“……”

明白陛下出于何意,上官清秋思酌片刻。

她回答道:

“回陛下,许是还要半月时间,才能腾出人手。”

“半月?”

苏沐清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些。

“若是半月,怕是黄花菜都得凉了。”

“这伙山匪刚出手,便造成死伤,若是再推晚一些,那还得有多少人会因此命丧匪手?”

“且况,这是京城附近。”

“这匪患若是不早日铲除,风声传出去,该置大夏朝廷于何处,置朕颜面于何处?!”

“不行,绝对不行,定安匪患铲除之事,越快越好!”

“可,陛下,人手近日,当真不够。”上官清秋面露为难。

“不够?”

苏沐清果断道,“若是真腾不出人手,那便派暗卫过去。”

“……”

我怀疑你是护犊子……

可没有证据。

话已至此。

上官清秋只能应允。

她准备离去。

回皇宫安排。

可,才刚推开院门,便正好碰上陆长生。

“上官姑娘,这是打算走了?”

“嗯。”

“不留下吃个饭?”

“这……”

上官清秋犹豫。

悄悄望眼摇椅。

与苏沐清目光相接。

思酌片刻,她默默后撤两步。

“既然你如此诚心邀请,你我二人亦是如此相熟,吃个饭,那也不是不可以。”

“先坐会吧。”

陆长生微笑。

对于被蹭饭这件事……

他已经习惯……

默默走向厨房,开始忙活起午饭,因为还要给南宫执月送饭,陆长生这顿饭仅是简单的做了几样菜,而后,自顾对付两口,便取过饭盒。

热腾腾的米饭装进碗里,再盛些饭菜,小心放进饭盒。

陆长生提着饭盒出门。

苏沐清静静看着。

面色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般。

自打南宫执月入住,陆长生便各种尽心照料。

午饭做好送去。

晚饭大鱼大肉。

还特意为其出去挑选衣服首饰……

这可都是自己没有的待遇!!

陆长生啊陆长生……

我知你念恩,南宫执月帮衬过你,可点香阁盛会,你不是也帮回去了么?

恩情不是已经还完了么?

为何还要对她这么好?!

苏沐清紧紧捏着筷子。

像是若有所思,她清冷着声,突兀自语道:

“要不,召南宫执月入朝为官吧?”

“蛤?”

上官清秋抬起头。

满脸懵逼。

……

……

……

召南宫执月入朝为官。

不过是苏沐清随口说说。

虽说,的确有这个心思,但,她知晓,自己不能如此行动,南宫执月对夫君还有用,能帮着他管理商铺,若是自己将其召进宫中……

自己的未来夫君……

得有多忙?

吃过饭。

抬手施法,清洗碗筷,再将其送入厨房,苏沐清默默回屋。

上官清秋亦不打扰。

她还有事要做。

得去处理朝政……

赋税,科举之事,已快推进到尾声。

得加快些速度,尽量在明年推出如此新政……

就是不知,届时会有如何风波。

毕竟……

赋税之事,可是动了不少人的利益啊!

这些个文武百官,那能忍得住不掺和一手?

希望到时……

能钓出条大鱼吧……

“希望如此。”

……

……

……

时光匆匆。

转瞬即逝。

隆冬威势更烈了些。

呼出的热气都在空中凝结成雾。

王知义穿的厚实,双手亦是套上从陆长生那拿来的毛线兜,倒也不得不说,这毛线兜当真是暖和,就单单穿上这么一会,便感双手不再被严寒侵蚀。

但……

还是有些后悔。

遥望前方那座被雪覆盖的大山……

王知义眼底带起几分追忆。

他有些想念京城的家。

陆长生的饭菜。

那炽热的篝火。

那暖暖的通房丫鬟……

“王大人,天色不早,是不是该出发了?”

身旁。

忽的传来声音。

拉回王知义那不知飘向何处的心思……

他扫了眼那人。

有些无奈。

自己当初为何要接下这苦差事?

虽说,很顺利,那伙山匪的虚实,王知义打探的极其顺利。

正如陆长生猜测那样。

这伙山匪当中的那位修行人,也并不是很强,仅是小小的炼气期。

不足为惧……

但……

不足为惧又如何?

这小小的定安县……

苦,那是真的苦啊!!!

王知义轻叹。

默默翻身上马。

即使刚坐上马背,便能感受寒风拂面,侵蚀周身,亦是未曾表现分毫。

目光从容。

扫过已经整顿齐整的商队,他不再耽搁,大手一挥。

“走,出发!”

一声令下……

马蹄声起。

商队浩荡向前。

王知义亲自坐镇,且知晓匪首虚实,这次商队准备的货物很多,足有上千余斤,马车都用上十数辆。

路上。

大雪迷人眼。

寒风亦是如刮刀般挖的人骨髓生疼。

山中的气候,自是更加严峻些,不能与长安相比。

行至商道。

观察四周。

他警惕起来。

虽说匪首仅是炼气期,但,还是得多注意些,切莫阴沟里翻了船。

王知义暗暗轻念。

“小小匪徒……”

“若是敢来!”

“我定要教你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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