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光头像是用了什么秒换装的技能一样,穿着超级都市的西装,系着领带彬彬有礼地说着古风和现代风参杂在一起的生草超长语句,而且背后是现代化的大厦城市,再往上是农业时代村庄,再往上是中世纪封建城堡。
这大概是科幻小说家也不敢轻易采用的设定,或许可以在所谓的无限流中看见?
不管怎样,在这个世界寻找真实感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所以我只是见怪不怪地看着他们的表演。
“我是帝国西风集团有限公司特派摄影师阿甘!今年23岁,公主陛下万岁!”
“我是帝国皇家宫廷御用摄影师达摩!今年23.5岁,公主陛下万岁!”
“我们三人就是初审评审团皇家支部成员!保证不偏私,保证不徇私舞弊,严格遵循女帝陛下的优良传统!”
呃...
三个人站在一起,两边的摄影师把相机扛在肩上,摆出月下三兄贵的姿势。
是相当腊鸡的超古代设定,轮流上场进行生草介绍的套路大概只会在古代子供番里看见吧...或者说是为了减少画面人数也说不定,相对而言,只露一张脸也是同样的逻辑。
“公主陛下,我们三人就是初审评审团皇家支部成员!保证不偏私,保证不徇私舞弊,严格遵循女帝陛下的优良传统!”
像是水字数一样三人再度重复了一遍。
“我说啊...你们都知道我是公主了,还能不偏私吗...”
“咳咳,公主陛下,请您开始展示。”
三个人用闪现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而且语气变得相当严肃,让我想起了前世初中的班主任。
“那我..开始?”
“是的。”
呼...突然严肃还真是不习惯呐,说起来,卡尔琳•兰说我的人设是【无口萝莉】?
闷骚萝莉还差不多...
我看着光头,自顾自地组织起语言来:
“我是,芸雪,海顿帝国公主,12岁,喜欢血盆大口的恶魔和恐怖电影。”
“那么,芸雪小姐,你能为我们展示一下你的才艺吗?”
啊...!这算什么...
“咔擦咔擦!”
“喂!你们两个,不要趴在地上拍照,这样太有损形象!”
...
好吧...!
如果是才艺表演的话...
“那个,我想,唱歌,可以吗?”我保持无口萝莉的语气。
“嗯,公主陛下,什么表演都可以。”
我现是踹开趴在我裙底的摄影师,然后回忆着我前世的记忆。
记忆,
是啊,
不如就把那段记忆里的东西说出来好了。
我记得,记忆中的我自己,那个少年,那孤独的在雨中走着的那天,嘴里在唱着什么呢...?
如果能想起来的话...
应该可以吧?
我站在原地缓缓踱步,双手作祈祷状,头也慢慢低了下去。
那年的少年,会想着什么呢?
虽然沉重也没有关系,
虽然痛苦也没有关系,
因为,在这里我很快乐,那么,就没有关系,虽然有些小打小闹,但是根本无所谓。
我慢慢张开小嘴吟唱起来:
“走在厚厚的街道上,
人影散乱迷离却氤氲,
天空暗雨下个不停,
托住那天夜晚,
踏上的路满是清静,
有很多空气,
却难寻呼吸,
看着后面房檐上方风雨交集,看着地面潭水集积满目疮痍,
不必再回首过去,
只顾朝着前面走去,
那漆黑的碎影,好似在摇曳你的心情,
除非,
那段记忆再度降临,
我可以,一万年也不忘记,那是我写下的,余生的记忆。”
呼...些许忘记了不少,但万变不离其宗。
也许,这对于无口萝莉的设定会不会太过了...
我继续吟唱着,发现一种感觉渐渐涌上心头,
“明月隔着千叶的大海,
万里的风呼啸着,
今夜没有喝多少酒,
因为窗外已是黎明,
若是合上扉页,
又是几片落叶洒下,
寂寥一生”
嗯,再来一首好了,
“一小时前,
一个英雄和我打着招呼,
他把天灯从桥上放下,
孤身走向远方,
海鸥在啼叫,
因为水手要启航,
锚的响声,
不知何时再能听到。”
呼...还有什么呢?比如这个?
“树林里的鸟雀,
叽叽喳喳个不停,
去年的少女,
坐在长板凳上低语,
今日,桃花开得灿烂,
人却不见了踪影。”
越来越有押韵了...
我继续朗诵着,
“记忆里一万公里宽的宫殿,
匠人只花了二十小时堆砌,
如果要怀念它的秉性,
请同我一起回到过去,
那里有三万年前风的低吟,
还有,
时间存在的证明。”
就这样吧...
毕竟自己扮演的是无口萝莉,所以说的太多只会让我的人社崩塌,这样欲言又止,大概是最佳效果吧...
我不再来回踱步,而是停在原地,睁开眼睛。
“公主陛下。”
“怎么了,我已经朗诵完了。”
“公主陛下,您经历了什么,才能写下这样的词句呢?”
“不好吗...”我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不,不不,”光头甩动他的脑袋,“太好了,这样的歌词,一定能把【地月骑士】那个伟大的悲剧结局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的啊!”
“但是,偶像不应该是那种,呃,给人带来快乐的嘛?”我自己忍不住吐槽着。
“不,”光头出乎预料地摆了摆手,“我们需要有深度的偶像,公主陛下这样的歌曲,正是我们需要的啊!不,应该说,这样的歌词不管在哪里都会备受欢迎吧!”
光头依然沉浸在那份激动和喜悦之中。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
这些所谓的歌词,不过是被众人嘲笑毁灭和不屑一顾的垃圾。
在那里,没有人愿意再看这些压抑悲伤的东西了,这才是事实,每个人,都希望沉浸在自己的梦中,才是事实。
但是,我最终还是没有和这位光头评审讲,就像没有人会在诺贝尔奖的颁奖典礼上否认自己的成就。
“鹃,轮到你们了哦。”我朝外走去,呼唤着朋友们的名字。
她们也和我一样,在找着明天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