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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萧梦月就拿着一只白色的锅子回来了。

作为现代穿越者的秦无羲，则是一眼就认出了锅子的材质：铝制品！

这到底是什么世界，怎么连铝制品都有了？！他们是怎么分离出金属铝的？！秦无羲懵了，他赶忙翻找记忆，得到的答案是：金属铝是西方古国的炼金术师们分离出来的，技术保密，千金不换；大周皇朝的铝制品都是西方古国进贡给圣皇帝陛下的，别说王族贵胄，就连摄政王都没有！

“师兄说，这是他为抵御妖族入侵，身负重伤的奖赏。圣皇帝陛下给的，本来还赐了伯爵和一大堆金银财宝，神丹妙药，他统统退了回去，只留了锅子来熬药喝。”

“怪胚！”秦无羲不由失笑。

不要，不是真不想要，而是因为恨。

“不过，师兄又说……”

萧梦月像只鸟儿似的，微微歪着脑袋，皱眉道:“这锅子极为新奇，且是贡品，那女人怕冒犯了圣皇帝陛下，所以死活不敢用它熬药。

后来有一天，她忽然要出门拜佛烧香，说是想为夫君求祈福，那日她回来的格外晚，赶在酉时，内城大门关闭前才匆匆进了家门。自那日起，她便改用御赐的锅子煎药了。师兄曾问及此事，她解释说是菩萨显了灵，只要按这般做，便能保佑夫君快快痊愈。”

菩萨显灵？是真显灵，还是与情夫私会时，被逮了把柄，故而被威胁改用铝锅煎药？

秦无羲低头沉吟，久久不语。

“此物、此事和师兄的病有关系吗？”萧梦月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

“当然有，”

秦无羲急忙点头，“在高温环境下，铝锅很容易分离出铝离子，再通过药材的酸碱性影响，会破坏人体的神经系统，引起老年痴呆；铝离子也会和药材中的某些物质产生反应，进而产生新的物质。换而言之，铝锅在煎药的时候，代替‘合阴草’，改变了三味主药的药性，并糅合成了一味至阳至刚的新药。”

萧梦月眨了眨明亮清澈的杏眼，有点懵：“铝离子？酸碱性？神经系统？这也是炼金术的一部分吗？”

这是科学的一部分！秦无羲连连点头称是：“没错，相当深奥的一部分！师叔多年未曾接触过炼金术，不知道也是正常。”

“哦……”萧梦月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然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圣药本就猛烈难祛，倘若再加一味同样至阳至刚的辅药，那后果可想而知。”

秦无羲转回话题，继续分析：“若非大师叔已是三品武夫，体质超脱凡品，恐怕不单是下冲精宫这么简单了。”

“那女人是受了人指使？”萧梦月做了个深呼吸，来压制不断上涌的怒意。

“我更倾向于被威胁，”秦无羲沉吟道。“而且，很有可能是蓄谋已久。”

“能把圣皇帝陛下当棋子的棋手，在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萧梦月非常坚定地否决了这个猜测。

“这件事并不是简单，你要考虑的事情很多。”秦无羲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怎么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呢！

“在捋顺整个事件的脉络之前，侯爵夫人不贞，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帮大师叔把心事给捋顺，填平了。其余的，等我出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