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词来形容第一层的大环境再适合不过了。
正面的上层豪门总是千篇一律，而阴暗下水道里的耗子蟑螂则是百般不同。
白娅那粉雕玉琢般的幼小人偶般形象实在是太过于醒目，在这种妖魔鬼怪遍地横行的地方，妥妥的是一坨在饿狗街上乱跑的肉包子，可能半秒钟不到就会被这群混蛋给吃掉。
而且这种地方，笛允那一类人肯定不会少见，放白娅下来实在是很危险的，这本书搞不好就会一下子变成r18的作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神威需要去解码防火墙，休谟需要去做武器，这俩活儿小狐狸都没法干，所以去第一层找线索这苦差事只能交给小狐狸干了......
不过休谟也留了一个心眼，只要事态发展到小狐狸没法应付的程度，他就会跑过来救急，然后带着她跑路。
所以为了遮掩住自己那白嫩嫩的显眼外貌，白娅专门去找了件土灰色的带兜帽的长袍披上。
将兜帽一拉，尾巴一缩，耳朵一趴，谁知道这是只可爱的小狐狸啊。而且第一层里面，披斗篷穿长袍的人那可海了去了，多她一个不多。
虽然她那仅有一米四的矮小的身高还是很醒目，也可能会被人当成软柿子给盯上......但这就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了，白娅也不想这样，她也想变成欧派大屁股翘白腿长的大姐姐。然而世界的大意志已经锁死了她的身高极限，假如变成福瑞形态还会再低个几公分......
真的过分！
每次想到自己没办法再长高白娅就觉得无比的恼火。
虽然她总把“我还在成长期，总会长高的”这句话放在嘴边，然而经过休谟观察，确认了她的骨骺线已经闭合，已经完全失去了长高的空间......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啪塔。
“惹......”一不小心又一脚踩进臭水沟的白娅，嫌恶地抬起自己的右脚，苦恼地瞅着那双已经快被淤泥和臭污水折磨到彻底木大的圆头高跟小皮鞋。
哈，原来穿上了小高跟也才一米四啊，这也太......
松鼠吃香蕉？
呸呸呸......
总之，第一层的高度，已经相当于处于阿特拉斯的“肚子”深处，这地方已经与阳光彻底无缘，并且整个阿特拉斯的垃圾、废物、污水处理结构就在第一层的正下方......
这里远比第二层阴暗、潮湿、恶臭，这是连第二层的官方执法人员都不愿意来的“不毛之地”。因此，这里理所因当的，变成了整个阿特拉斯藏污纳垢的地方。
不仅如此，为了实现对于地下世界的绝对统治，第一层甚至主送封闭了与第二层的主要通路，与世隔绝。
这也是为啥白娅要从“鼠道”里面钻进来的原因。
浑浑噩噩，人间地狱。
光是这一小段路，白娅就已经看见了三场斗殴事故了，并且都是把人活生生打死的程度。
昏暗无比的破灯勉强将这里照亮，两旁满是整排的酒吧技院和堵坊，乱七八糟。
破烂房子之外，站着相当多穿着暴露，鼻青脸肿的女人。这些可怜的女人是干什么的，一眼便知。而其中年龄最小的那个，甚至才和小狐狸差不多高......
阴沉的路人，整排的站街女，被活活打死，然后被扒的精光，最后被随意遗弃在路旁的无名尸体......
这种恶心的环境让白娅心中极为沉闷。
那她该怎么找线索呢？
休谟说，罗宾在这里悄悄养的有黑帮，那她该如何去把这些人给揪出来呢？总不能逮着人就去问吧？
那就来推理一下。
罗宾是金主，还是阿特拉斯最大的金主。
能被他圈养扶持的黑道组织，会是一般的黑道组织吗？
在庞大金钱猪饲料以及罗宾名头的帮助下，必然不可能是什么臭鱼烂虾。说白了，在风口上，就算是一只猪都能飞得起来。
所以，罗宾的爪牙，不说必然，大概率都是在第一层风生水起的组织或者人物。而得到了权势金钱的黑色组织，肯定会在第一层作妖，掌控雷电。
而赌场、技院、独品交易之类的暴利场所，肯定会被他们掌控龙头......
所以，去找这种鬼地方，肯定没错！
——
砰！
“呜哇......”
“嗷！”
低着头想问题又想得走神了，小狐狸没看着路，直接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被顶的向后退了几步，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而她撞到的那个男人，则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直接捂着肚子向后倒去。
幸好这地方人不多，只有少部分面色苍白阴沉，双眼无神的人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我cmn撞老子，你tm不看路是吧？你是来找茬......”那男人坐在地上吃痛地骂道，然而当他愤怒狰狞地瞪向撞他的小矮子的时候，一张精致无比的美丽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弧度优美的肉嘟嘟的面颊，稍稍抿紧的粉嫩嫩的双唇，精致的粉白琼鼻，一双水灵灵的绯红大眼睛，细细的柳眉......再加上那雪白的发丝和女孩绽放出的空灵无口气质，这简直......
在第一层那见过这般精致如同神造人偶般的小女孩啊，哪怕是他们家老大身边也没有这种等级的小美女......
男人死死盯住白娅的脸，狠狠地咽了一下唾沫，他那脏兮兮的裤子一下子被顶出了一个小帐篷。
“嘿嘿，原来是个那么漂亮的小丫头啊......”男人一下子露出了猥琐无比的表情，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么一只“肥美的猎物”之后，便立刻将白娅给堵在了角落里面。
啊，这不就来“导游”了吗？
被堵住的白娅却并不觉的慌乱，反而有种“拉完屎刚好有人送纸”的感觉。
这个男人的外貌也很平庸，有些丑，也就长得高大健壮了一点。但他身上，却纹着让白娅熟悉无比的纹身。
是的，是昨天那杀马特身上相似的同款。
这个男人和昨天那杀马特有关系吗？或者说，他们是同一个组织中的呢？
所以，面对那让她作呕的男人的围度，白娅并没有反抗，反而顺着他的动作往角落里缩，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小声地对着神威说到:
“神威，来点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