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的少女是雪姬,是类似于地缚灵一样的角色,身着白衣,有着可爱的腮红。
“鹃同学出去了。”我翻了翻眼睛,丝毫没有慌乱神情,“也许明天回来,也许不会回来。”
“呃...”雪姬摆了摆头,“那是什么意思呢?”
“她的意思是鹃就在房间里。”玛莎拍了拍雪姬的肩膀,前者是偶像团体【地月骑士偶像团】的组织者,有着big欧派的精灵小妹,是我在帝国皇家学院第一天能力测试的时候认识的。
说起来,她的阅读理解一向是可以的。
“鹃同学是不是在被子里。”
一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的少女是夕,喜欢睡觉的天然呆少女,有着一席绿色的长发。
此刻我才回头望去,
我的姐姐,女帝大人,也就是幻化成鹃的人物,此刻居然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在床上堆的和一座玛雅金字塔似的。
拜托...这是个人都会看见啊喂!
“所以,鹃同学为什么会躲在被子里呢?”
首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的是玛莎,她做出思考的姿势,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顶看似像福尔摩斯实则是维多利亚时期常见的帽子。
“该不会在和芸雪同学干些不好的事情然后躲起来了吧。”
夕同学为什么直接说出答案了啊!
“不对!”雪姬同学做出刹车的姿势,“一定是杀人藏尸!芸雪同学该不会是把尸体藏在被子里了吧?”
拜托,怎么看也不可能会有把尸体藏在被子里的这种操作啊,哪怕是native侦探小说也不会有这种情节啊喂!
“打住,你们都错了!”
最后依旧是玛莎同学,她用手做出夸张的“叉”的姿势,然后看向身旁的两位。
“你们都错了,其实是灵异事件。”
噗...
三个人都看向了我。
还有大概一分钟。
“咳咳,不管怎样,虽然芸雪同学可爱聪明善良天真,但是,我们还是要调查一下。”玛莎同学露出略有一丝浮夸的遗憾的神情。
“而且还可爱!”
“可爱说过了!而且善良!”
“善良也说过了!”
等等,你们为什么要为了这种事情搅嘴呐...!
然而,半透明身体的雪姬同学还是趁着我吐槽的时机溜到了我的身后。
“呼呼,真相大白!”
“等等...!真的是我!”
在雪姬掀起被子的刹那,里面的少女已经坐了起来。
红色羊角,黑色长发,欧派(本来就不用变),连偶像服都没有改变的鹃坐在床上。
说起来就连偶像服也是身体变化的一部分吗...
“所以为什么鹃同学会以那种方式躲在被子里呢?”玛莎同学依旧不肯放弃,孜孜不倦地打量着。
“因为...我要揭露真相。”
哈?!
坐在床上的鹃神情严肃,虽然衣着偶像服却依然显露着帝王之气。
她朝着我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
“真相,什么真相呐?”玛莎依旧是那副“不管是怎么,总之就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而这一次,连我也一头雾水。
“是关于诅咒的施咒人的真相。”鹃闭着眼睛,从床上起身,双手别在后背。
“是什么?”我漫不经心地问着,虽然清楚在我的姐姐,卡尔琳•兰(也就是现在的鹃)的想法里,自己的角色大概是诸如那些完全弄错方向的警官一般。
“首先,各位都齐聚一堂了,那么,我就开始了,”鹃像是名侦探那样,环顾了一圈周围站着的人(虽然坐着会更好些?)
“首先,众所周知,这个世界上的诅咒之术,只有一种,可以造成【死亡继承】效果的,那就是【奥藏蛊术•尸流】。”
那是什么..
“而这种蛊术,其实还有别的用途,相必各位已经见过了。”鹃继续说着,同时不断踱步。
“那是什么?”我像是按照笨蛋警官的剧本一样询问。
“那就是神经操纵!在击败漆黑怪人的那场战斗中,是谁使用那个力量呢?”
“呼噜呼噜...”
“那位著名的侦探说过【排除掉所有的可能,那么,最后的结果,哪怕再不可思议,也是答案】”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雪姬像是相当期待的读者一样催促着,而鹃也和那些喜欢把谜底留在最后的侦探一样慢条斯理的说着。
“真相就是——
夕同学!就是施咒者!”
鹃(也就是我的姐姐,卡尔琳•兰)用手指着正站在原地呼呼大睡的夕。
“阿嚏。”
夕保持无意识状态打了一个喷嚏,继续低着头睡觉。
...
“怎么看,夕同学也不可能是施咒者吧?”玛莎叉着腰,摇了摇头,“你想,夕同学是阿斯米娅尼米兹•普拉库慕斯特公爵之女,怎么可能会那种蛊术?”
这个“阿斯米娅尼米兹•普拉库慕斯特公”到底是谁...
“我也认为不可能,”雪姬用手像是在空中画了一个圈,“你想想吧,夕同学的天然呆属性,和这种蛊术能够挂钩吗?”
所有人都把视线挪向刚才进行推理的鹃同学,显然有些生气。
而鹃同学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各位【地月骑士偶像团】的大家,你们有没有想过,夕同学被冒充了呢?”鹃像是灵机一动般提出观点。
“夕同学,你的爸爸叫什么?”玛莎问。
“阿斯米娅尼米兹•普拉库慕斯特公爵。”
“夕同学,你是谁?”雪姬问。
“阿斯米娅尼米兹•普拉库慕斯特公爵之女。”
“但冒充的家伙也许早就了解过这些情报了,所以这样没有用。”鹃依旧不屈不饶。
“夕同学,我们的歌词。”玛莎问。
“【地月骑士史诗】,不记得台词了。”
“看见没有!”玛莎看着鹃,“不记得台词的天然呆设定,你觉得外人学的来吗?!”
一时间现场安静了下来。
终于,轮到我来解开这场谜底了,
虽然是偶像团,但还是太过于戏剧性了,不管怎样,既然想到了就愉快地讲出来好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晚上我特别快乐,直觉也变得特别强。
“各位,”我尽力大声叫道,“其实,我知道答案了。”
当然不是说演着警察剧本逆袭了,只不过,这次事件必须尽快解决。
“是什么!是和我一样吗?”鹃激动地看着我。
说起来一开始不是为了掩盖“和我嘿嘿嘿”的真相而变回来的吗...倒是最后的确搞清楚了一件事就是了。
“不对。”我摇了摇头。
“夕同学不是施咒者?不可能!”
“当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缓缓说着,“夕、雪姬、玛莎以及你和我,都是施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