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那奸商在作甚?怎么把自己人踢下船去了。”蝉言和夏槐荫包了艘大船,远远跟着商不禄的船。

“那个花洛惜修的是慈悲相,恐怕商不禄是想帮她更近一层吧。”夏槐荫倒是毫不在意。

“咕嘟……”花洛惜意识越来越淡,她感觉自己正在慢慢的被这片海吞噬,身体,意识。

君莫扫探头去看,却只能看到蔚蓝的海水:“老板,怎么半天了还没动静啊。”

“不要急,”商不禄从袖中取出两条钓竿,“来,钓鱼。”

一条鱼咬上了商不禄的钩,商不禄用力一扯:“上钩了。”

“疼!”

花洛惜昏沉的意识顿时清醒。

看不见,听不到,嗅不出,只觉得身体晃晃悠悠的,有些痒。

“我在哪?”

花洛惜想要感知自己在哪,四周一面黑暗,忽然在她的意识之海中出现了一大片海域,但是没有她自己,里面的每一天鱼,每一片海草,海面上的天空,钓鱼的商不禄和君莫扫,一切都清清楚楚。

花洛惜想要伸展一下,于是意识之海里的那片海域变的更大了。

“好舒服啊,还有点困,”花洛惜伸展的时候觉得浑身舒畅,不过有些疲惫,“睡一会吧。”

又是一条鱼咬上了商不禄的鱼钩:“我又钓到一条。”

“疼!”

“老板你是不是作弊啊?”君莫扫不高兴的看着商不禄手里的战利品。

昏昏欲睡的花洛惜顿时清醒:“刚刚好危险,差点就睡着了。”

“这鱼,就是苍生,这海,就是人间,”商不禄端着烟杆,前一句是说给花洛惜的,后一句是说给君莫扫的,“想要钓上鱼,就不能让它感到危险。”

花洛惜渐渐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摇动的频率,鱼就是苍生。

“嘿,我也有一条了。”君莫扫用力一挥杆,挂在钩子上的鱼直接嘴唇破裂,被甩飞了出去。

“别急躁,”商不禄拍拍君莫扫后背,“鱼多的是。”

“疼!”花洛惜又感受到一阵疼痛,又过片刻却感受到欣喜,死里逃生的欣喜。

“时候到了。”商不禄把一块血石丢入海中,一脸满意的笑容。

海里无数葬身鱼腹的冤魂也开始躁动,哭嚎着,吼叫着,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脸上一样,连花洛惜的心境也有些影响,但是后者迅速调整心境,回到状态。

一点一点的感知这些感情,花洛惜的灵魂也开始融入海中。

“嘘!”商不禄忽然示意君莫扫安静。

君莫扫看不出门道,但也乖乖闭嘴。

商不禄竖着耳朵屏息凝神,忽然发力:“还不给我起!”

直通哗啦一声,鱼竿从里面钓出一个人,昏睡过去的花洛惜。

一声大喊,花洛惜从混沌的意识之海中清醒过来。

“咳咳……老奸商,我要是能投胎,下辈子给你当后妈,”花洛惜接过君莫扫递给她的毛巾,擦擦脸,“天天把你丢河里。”

商不禄倒还在乐呵呵的抽着烟杆:“你要能有那本事,我绝对不叫你投胎。”

“我感觉好像融入海中了,仿佛是里面的任意一滴水,很是奇怪。”花洛惜心念一动,衣服中的水分顿时消失。

“很好。”商不禄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样,“你试着控制海浪推着船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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