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那一段经典的台词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我的眼中满含悲情,悲伤的往事涌上心头,似乎在一瞬之间就回到了自己的第一世,在地球的那个年代,爷爷奶奶照顾了十几年,可是正当我有所作为之际,却溘然离世,可惜在他们去世的前几年,整个家庭已经支离破碎了。我现在也忘不了他们每一次打电话的时候,跟我说心有多么多么痛,为我们的家庭关系有多么多么担忧。这是他们临终前最几年一直在说的事,直到他们躺到病床上,直到他们早早离世。他们晚年也没多少幸福可言,倒是亲眼见证了家庭破散,父子不和。
他们那代人是时代的悲剧,却有着不可避免的性情上的悲剧。对于他们而言,那并不是一个好的时代,他们没有现在这么多机遇。可是对于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部分而言,他们也没有把握住一小点机遇的性情和能力。晚年家庭破散,父子不和,怕真的是将它升华成了一种命运的悲剧吧。
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相信了,可能是因为这是一个悲情的年代吧。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看到我是鲁尔城的人,正宗的皇城根脚下的正红旗。也可能是因为真的鲁尔有那一个叫做索菲亚的恶霸吧,毕竟叫这个名的实在是太多了,兴许瞎猫就撞上死耗子了。
“可是你们怎么会在一块,一个圣阶高手和一个中阶普通人。”那个垂垂老矣的老主教问我。
我开动起脑筋,迅速开始编一个爱情故事,准备直接把玛格丽特所写的《飘》给搬上来,给他们讲一讲斯嘉丽,白瑞德和卫希里之间乱七八糟的事。
可这个时候,一直躺在我怀里的娜拉开口了,她露出一抹笑容。笑着说:“主教大人,请问您,谈过恋爱吗?”
主教沉默不语。可是娜拉接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是因为身份地位相同而在一起的,我们在一块儿生活的时候,相处的第一个晚上,他给我亲自买好被褥衣裳。做饭的时候,他手把手教我西红柿炒鸡蛋,告诉我不要放糖,要放酱油。我们没确定关系的时候,当我在外的时候,每当我受人欺辱,都会跳出来说是我的丈夫,挺在最前面保护我,宁可跟他们吵得脸红脖子粗。这个世界上有这样的男人,我为什么不会选择嫁给他?”
随即娜拉更深沉的躺到我的怀里,她将我抱得更紧了。
听着娜拉的话,我瞬间就觉得她也是一位优秀的戏精啊。说起假话来真的是毫无异样,好像我们真是夫妻一样啊。而且这假话编得非常有水平,将生活的细节以及艺术的高度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假中带真真中带假,用我和她生活之间的点滴细节,就随随便便把他们都晃到了呀。哇,娜拉,你应该改行去当演员啊,水平太高了。我索罗,佩服,佩服。
可是,人生如戏,又怎么能看清,这段话,是真是假。
“那你身上充满黑暗气息的诅咒呢,怎么解释?”主教问到。
“主教大人,这是我为他受的伤,这是,对他感情的回馈。”娜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到,之后就缓缓闭上了眼。
后来,他们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早早回去了,我一个人孤独地背起了娜拉,用厚厚的斗篷和帽子遮住她的脸,生怕她身份暴露,缓缓地走回之前的旅店,等到近卫军走散,费力的扛着她走进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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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拉视角:
啊,好痛,发生了什么事,我似乎记不得了。啊,这是哪里,我环绕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干燥的草坪上,周围森林密布,大树参天,一条小溪横在我的面前,在诉说着清晨黎明的鸟语花香。
“醒了?”索罗问我。
“嗯。”
我看着索罗,看着他在微风怀抱的清晨晾晒衣服。他身着一身白衣,金黄色的头发格外显眼,暗淡的红瞳却增加了一番别样的美感,尽管他个子不高,暂时稳重的样子,却给人一样的踏实感和安全感。我看着他将我的衣服一点一点挂了上去,看着他不高的个头在挂衣服,觉得这种蹑手蹑脚的样子也很萌。
“好久没细细看你的身体,最近又胖了十斤啊。”索罗吐槽着。
“索罗大人,您要是这样是讨不到老婆的。”我说。
“嘿,这几天脾气见涨啊。算了,不欺负你了,身体恢复的如何?”索罗问。
“好多了,谢谢索罗大人。”
我回望自身,发现那折磨人的黑暗诅咒早就烟消云散,肉体折磨的痕迹也被渐渐消去,只剩下正在结痂的伤口,一切似乎都不复存在了。
当我再转身的时候,却看到索罗忧郁的神情,这是他第一次遇见我的表情,他面容清冷,两眼浑浊,颤抖地抽起烟,完全像是一个孤独浪子。黑色的长袍遮住了他一半的脸,让我心头一酸。我知道,平时的他虽然会说一些恶心话来伤你的自尊,但是他要是这个神情,说的一定是那些最无情最绝情的话。
“我们相处了三个月了吧。”索罗说着。
“说说,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索罗接着说。
他没有望向我,而是望向山中的美景,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地说。“我不知道你过去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和索菲亚公主为什么会闹成那个样子,我更想不清楚为什么你已经丧失了跟别人交往的信心。可能这几个问题我想不明白,所以说我并不能理解你,我觉得你很无情,很冷漠。有些时候,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感受到索菲亚公主的心,你有没有知道她其实还在爱着你,但是你很多时候的微举动,在挥霍着她的感情。你对政治很感兴趣,我知道可能是出于一种你作为路西菲尔家族的责任感,同样,这也是你擅长的领域,我觉得你在那个时候才能找到自我,在其他时候都很浑浑噩噩。至于我,在我看来,你只是在冷淡处理我罢了。”
“你也真敢说啊,不害怕黑暗诅咒?”索罗问我。
“黑暗诅咒在我身上已经没有了,对吧。”我说。
“嗯,刚刚我给你解除了。”
“不怕我杀了你?”我问到。
“上一次你没有这么做,我相信你这一次也不会,毕竟,你是一个好人。”索罗说到。
“你竟然也会说这种话?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赌徒。”我说。
“我没有怎么伤害过你吧。倘若真是死在这里,恐怕也比活着好一些吧。”
索罗的语气竟然这么温柔,有一丝恳求的意味,让我有一些看不懂。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温柔的语气,有很多时候,你会无意间感觉到他的行动中让你如沐春风,也许你会觉得跟他在一块儿生活比较舒服。但是他的言语却时不时在表达着他内心抗拒你的含义,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这一面。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可以吗?”在那一刻,我竟然像一个细心的大姐姐一样,在哄着他,就像哄一个小孩一样
“没什么,就是,可能这个世界没有我会更好吧,等我偿还完他们的恩情,我会离开的。”索罗说着。
不知为何,在那一时刻,我竟然流出了眼泪,虽然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但是那不可遏制的同情之心却让我难以再怎么冷漠下去。
“娜拉,再往前走,你就可以回家了,前面不远就是鲁尔城。希望你能看在我们认识三个月的份儿上,做到最后一件事:忘掉这一切吧。”索罗温柔的说到,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但是我知道,他可能是真的会死去。我曾经见过那些自杀的人,他们的样子就是这个样子,非常的可怕。我感觉自己再不说点儿什么,恐怕...
“索罗,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没有你会很伤心的,想想女王陛下,想想索菲亚吧。”我说。
“我对不起她们,可能,我已经对不起太多的人了,也不在乎她们了吧。”索罗露出了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对人生的随便让我感到无可救药。
“那好,你就去死吧,我回家了,你还会待在鲁尔王国吗。”我说。
“我还会在这里打探会情报,代号:基督山伯爵,如果可以,帮我行个方便。”索罗说着。
“靠,跑来当间谍,你给我去死吧你!”我愤恨的骂道。
你竟然是个这样的人,对其他人都随随便便,对自己的人生都毫不负责,因为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天天想着要死去,把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理由,当做是那所谓的报恩。之前我还算可怜可怜你,但是现在你对自己都毫不在乎,你这个人是真该死!
我一直在寻求去命运的桎梏,而你却想着如何让自己的人生颓废下去。